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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說這種話誤導他,對付這種冷冷清清的人,慢節湊的哄著太麻煩了,不如直接吵一架印象深刻。
風寂雪聽到這話果然心中更怒,從未有過的惱怒,怒極反笑,捏著她的手腕力道更緊了,「跟別的男修出去過夜?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也是你一個女修能說的出口的?」
「你將自己當成什麼了?合歡宗的那些爐鼎女修嗎?膽敢如此放肆,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縱得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世間險惡,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南嫣忍不住瞪他,語氣也變得越來越委屈了,她用力扣著他的手指,使勁朝他哭喊著,「我就敢,我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放手,你捏疼我了,明明是你自己先不要我的,你現在憑什麼管著我?我就是要跟別人一起雙修,以後還要相親相愛,你管的著嗎?」
生性清冷的大師兄,還是頭一次發這樣大的火,就連外頭灑掃的僕從都能察覺到屋內靈氣四溢糾纏的模樣,那氣勢明顯有異。
尋常人哪兒敢這樣招惹他啊。
大師兄的性子冷淡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即便不說話,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神盯著你的時候,也知道大事不好了。
小師妹也從沒被這樣對待過。
風寂雪一把將人按住,眼神冷得令人遍體生寒,他冷笑,輕呵了一聲,「我管的著嗎?我都管了這麼多年了,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雙修?你本事不小,還敢跟別的野男人一起雙休,以你這種體質修為,你也不怕被人當成爐鼎采了個乾淨,不怕死麼?」
偏偏南嫣還要激他,眼眶通紅地踢他小腿,「關你什麼事,我就是不怕死,我就是要跟別的野男人一起雙修,怎麼了?」
「他年紀大會疼人,還比你長得好看,能力也比你強,我就是要給他采陰補陽,死了我也不給你采,我氣死你。」
南嫣抬頭看著人,哭得眼圈通紅的,連眼睫上都沾了一層濕漉漉的水霧,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死死瞪著他。
不得不說,雖然知道她說的全都是氣話,但風寂雪還是被這番話給氣到了,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往前數十年沒有發泄過的怒火,今天一次性宣洩出來了,氣得一貫冷靜理智的麵皮都控制不住了。
這個口無遮攔的混帳。
還敢給別的野男人采陰補陽,就這麼點修為,只怕對方采一次她就沒命了,她還敢這般大言不慚,還死了也不給他采?
風寂雪指節捏緊,眼眸眯了眯,語氣愈發冰冷,「所以,你這是想離開我了?」
南嫣眼裡含著水光,想都沒想,當即就嘴硬回道,「是又怎麼樣?我從前不知道外頭還有那麼多好哥哥,個個都比你知情識趣,溫柔體貼,而且力足活好,我就是想……」
話還沒說完,原本擺在那兒好端端的石凳被靈氣一掃,瞬間「砰」地一聲,碎成了四分五裂,碎片落到了地上,彈起一陣粉末。
南嫣仿佛被嚇到了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沒回過神來,原本捏著她手腕的大師兄猛地一用力,將她拽進懷裡,然後按著她的肩膀直接將人放倒按在了腿上。
南嫣一時不察,整個身體就被迫趴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後不管不顧用力掙扎了。
她這回也反應過來了,一扭頭就瞧見那人手裡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根藤條來,這是要把她當成不聽話的熊孩子來揍一頓嗎?
南嫣見狀頓時反抗得更厲害了,氣得臉頰通紅,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還不怕死地直呼他名諱,「風寂雪,你敢?你個混蛋,我都多大了啊,你還要用藤條抽我?」
她哭得眼淚全都抹在他衣擺上了,雪白的長袍上全是淚濕的痕跡,「風寂雪,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在外門都已經是小師姐了,你要真敢拿藤條抽我,我、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風寂雪!」
風寂雪冷笑,清清冷冷的目光掃過她的後背,眸色愈發冷淡了,「還小師姐,你瞧瞧自己如今這副模樣,有半分師姐的氣勢嗎?」
「你滿口胡言,不尊師長,如今還敢胡作非為,我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師兄了?」
「你膽子真是不小,誰教你的修煉方式?還想跟野男人雙修過夜,從哪兒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混帳玩意?不肯老實修煉卻整日裡鑽研這些歪門邪道,好,你不是要跟人雙修嗎?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是雙修?」
風寂雪聽著這話就忍不住想要教訓她一頓,他都多少年沒發過脾氣了,被她幾句話就氣成了這個樣子。
這小師妹從十來歲就進了宗門,小時候就住在他的山頭,一開始還性子靦腆,有些認生,後來熟悉了之後就徹底放飛本性了,在他的山頭稱王稱霸,將一群靈獸靈寵折騰得夠嗆。
他養了她那麼久,看著她從乖巧溫順的小丫頭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看她築基,幫她鞏固修為,從前相處不多,卻也是真心當個同門師妹來照顧的。
他性子冷,這麼多年,唯一一個肯鍥而不捨接近他的也就這麼一個小師妹了。
偏偏中了情蠱之後,他對這個小師妹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旖旎心思,這種心思他越是克制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而如今他不過一時放鬆了些,她就敢徹底翻了天了,還找野男人雙修,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敢這麼任性妄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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