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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如今,她不過就說了那樣一句話而已,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那樣的冰冷,含帶著殺氣,他是真的想對她動手的。
瘋子……這個瘋子,就為了報復她嗎?就為了過去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他就一定要讓她這麼痛苦嗎?明明從前他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說完那句話後,御流雲轉身就走,連帶著林翩然也被一併帶走了,而身後的客棧里則是無盡的殺機。
他既然說了要殺了他們,那就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們的,答應了又怎麼樣,事到如今,難道他們還以為自己能夠善罷甘休嗎?不可能的善了的了!
……
而在另一邊,南嫣確實是被教中幾個下屬送下了山,不過這次是被送到了山下毒醫的住所中去了,這裡還有一間小院子。
曾經御流雲做藥人試毒、恢復功力的那段時間,就一直住在這間院子裡,跟玄蒼教的毒醫前輩為伴,因為這位前輩醉心醫毒,所以時不時地都會外出進山尋找各種毒草毒蟲,這間院子也無外人來往。
南嫣不知道這是不是御流雲特意吩咐的,但如果一直被關在這間山下小院的話,肯定是沒有辦法去接觸另外兩個傢伙了。
所以南嫣在玄蒼教門口徘徊一段時間,確定那群人不肯再放她進去之後,最終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一個人離開了。
於是,等到御流雲帶著失魂落魄、神情惶惶的林翩然回到玄蒼教後。
一進書房,便聽到有個下屬面色惶恐的,渾身顫抖著稟報說:「教、教主饒命,夫人失蹤了。」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御流雲只覺得心臟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掌猛地攥緊了似的,猛地一抽,裡頭好似有種被拉扯的痛,讓他難以忍受。
御流雲呼吸一頓,轉頭看著那面色惶恐的下屬,消息不似作假,緊接著而來的便是巨大的難以抑制的憤怒跟心顫。
他一把揪住那屬下的衣襟,眼神陡然變得陰狠凌厲起來,將人狠狠拽到身前,一字一句頓道,「你在說什麼蠢話?什麼叫做夫人失蹤了?」
「我讓你將人送出教,是要你將人送去毒醫那裡,混帳東西,你把人送到哪裡去了?」
下屬被嚇得渾身發抖,直面教主身上散發的殺氣跟煞氣恐懼得整個人腦子都快混沌了,他哆哆嗦嗦地回復著,「屬、屬下是按照您的吩咐,將夫人送往毒醫前輩那裡的。」
「但是毒醫前輩不在院子裡,夫人在那裡哭著求著說要回教,還說要見您,可是教主您去追殺那三個逆賊了,而且您吩咐過,決不允許夫人再回玄蒼教中一步的……」
「夫人就一個人在玄蒼教門口哭了很久,哭累了,就一個人下山了,屬下們以為夫人是回毒醫前輩的院子裡去了,可是去看了之後才發現,夫人不見了,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屬下將那條山路翻來覆去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毒醫前輩那裡也不見蹤跡……屬下該死,求教主饒命……」
一聽下屬求饒的聲音,身旁站著的幾個下人瞬間也跪了下來,個個都是一副低著頭,渾身顫抖著,大氣也不敢出的模樣。
而御流雲聽到這番話後一瞬怔愣,他幾乎能想像的到妻子在哭得傷心欲絕之後一個人絕望離開的模樣,她會不會想不開?
於是下一瞬便徹底陰了臉。
他眼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驚慌之色,想到她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在路上興許會遭遇的事情,御流雲幾乎按耐不住心底想要大開殺戒的衝動。
胸口仿佛有什麼在一點一點的啃噬撕咬著,一種麻痹的痛苦瞬間從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讓御流雲疼痛萬分。
他用力將人甩開,那雙漆黑的眼眸里漸漸蒙上了一層陰暗戾氣,眼底幽深一片,完全望不到邊際,有種令人心慌的窒息感。
那屬下幾乎預料到了自己的死狀,只覺得教主渾身上衣的殺氣幾乎要將他凌遲處死了,然後就聽到教主大人冷著臉,用那種陰寒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道,
「給我去找,不論如何也要給我找到夫人,倘若夫人有什麼不測,或者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你們,就全都給本座去陪葬吧。」
御流雲用力攥緊手指,她怎麼能失蹤呢,怎麼能隨便離開呢?即便是背叛了他,她也必須得一輩子留在他的視線當中,好端端的,決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被甩開半米遠的下屬連滾帶爬,趕緊磕頭恕罪,「多謝教主饒命,屬下這就去將夫人找回來,這就去找,一定將夫人完完整整帶回來……」
說完這話,御流雲也隨即轉身,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朝外走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便覺得胸口忽然一痛,轉過頭,一口鮮血吐在了門檻上。
御流雲用力捂緊胸口的位置,胸口的劇痛讓他身體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幾步,要不是扶住了一旁的門框,恐怕當場就能摔倒在地,可即便強撐著沒有摔倒,他此刻的情況也不怎麼好,吐出的鮮血讓他面色蒼白了不少。
御流雲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在方才的打鬥中,他並不是一點傷勢都沒有,只是憑著那股一鼓作氣的憤怒跟怨恨,將那些傷痛全都忍了下來,如今停下了之後,胸口氣血翻湧,又怒氣攻心,這一次受的內傷也不算輕了,恐怕這段日子都跟人動不了手了。
這教中對他虎視眈眈的人還有不少,御流雲用力壓下胸口的痛楚,將喉嚨里的那股腥甜壓了下去,也幸好這四周並沒有多少下人,這才沒有什麼人看到他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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