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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一不小心的,反正那隻手僵在那兒也不敢隨意動彈了,就這麼任她踩著,又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什麼聲音也不敢發出。
而南嫣說完這話後,情緒似乎也平復了不少,她一邊踩著腳底下那隻手掌,一邊蹙著細眉委委屈屈地跟她的夫君大人傾訴著,
「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我夢見你不要我了,你把我丟掉了,後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結果卻被兩個惡賊抓住了……」
說到惡賊的時候,南嫣眼裡露出更難過的神色,她腳下還使勁用力碾了碾,而趴在床底下的慕容拓憋著臉色,氣得咬牙,他手背都快疼麻了,卻偏偏不能鬧出任何動靜。
他這下知道了,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這個小心眼又愛記仇的臭女人……
南嫣抿了抿唇,瞧了一眼依舊皺眉凝神的教主大人,眼睫微垂著,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不知道,那兩個惡賊太壞了,他、他們不僅撕我的衣服,還要逼迫我做許多我不願意的事情,我被嚇哭了,然後就驚醒了。」
原本還在咬牙切齒生氣的慕容拓聽到那女人說的那些話後,更是被氣得臉頰通紅,耳根子又熱又燙,半點臉面都顧不上了。
原本他對於這事就是一半心虛一般懊惱,現在被人這麼毫不留情地踩著手指頭謾罵,那一半心虛頓時也就化作了氣憤,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女人是在指桑罵槐。
什麼惡賊?什麼撕她衣服?說的不都是他跟師兄今晚做出來的事嗎?
可那些明明都是他一不小心弄出來的,都說了他不是故意的了,而且也道過歉了,這女人怎麼總揪著這點不放?
真是氣煞他也。
慕容拓惡狠狠瞪著外面,簡直想把外頭的女人拖進床底來好好教訓一頓,可惜南嫣瞧不見他此刻這憤憤不平的眼神。
倒是那柜子里的趙修言透過縫隙隱約窺見了床底下的動靜,又瞧見了被踩著手指頭氣得咬牙切齒的師弟,一時間竟有些無奈。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是忽然有點想笑,原以為這姑娘性子溫溫柔柔的,應該是個挺容易說話的人,卻不曾想倒也還是挺記仇的,他嘴角無意識抿開一道弧度。
而聽到這話的御流雲面色一沉,眼神幾乎瞬間就冷了下來,不過在意識到那只是一場噩夢之後,情緒又逐漸緩和了不少。
他的眉頭微微鬆了松,身體微微往後傾了下,然後直接將人抱到腿上坐好。
雖然從小到大沒怎麼安慰過人,不過看著妻子那副面色蒼白的模樣,也知道她大概是被這場噩夢嚇得不輕,否則也不會露出那樣魂不守舍的神情了。
想到此,御流雲只覺得心口更柔軟了,仿佛軟成了一灘溫水,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不會,夢都是反的,我不會丟下你不管,更不會任你被人欺負。」
他說著又不自覺皺了眉,想到什麼,「是不是今晚有人闖進來的事情嚇到你了,我明日給你找幾個功夫不差的丫鬟守著院子。」
「若是你晚上還擔心的話,這段時間可以先搬去我院子裡休息,挨著我的房間近些,若真有賊人進來,我也能第一時間護著你。」
南嫣點著頭,御流雲又安撫了幾句,他也實在是不太會安慰人,興許是天生性子內斂冷淡的原因,翻來覆去都是那麼幾句相同的話語,又或許是他跟南嫣親近的時間還不夠久,所以有些話也確實是羞於出口。
而南嫣明顯也瞧出了他的不自在,這可真是少有的新鮮事,她抿著嘴唇有些沒忍住輕輕笑了起來,這也是自今晚遭遇那番混亂之後,頭一次笑出聲來。
趙修言一直靜靜藏在那柜子里,面色平靜地望著,那柜子關的不嚴實,開了一道縫隙,燭光映著那姑娘雪白的面頰。
從裡頭正好能瞧見她露出的那柔軟乾淨的笑容,眼裡好似一汪春水,難免有些晃眼,趙修言只瞧了一眼,便將視線挪開了。
而南嫣則伸手握住丈夫的手掌,她的手掌柔軟纖細,貼在丈夫的手心顯得格外小巧,好似經過丈夫的一番貼心安慰之後,她的心情也總算是平復下來了。
然後捏著丈夫的手指掐了掐,頗有些鬱悶地說著,「今晚這個噩夢不太好,我不想說這個了,可是我現在又睡不著了,夫君能不能陪我說會兒話?」
御流雲看她又哭又笑的,居然也不覺得煩悶,明明往常最不耐煩的就是跟這個妻子相處,如今被她這般糾纏著,不僅不覺得浪費時間,反倒心中隱隱有種無法言說的愉悅感。
尤其是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嘴裡更是什麼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他點頭應了一聲道,「可以,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南嫣的手慢慢收緊,她將腦袋慢慢靠過去,貼著丈夫的胸口輕輕蹭了幾下,微涼的髮絲順著領口滑了進去,帶點涼意。
御流雲輕輕捏著她的手指把玩。
正好聽到她不經意間問了句,
「夫君好像從來都沒有跟我講過之前的事情,夫君可以跟我講一講你過去的事情嗎?」
御流雲手指微頓,眉梢微動了下,然後轉頭看著懷裡的人,「你想知道什麼呢?」
南嫣悶聲擰了擰他手心的軟肉,「我想知道的可多了,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夫君從前有沒有喜歡過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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