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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沒有人專門研究這個,因為一般情況下,這類主人都活不了太久。」比如正隔離的硯台。
長淵握緊了拳頭:「元胤是半妖,妖物的那一半血脈讓他的壽命比一般人更長。」
擁有一個活著總在不停搞事的主人,長淵很心累。
喬安:「很多鑄劍師為了讓自己的劍和自己心靈相通,會在鑄劍時融入自己的鮮血,只要他的血在你的劍身里,就很難擺脫他的控制。」
長淵只覺得滿身無力。忽然聽到喬安又說道:「但你可以封住你的妖靈,把自己變成一把普通的劍,這樣他也不能控制你了。」
長淵認真想了一下,這也算是一個辦法,元胤再瘋也不會把自己毀了,畢竟是他兩個月沒洗澡才得了自己,這人不喜歡干賠本的買賣。
長淵去隔離室找廉言城了,喬安在辦公室摸魚,拿著計算器算了一下自己的收入,這個月工資隨著惡妖的消逝也和她說再見了,不過廉言城是十大好同事,決定拿自己的錢補貼她,另外她還有周末加班費,以及電暈元胤的獎勵,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客觀的。
喬安抬頭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點,不過剛走出辦公室,就收到了長淵的消息,讓她去一趟隔離室。
隔離室設計得很人性化,裡面有床鋪,有辦公桌,還有各種電子設備,裡面人的聲音也可以通過揚聲器傳出來。
喬安過來的時候,正聽到硯台說道:「我以為他只是單純地喜歡我的主人,還給他講我主人的詩,從我主人當時的心情,逐字逐句給他分析,最後給他講解我主人想要表達的思想感情。可我沒想到,我給他說了這麼多詩詞,他只是想聽我主人去千滄門的所見所聞!」
「………」
硯台的聲音有一絲絲委屈:「在我說完這件事之後,他就把我封住了。」
長淵感嘆道:「人家惡妖忍耐本性聽了你二十多首詩詞鑑賞,也很不容易了。」
硯台不服氣:「欣賞詩詞是一種享受的過程。」
喬安坐下來後說道:「那我們先跳過享受的過程,從痛苦開始,你的主人去千滄門做什麼?」
喬安算了一下,那時自己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硯台說道:「當時千滄門要給一個大人物下葬。」
這件事廉言城已經聽硯台說過一遍了,在旁邊補充:「這位老祖宗那時候已經停棺三百多年。」
長淵吃驚:「三百多年?!這人做錯了什麼事?」他記得人類都講究入土為安,三百年了還不下葬,實在有些說不通。他轉頭問喬安:「你知道這件事嗎?」
喬安搖頭:「不清楚,這件事離我太遠了。」
還是硯台回答:「千滄門的弟子相信那位老祖宗會復活。」
長淵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硯台說道:「因為千滄門這位老祖宗驚才絕艷,有傳說,當時的惡妖被封就是因為她出手了。不止是千滄門弟子相信老祖沒有死,玄門其他門派也懷疑她並沒有死。且保存她屍體用的棺槨是金絲黑玉,能最大程度保護屍體不腐,但是沒想到三百年後在她停靈的地方,有腐爛的氣息傳出來,後來的弟子大膽開棺,發現這位老祖宗的屍體已經因腐爛面目全非了。」
「然後呢?」
「然後千滄門不敢再耽擱,立刻為這位老祖下葬,還邀請了玄門很多大人物,我的主人正好遊歷到了那裡,有機會參與。」
廉言城說道:「查查千滄門的歷史,大約是從那個時間,千滄門開始走下坡路,被其他門派瓜分了。」他看向了喬安:「那個時候,門派內很多有天賦的弟子都被挖走了,有很多甚至成為各門的長老或者是掌門,如果他們還在千滄門,千滄門也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長淵偷偷看了一眼喬安。
喬安咔嚓咔嚓咬著糖塊,含糊說道:「那麼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說也沒意思,我們也不能穿越時間給那位老祖宗的身上打上防腐劑,想走的人留不住,想留下的人也趕不走。」
硯台琢磨了一下喬安說的話,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蹬蹬蹬~」節湊極快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喬安立馬站起來:「我下班了,明天再聊啊。」
走得很迅速,一秒也不多待。
長淵望著喬安離去的背影很疑惑:「她不是周末還來上班嗎?」他以為喬安很熱愛這份工作。
廉言城翻了一個白眼:「那是因為周末有工資。」
長淵:「……」
……
往外走的時候,喬安的臉色沒有在隔離室輕鬆,這件事她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竟然還有第二個用金絲黑玉棺槨的人。說實話,千滄門敗這麼快她也很吃驚,而且小白到現在也沒來找她。
喬安離開妖物管理局,坐上了離這裡最近的公交車,一進車廂,喬安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氣,妖氣混在人群中,微弱得幾乎難以發現。
這時,略有些安靜的車廂內忽然響起一道尖銳的聲音:「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愛幼,這麼大歲數就讓我在這站著,也沒說起來讓個地方……」
喬安看向說話的人,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染著一頭紅色的短捲髮,肩上背著一個黑色皮包,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也確實很精神,她現在正中氣十足地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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