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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個採花賊是不是有某種收集的怪癖,每擄走一個姑娘還要特地在人家屋裡留下一封帶有桃花的書信,上頭還故意點明自己採花賊的名號。
這次也是一樣,從懷中射出一枚飛鏢,將那封信紙嚴嚴實實釘在案桌之上,隨後扛起一旁無法動彈的南嫣轉身躍過窗戶就跑。
那個採花賊大概還沉浸在自己這次運氣好,擄走了一個美人的興奮情緒中出不來,完全注意到肩上扛著的這人手上的動靜。
南嫣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手指動了動,從袖兜里抖出一把乾果子,桂圓花生瓜子一點一點地扔,走一路扔了一路。
她相信憑藉趙修言跟慕容拓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找上來的吧,可別讓她失望了呀,就是不知道會是誰先找上來了。
……
而在另一邊的兩人,等到趙修言跟慕容拓終於從那群下人院中脫離出來的時候,外頭天色已經漸漸暗的,兩人趁人不注意溜進員外府的後院中,又悄悄摸進那間寢房。
結果推開門,卻發現那本該坐在床上等待他們來接的女子不見了,房間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兩人表情頓時有些愣住,連忙上前查看了一番,卻發現這屋內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被褥是整整齊齊的,倒是桌上的茶杯被人用了,趙修言又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後才在那床沿邊上看到的那枚被釘在橫木上的字條:
竊玉偷香,賊不走空。
看到這張字條,兩人臉色瞬間變了,臉上表情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慕容拓更是急得一把搶過那張字條,翻來覆去地看了一圈,越看越覺得手心冒汗,只覺得心裡突然就有股火燒了起來。
他轉過頭,目光焦躁又緊張地望著師兄,咬牙道,「師兄,怎麼辦?這個竊玉偷香是不是就是江湖上傳聞已久的採花賊,他不是早被朝廷的人給抓起來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還抓走了嫣嫣!」
慕容拓捏著紙條,根本不敢想像她遇到這種事情的話會遭遇什麼?
越想心底便越有種要殺人的衝動。
她……她肯定非常害怕,她那樣的性子,被欺負了也只會哭,連他一隻手都掙不開,她要怎麼樣才能逃脫採花賊的桎梏?
慕容拓攥緊手指,只覺得心頭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氣得青筋都從手背上爆了出來,「師兄,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嫣嫣有危險,我們得趕緊去救她,晚了她肯定……」
後面的話他氣得咬牙切齒,臉龐微紅,卻沒好意思說出來,但作為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採花賊抓一個女人回去會做什麼?難不成跟她一起數星星看月亮嗎?
尤其是嫣嫣那樣的女子,她根本什麼武功都不會,一個魔教中的女子卻什麼自保的手段都沒有,遇到這種事情根本逃不開的。
想到這些,慕容拓的心中忽然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跟惱悔,早知道他就應該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的,明知道這人不會武功,還不趕緊看仔細點,這不是給別人機會欺負她嗎?
眼前身旁的師兄還是一副兀自沉思,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慕容拓愈發急躁不耐煩了,「師兄,你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說嫣嫣有危險,我們要趕緊去救她,你聽見了沒有。」
趙修言聽到這話,似乎終於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了,那就是師弟的態度,師弟的態度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意嫣嫣的?
而且他還喊她嫣嫣?他從前不是一直都是「妖女、妖女」的喊嗎?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擔心嫣嫣的安危了?
趙修言微皺了下眉,黑眸似乎流露出些許異樣的情緒,他轉頭看向師弟,仿佛不經意間隨口問了句,語氣平淡的讓人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師弟,你什麼變得這般在意嫣嫣姑娘的安危了,你還喊她嫣嫣,你從前不是一直都很嫌棄厭煩她嗎?」
聽到這話,慕容拓心中著急,下意識反駁了句,「師兄,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嫌棄討厭她的話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似乎太沖了,而且那話里隱含的意思太過明顯了,讓他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拓臉紅了一下,稍後有些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些擔心她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那個玄蒼教的魔頭拿我們出氣就不好了。」
他說完輕吐了口氣,努力將心頭那些煩亂繁雜的情緒全都壓了下去。
然後才反應過來師兄今天的態度也有些不對勁,從早上的時候就一直看他不順眼。
但他暫時還沒有往旁的事情上亂想,只是覺得今天的師兄格外冷淡,對待嫣嫣也沒有往常那般在意,因此心中愈發不耐煩了。
慕容拓眸光略帶些煩躁地看著師兄,「師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要是不肯去找她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去救她。」
這般關心在意的態度,也讓趙修言明白的一件事情,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了,師弟他對嫣嫣確實是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而且這份感情似乎還不淺。
想到這裡,趙修言便不自覺皺了皺眉,心裡忍不住地去想,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明明之前還對她不屑一顧的,為什麼突然間就轉變了態度呢?是今天早上嗎?今天早上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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