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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來想了一會兒,最終把目光放在女人綠色大氅之上。彈了個響指後,她一把將那看起來非常昂貴的大氅脫下,在四周找了一些石頭之類的東西包起來後再丟進井裡。雖然看起來有些假,可有心人如果只瞄一眼,可能會以為有人落井了。
迅速地將事情處理好,她趕緊把昏迷過去的女人帶到附近一間無人的房裡。
這個女人是宮裡眾多妃子之一,若沒記錯應該叫季妃。人長得還挺無害的,就是為人有些逆來順受,論受寵程度也還好罷,所以時常被打壓。前世據說跳井自殺了,結果還傳出各種鬧鬼事件。神轉折的是,到最後被查出來其實是被人陷害的。
如今看來,對方還真不簡單。瞧她神志不清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樣子,不禁讓人懷疑對方是怎麼控制她的。現在既然要偽造成她已死掉的事件,那就得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可要藏在哪兒呢?
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她腦里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面色又變得有些糾結起來。
唉,算了算了,反正他到最後依然會插手這件事,受害者本來就應該交給他。眼下問題是此處與攝政王辦公處有些距離,她要怎麼做才能在不被人發現這女人妃子的身份下,將她『運送』到墨清言那裡?
這麼想著,她就開始打量起房裡有什麼可以掩飾之物,最終見到了疊在角落的宮女服。她眼睛亮了亮,這個應該行!
宮裡某書房內——
物品擺得整整齊齊的書桌邊坐著一名男子,他姿態看起來雖有些慵懶,俊美的面孔上更是掛著淡淡的漫不經心,可目光卻又是安靜且認真地看著手中類似於奏摺之物。以玉簪子半束著的烏絲柔順地落在他胸前與身後,和他身上黑色的絲綢衣裳摻雜在一起,讓人有點分不清。微長的睫毛下那雙緩緩移動的墨眸看起來有點深邃,平靜之餘似乎又帶著淺淺的冷漠。
房內有點安靜,外邊路過的宮人也都放輕了腳步聲,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深怕打破這地方的清寧。
敲門聲在這時候響起,隨即一名小太監踏著小碎步進來低聲與他說了句話。他放下手裡的東西,用疑問的語氣低聲道:「誰?」
「她讓我和王爺說,是昨日在花園遇見的那位……」小太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用眼角餘光瞄了椅子上的人一眼,最終還是默默將升起的八卦之心壓下去。
墨清言想了片刻,面上疑惑的表情才換成瞭然,回道:「讓她進來。」打發小太監出去的時候他還沉思了一下,確認沒有記錯她昨日說的時間。
那麼這一次,她又會為何事來找他?
當牧惜語氣喘呼呼地把季妃背到墨清言面前時,饒是淡定慣了的他,眼裡也不禁快速閃過一絲詫異。因為他平時就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房裡此刻只有他們倆外加一位昏迷的女人,氣氛安靜得有些怪異。
牧惜語喘了口氣後叉腰一想,好吧,現在要從哪兒開始說起?
她在腦中整理一番,最後直接道:「王爺,能否借你地方藏個人?」
墨清言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微沉而略帶磁性反問:「皇上的女人?」這語氣有點像是說『你在逗我?』。
這個問題她也並不是沒有想過,當下就搖手補充:「可能會有人認為她已經死了!」頓了頓,她才妥協道:「好吧,實話告訴王爺,我把季妃救下來的時候發現她是被人控制著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有辦法控制她神智,讓她自己走到井邊。」
墨清言微微仰首:「你把她救下時,沒人發現麼?」
她搖頭回答:「如果季妃剛死馬上就有人發現,就會讓人看出不對勁來,更何況那還是如此偏僻的地方。所以,季妃若真死了,屍體會在晚上被人看見才對。」她在救季妃之前有視線在附近繞了幾圈,先是把那躲在一旁註意情況卻昏昏欲睡的宮女打暈,再確認沒有其他人,才敢下手的。
「如此偏僻之處,你卻碰巧在那時候過去,還順手救了人。」墨清言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而且還特意加重『偏僻』倆字的語氣。
「……嗯,我肯定是她的貴人。」反正他都這麼說了,她臉皮就厚一點,當做什麼也沒發現直接誇讚自己。
墨清言瞥了被她放到一旁的季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本王,憑什麼要護她?」
「若我說,因為她知道一些秘密呢?而且,與王爺您正在暗中調查的事情有關。」當年墨清言在解決劉太妃的事情後,本以為宮內會有短暫的清靜,結果沒多久他又丟了顆炸彈,把某件事炸開了。
其實,這幾個星期內的事情,還真不少。嘖嘖嘖,皇宮就是亂,她前世是怎麼待下去的?也許,是因為墨子佑有保護過她吧……
聽到她這句話,墨清言終於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嘴邊揚起一抹沒有溫度的淺笑:「看來,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第 5 章
看墨清言突然散發一種可怕的氣場,本以為他會突然找人把她滅口什麼的,結果他竟在下一秒答應了,讓她有點驚訝。
雖然因為前世的事情對他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可其實她今天找他做的事確實有些冒險。畢竟季妃如果藏不好,在揭發事情前被人發現的話,他可是要背上私藏皇上女人的罪名。沒想到他只猶豫一會兒就應下,她是不是應該對他改觀那麼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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