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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牧惜語覺得活動身子之後整個人都暢快了不少,也變得非常有精神。畢竟前世就和秀兒有交情,和她聊起來也不尷尬,反而還很開心。這樣邊聊邊劈柴,一個時辰後她們倆也將所有的柴劈完了。
將雙手的木屑都清掃掉後,她叉腰問:「好了,林嬤嬤讓你下一個做什麼?」
秀兒有些錯愕地眨了眨眼睛:「就,說是要給御膳房打水煮湯洗菜之類的,然後還要去花園采些花瓣,說是做菜要用……」
不等她開口,秀兒便搶著說:「打水就交給我吧,你去採花就行!」說著,她又一臉嚴肅地繼續:「這裡有三分之二的柴都是你劈的,再搶著打水我就要翻臉了。」
見秀兒如此堅決,加上她也覺得自己再去打水的話會有些辛苦,便妥協道:「……行了,你就告訴我御膳房要什麼花吧。」
「菊花和木槿花量需要多一些,因為要煮菊花茶還有做酥炸木槿花這道菜。接下來一些用來做裝飾的你大可采些蘭花、百合或紫薇,甚至其他你覺得可行的就好。」秀兒很認真地交代著。
她點頭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好,你打水也小心點,太重就分幾趟拿沒關係的。真不行的話,就找我。」
秀兒笑了幾聲:「這點你放心,我天天打水呢你忘了嗎?」
烈日當空,她們倆在商量好之後就各干各的活兒去。皇宮裡的路對她來說已經非常熟悉,自然是不會發生迷路的情況。
宮裡有好幾處花園,只有北邊那座花園的花才可以讓任何人采,基本上就是讓御膳房的人採用,或是有什麼需要花朵裝飾的時候可以采。西面那裡的花,只供後宮女人們沐浴用,南與東邊的御花園,是只能作為觀賞用,也打造得比較華麗。
站在花園裡看著面前開得無比燦爛的花還有手裡的籃子,牧惜語突然覺得有些惆悵。
有多久沒有做這樣的事了呢?可諷刺的是,對比之下她竟然比較喜歡幹活兒多過當墨子佑的妃子。要說心裡不受傷是不可能的,曾有人告訴她,在感情上放了多少心思,被背叛的時候就會受到多少傷害。雖然,她並沒有放太多……
回過神來時她才發現握在手裡的菊花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弄『殘』了,便趕緊將它丟在一旁,順道告訴自己必須鎮定。
就在此時,她突然感覺到前方不遠的青石板路上有人走來,腳步雖然很輕,但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還是聽得見的。她就下意識抬頭偷瞄了一眼,然後見到慢慢進入她視線的黑色身影。
距離雖不太遠,但對方應該看不見她,反倒是她可以透過一些縫隙看見人家。在看見那張好看又有些熟悉的面孔,感受到那渾然天成的氣質時,她微微愣了一下。沒料到會在這時候這地點見到這人的同時,她腦里也迅速閃過了幾個畫面。
在她從城牆摔下的那一瞬間,旁邊也傳來了馬兒的嘶鳴聲,似乎被誰拉起了韁繩止住奔跑。混亂中,她只聽見城牆上傳來了吵雜聲,還有墨子佑略驚慌大喊的『護駕』。而她,經一番努力後只捕捉到『逼宮』倆字,卻也已瞭然。
她死的那一日,正好也是有人領兵闖入皇城之日。模糊中她見到了馬背上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亂風將他墨色長髮吹起,在空中盪起了完美的弧度,留下了絕代的風華。
「王爺,王爺!」一個來自某太監的呼喚聲將她思緒拉回,她盯著那微微回過頭的男子,眼神有些複雜。
回憶里的那人她當然知道,便是面前這位朝國奕親王,墨子佑的七皇叔,同時也是現今攝政王——墨清言。
而他,將會在六年後……
☆、第 3 章(修bug)
對於墨清言這一號人物,她與他並無太多接觸,有也只是見過幾次面。雖然如此,她卻是因為立場問題,潛意識將他當成是敵人般的存在。畢竟前世那會兒他和墨子佑倆人就有點那啥,作為一個護主的人,她自然是站在墨子佑那裡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墨清言這人不簡單。墨子佑是在今年登基的,他自然也是今年當了攝政王。雖然是墨子佑的皇叔,可他實際上現在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吧,非常年輕。作為一個能夠服眾又真能將政務處理好的人,他自然是有他的本事。
還有另一點是,據說墨清言他很看重朝國,大臣們也很看好他,他便成了攝政王。也因如此,墨子佑與他之間本來就不熟絡的關係變得更僵,更因為他這種不成熟的心理,讓墨清言更加不放心將政權交還給他。
可憑良心講,墨子佑在管理國家這方面確實不咋地,也能理解為何墨清言最後會……逼宮。
剛才朝墨清言跑去的小太監不曉得在他旁邊說了什麼,她這個距離只聽得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趁著他倆說話時,她腦子裡便開始思考一些事情。
她想起來了,當初她這個落水事件,處理人貌似是他。墨子佑因為無法完全掌管政權而自暴自棄,最後乾脆連後宮的事情都不管。
這本應該是皇后或太后管的,可墨子佑因為年紀尚小還沒立後,至於太后她,早在幾個月前去世了。說起這個她就不得不囧,據說太后是因為自己兒子當上皇帝非常開心,在他登基那天笑著笑著……笑死了。
嚴格來說,這死法應該還算,挺幸福的吧?
於是,墨清言在兼顧國事同時還要處理皇帝的『家務事』。當然,非大事件的話,他不會花時間親自處理。只是她這事情在她醒來之後越鬧越大,他才逼不得已出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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