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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臉疼得已經成了痛苦面具,聽到喜服的話,急得張嘴,卻噴出一口血來,只得含糊不清地道:「不嘶……」
李警官冷冷看了老闆一眼,仿佛在看什麼垃圾,轉頭又問喜服:「他盜了什麼墓?」顯然是信了喜服的話。
喜服傷心道:「是我主人的墓。」
……
老闆名叫周凱文,裁縫的手藝是祖傳的,畢業後繼承了家裡的店,之前教過一個女朋友,兩家都要商量結婚的事情了,但是女方忽然提出了分手,表示她和周凱文三觀不合適。
周凱文當時只是傷心,和女友最近確實因為彩禮、新房的事情吵得有點凶。
但他對女朋友有感情,而且已經是這個年紀了,不想再重新開啟一段戀情,於是又去找她,當然還是被拒絕了,而且對方的話說得特別難聽。
周凱文還是要臉的,也斷絕了和對方的聯繫。哪知道沒多久,從一個朋友口中得知他前女友交了新男友,而且兩人決定結婚,請柬都發出來了!
距離他們分手還不到三個月!
周凱文臉疼,舌頭也疼,但目光依舊陰鷙,冷聲說道:「她早就想甩了我!」得知真相的憤怒和屈辱依舊在,日日啃食著他,讓他壓過了生理上的痛:「她嫌棄我家彩禮給的少,嫌棄我們新房小,嫌棄要和我一起還房貸,她就是個嫌貧愛富的虛榮女人,在和我分手後轉頭抱上了有錢人的大腿,肯定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劈腿了!這種人,這種人……」
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但大約是之前喜服下手不輕,被他這外力一刺激,一顆牙壯烈犧牲。
他頭髮亂了,眼鏡碎了,臉腫得像是豬頭,現在手心裡捧著一顆帶血的牙,滿身狼狽,但沒有人同情他。
錢海青更是滿臉不贊同:「我們鳥妖找個雌性還得把窩弄個漂漂亮亮的,人家和你過日子要孕育崽子,和你提點要求不是應該的嗎?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只去怪別人,我鄙視你!」
「說得好!」小美把手重重地搭在錢海青的肩膀上。
錢海青微微翹起了嘴角。
喜服朝周凱文吐口水,但它是沒有口水的,所以大家只能看到它在那「呸呸呸……」。
喜服叉腰罵道:「你就是個猥瑣小人,你女朋友夠不到,才朝別人下手!還髒了我的身……」
它又嗚嗚嗚地哭起來,哭著時袖子也不閒著,又朝周凱文扇過去,由於速度太熟練、太快,誰都沒反應過來,只看到周凱文吐出一口血,翻著白眼昏過去了。
李警官連忙上前,好在喜服下手有分寸,沒把人抽死。
接下來喜服把自己怎麼落到周凱文手裡的事說了一遍。
喜服確實是喜服,但是距離現在有五六百年了,它的主人是一位官家小姐,但這位小姐自小身體就不好,最終還是沒熬過出嫁。在當時,未婚女子亡故不能入祖墳,好在和她定親的人和她是親梅竹馬,自小相識,他很傷心,央求父母把小姐抬入自家的祖墳,以他妻子的身份下葬。
小姐身上穿著喜服,葬入男方的墓地。小姐身上做了防腐的處理,喜服一直陪著她在不見天日的棺槨中呆了幾百年,懵懵懂懂,它還差最後一點生靈化妖。也許再給它幾十上百年的時光,它就能徹底成為妖物了。
但是某天,小姐的墓地被一伙人闖入,他們開棺搶奪陪葬品,小姐的身體見風迅速腐敗,喜服由於要成為妖,依舊穿在小姐身上,大紅色在腐敗的屍身上鮮艷奪目,這些盜墓賊毫不猶豫地扒走了這件嫁衣。
其中一個盜墓賊和周凱文是好哥們,知道周凱文家裡開了店,就喜歡這種衣服,這還是個古董,正好拿給他。
盜墓賊的想法是讓周凱文做個盜版,自己再拿著正版找個好買家。但他去的時候正趕上周凱文得知前女友結婚,喝酒買醉,兩人湊在一起喝得迷迷糊糊,盜墓賊拿出了衣服,周凱文見到了就喜歡,立刻就要照著做一件,但酒喝得太多,手指不靈活,用剪刀裁布料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劃出了一個口子,他手上的血蹭到了喜服上,他的不甘、怨恨讓喜服徹底化為妖物,但也陰差陽錯地和周凱文結為了契約,成為了周凱文手上的殺人工具。
那天成妖,喜服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最幸福也是最悲傷的時刻,它嗚嗚哭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遇到這個大SB……」
眾人:「……」
眾人只能學會屏蔽特殊詞,聽喜服繼續講述自己的悲慘史。
周凱文當時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清醒了卻因為契約的關係感覺到了喜服的存在,他開始時嚇得不輕,但很快發現了這個異物的好處,它對他的命令絕對服從,不會再反抗他!從前女友身上的失敗很快在喜服身上找了回來,他把喜服當成自己的僕人,支使它幹活。
倒水,捏肩什麼都是小事,還得掃地做菜,喜服開始什麼都不會,在周凱文的強硬命令下開始看菜譜,到最後能做出一桌好菜。
當然這事只有周凱文自己知道,後來盜墓賊想要拿著喜服,周凱文憑自己手段做了一件假的給了盜墓賊。
再後來,周凱文的店裡來了一個要結婚的新娘,那個女生的身材氣質都很像他前女友,他說那女生說話的口吻也像,看不起自己的店,想要買大牌,是個虛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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