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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著狐火伸出的手心,臉上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狐火看著掌心的圖案都要急哭了,那個圖案透著淡藍色的光暈,和死去的族人手上的圖案異曲同工,只不過他們手上的圖案顏色焦黑還帶著些暗紅,像是被燒焦了一樣。
「你這手上什麼也沒有啊!」,狐烈摸了摸腦袋,看著自己家的兒子滿臉問號。
「就在這啊!你們都看不見嗎?」,狐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巡視著周圍的族人。
狐九握上狐火的手,他不敢用靈力探查,怕將法陣開啟,不過幸好狐火與他血脈相連,他能夠通過共視看到手上的法陣。
這個法陣更複雜,同樣能夠現靈力,但不能為己所用。
狐九有些慌亂,因為他不知道陣法什麼時候會啟動,啟動之後狐火估計也會同那七人一樣。
狐九想到昨天的那個人,但是他並沒有在自己手上找到什麼法陣。
奇怪……
狐九突然撩起衣服,通過他的眼能看到肚子上那發著紫光的圖案。
第一百一十三章 源世界13
狐九眯了眯眼,眼中透露著冰冷,他不能拿狐火和族人犯險,但是自己呢?
「嗷!」,狐九這次是真的被打疼了,一隻無情鐵手給他腦袋打敲出了一個包,打斷了他的思考。
狐九剛要齜牙耍狠,就看到了眼前的淵。
「疼!」,狐九捂著腦袋,一臉委屈地看著淵。
「你還知道疼?」淵此時沉著臉,眉頭輕皺,壓迫感衝著狐九撲面而來。
周圍的狐族人不知不覺已經退了好幾步,但又害怕自己出什麼意外,莫名其妙地暴斃,所以都遠遠地看著他們的「大人」和族裡最強者。
狐九也感受到了淵此時在生氣,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委屈得說不出話來。
那雙魅人的眼睛瞬間就蒙上一層水霧,他仰起頭不看淵,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淵看著眼前委屈巴巴的小狐狸,心一下就軟了,也顧不得教訓他以身犯險,輕輕地把狐九擁入懷裡。
「別哭,我的錯。」,淵的大手覆上了狐九的小腦袋,輕輕揉了揉。
「唔……」,狐九明明知道沒什麼,但是淵一哄他,他就受不了了。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知道你怕我有危險!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危險就不會來了嗎?這些陣法,根本不是這裡的!那些靈力也不是這裡的!他們的死亡位置在一條直線上,這裡只是更大陣法的一部分!你什麼都不和我說……」,狐九像是找到的發泄壓力的辦法,他一股腦地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淵心裡也很震驚,他沒想到狐九能看出來,哪怕只有剛剛那些,看來他小瞧了他的伴侶。
「對不起。」,淵捧起狐九的臉,親了親他泛紅的眼睛,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狐九抱走了。
「大人!別……」,狐族族長怕了,他不想讓這兩個人走。
「我們就在狐族。」,淵打斷了他。
狐九這才想起來,他當著那麼多族人的面哭得那麼撕心裂肺,他的狐族最強勇士形象!
狐九把頭埋了淵的懷裡,悄悄地把眼裡全都蹭到淵的衣服上,講道理有點丟狐。
但是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在狐九還沒開靈智的時候,沒少嚶嚶嚶。
「狐九這麼強都害怕得哭了,咱們可怎麼辦?」
「他哭怎麼了?畢竟才剛化形,還是小孩子呢。」
「難道他不是被大人打哭的?」
「你們一群榆木腦袋……」,狐朵看著和族長爭論的狐烈搖了搖頭,狐九那分明就是撒嬌啊!
「朵兒說得對!你們一群榆木腦袋!」,狐烈瞬間就和族長拉開了距離,緊緊地貼著狐朵,仿佛她沒有罵上自己。
狐族的氛圍在狐烈有意的打趣中緩和了幾分,狐烈順著狐朵的視線向狐九做居住的地方望去。
狐朵感受到狐烈的安慰,沖他笑了笑。
剛剛淵的表現狐朵可太熟悉了,每次她把東西省下來想要給孩子們,狐烈都會生氣,她擔心狐九有什麼危險。
狐燿隱在狐族人群里,看著地上那些屍體,努力壓下眼中的笑意。
狐燿向遠處眺望,將目光鎖定在了狐九居所的方向。
狐九被淵抱回來後,就猛地掐住了淵的臉,還委屈地說:「你有什麼困難能不能讓我也分擔一下?」
淵看著狐九,不點頭也不搖頭。
「怕我有危險?」,狐九晃了晃掐著淵的臉的手腕。
待狐九停下,淵輕輕點了點頭。
狐九雙手捧起淵的臉,腦袋越湊越近,知道能感覺到淵重重的呼吸。
淵情不自禁地向前探頭,卻被狐九猛地向後躲過。
「說正事兒呢。」,狐九偏頭斜了一眼淵,然後撩起自己的衣服。
本來還被狐九勾的喉結微動的淵,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暫時還沒有危險,我用靈力催動也沒什麼反應,看來這個陣法的上一部分沒有完成,是不會啟動的。」
淵聽著狐九自述的冒險行為,便將小狐狸緊緊抱在懷裡,一口衝著狐九的脖子咬去,不同以往的溫柔,這次帶著點懲罰的意味。
「嘶……」,感受著脖子上的刺痛,狐九的手臂輕輕環上淵的頭,安撫著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