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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從網上找到異形的照片,結果搜出來的都是科幻片,但效果驚人,瞬間傷害了看顏的沉山竹。
它不嚷嚷著找人了,但也不待見起符衍明,一直不和他說話。直到項家為它舉行的祭祖宅的儀式開始,興致才又高了。
原本早上該帶它走,但沉山竹一定要吃到這最後一次的供品 ,於是喬安把這個時間推遲了,也想看看這個祭祖宅是怎麼個祭法。
喬安他們是外人不方便看,但是祭品她卻看到了,總共就兩樣,一盆土,一碗水。
土肥沃,疏鬆,是沉山竹喜歡的那類土壤,那水應該是山泉水。
祭祀時喬安和符衍明還在老宅待客的地方休息,等祭祀結束後,項家的人也過來,喬安就看到項父眼圈發紅,和之前高高興興去祭祖宅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像是精神氣都被抽走了。
項瑜良神色負責地說:「這是我們家最後一次祭祖宅。」
他是什麼都不知道,項父一直說還沒到要告訴他的時候,但總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是錯過了一個億。
喬安和符衍明沒多久也找藉口離開了項家老宅,喬安的隨身的背包里藏著沉山竹,它散了妖力,只是短短一截,不仔細看都看不出是竹子,像是一株黑色的秧苗。它從背包里露出一個頭,看著隨著車子開走逐漸遠去的老宅,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我最後一點養老錢保住了!」
喬安:「……」
符衍明不知道內情,只是奇怪:「你還沒化形,現在就養老是不是太早了?」
沉山竹現在對他很有意見,沒好氣地說:「你懂什麼,這叫做厚積薄發!任何一個有準備的妖,都應該從小時候開始準備養老!」
符衍明:「…………」
厚積薄發過不去了是吧?他現在懷疑沉山竹是不是只會這一個成語了。
喬安對沉山竹的財力還是有點了解的,熱心問:「養老錢我幫你收著吧。現在世界發展太快,保不准你藏的錢就被人發現。」
沉山竹腦中警鈴狂響,腦海里閃過一幕幕喬安連騙帶搶地把那些妖物的財產都掏空的場景,給它印象最深刻的是塊石頭,名字它現在還記得,叫旭堂起,初見面的時候也是小有資產,身上很多珍寶,後來他遇到了喬安,再後來他只有他自己了……
沉山竹悶聲道:「我願意順其自然,如果被人發現,也是我的命。」
喬安:「…………」
提了養老錢,沉山竹老實了很長一頓時間不敢和喬安搭話,等它覺得那個話題過去了,自己的養老錢安全了,又故態復萌,開始東張西望。他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過了,縮在項家宅在里足有百年了,每天看得都是那片天地,春去秋來,時間的流逝在那些老物件上並不明顯,最大變化的人,但是從宅子裡出去的少年人會有很久的時間不回家,見了也只是短短一面,沉山竹能感覺到時間變化了,怎麼變化卻不清楚。
鎮上的這條路還好說,新鮮感不是那麼強烈,但等喬安他們叫來的計程車一步入市區,高樓林立,百多年的時光已經足夠翻天覆地里。
沉山竹就像是劉姥姥走進了大觀園,看什麼都是新鮮的,這個看不完,那個看不夠。
坐飛機管理嚴格,沉山竹肯定是要亮出來,比較麻煩。喬安和符衍明最後還是決定去坐高鐵,但等到了人流密集的車站,他們還趕上了開學的熱潮,沒搶到車票,最後符衍明撿漏了兩張,才坐上了回高封市的高鐵。
沉山竹:「這個車速堪比以前的妖物拉車了,不過不靈活,你看它直來直去,只按照一條道走。「
默默喝水的符衍明:「……」如果走了別的路才真出大事了。
沉山竹又道:「它為什麼叫高鐵?也不高啊。我覺得應該叫長鐵。」上車前它看到這東西長長的一條看不到盡頭,像是一條大白蛇,又和它們竹子似的,一節一節的,它覺得叫竹車也形象。
喬安沒細想過這個問題:「大約是高鐵好聽?」
答案也很任性。
沉山竹:「竹車更好聽!」
符衍明忍不住了,把手裡的礦泉水放到一邊,解釋道:「我們腳下的路是高速鐵路,坐的這趟車在高速鐵路上運行,所以才被稱為高鐵。」
沉山竹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心心念念的還是名字:「名字不好聽。」
符衍明決定玩手機,不說話了。
到了高封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在車站內不覺得,一出站口,天色全黑了,隱約能看到天上的幾顆星子,車站周邊的各色燈牌都亮了起來,把沉山竹看得眼花繚亂,老宅子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點這麼多的燈,但也沒弄出這麼多的花樣來。
這邊有不少計程車司機拉人,喬安和符衍明隨便上了一輛,報了妖物管理局附近的地址。
沉山竹被喬安插進了一個飲料瓶里,直接拿在手上,靠著窗口這邊,方便它看景,喬安另一隻手玩手機。
沉山竹忽然道:「那個人肢體比例好,肌肉線條也流暢,就是人太黑了!幸虧我眼神好,要不然都看不著他。」
雖然它本身也是黑色的 ,但人形了希望自己變白,太黑不符合自己審美。
沉山竹身上被下了隔音術,只有喬安和符衍明聽得見,兩人都從窗口往那邊看。
果然看到了茫茫黑夜中,快速奔來一道黑色的影子,這人穿得很有藝術性,頭髮是捲曲的,上身是短袖,下身是長褲,腳下一雙皮鞋,手上拿著一本書,大步朝這邊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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