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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完之後又有些懊惱,抬眸看了身旁站著的那人一眼,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的塑造的氣氛又被破壞了,真是麻煩。
倒是一旁站著的慕容拓有些羞惱,看著那人又哭又笑的樣子,轉過臉低低哼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惱?總之那耳根子莫名有些紅了,真是,師兄說這些幹什麼,還嫌他不夠丟人嗎?
趙修言看她笑完之後又低著頭懊惱皺眉的樣子,這表情似乎格外的生動,臉上一時間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許笑意。
又看到她下巴上掛著的那顆晶瑩淚珠,欲落不落的,便下意識地伸手擦拭了一下。
也是這一下,讓南嫣表情一愣,下意識地抬頭,正好對上了趙修言此刻格外溫柔的眼神。
兩人的眼光就這麼直直對上,南嫣有些意外且不自在地瞧著他,眼裡除了窘迫跟為難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麼別的情緒了。
倒是趙修言,望著那雙水潤的,仿佛含著一汪細密春水的眼眸,眸光微閃了下。
他別過臉,烏黑的眼睫細微顫動了下,心底好似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情緒。
兩人的距離其實隔得挺近,近到趙修言明顯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停頓了一瞬,然後才慢慢平復下來。
他眼睫微垂著,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心底湧出些柔軟的情緒,便下意識地就伸手了。
但他跟性子衝動的師弟不一樣,他不該做這種衝動且親密的事情的。
想到這些,趙修言又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似乎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舉動有些無奈。
看著這人這樣怪異的眼神,
南嫣表情微頓了下,面上露出些許不自在的神色,然後將那隻帕子匆匆塞進了他手心裡,低著頭說了句,「謝謝。」
趙修言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於親近了,他的手還有些尷尬的舉在半空中。
那隻帕子就放在他的手心,上頭還殘留著一些綿軟濕意,那是她的淚水。
趙修言沉默的將帕子收了回來,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她一眼,確定她沒有牴觸後,這才面色平靜地「嗯」了一聲。
隨後又岔開話題,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對了,我們還不知道,你昨天為什麼會離開玄蒼教,且淪落到那種任人欺負的地步,你夫君……沒有讓人守著你嗎?」
南嫣心想,守肯定是守著了,就是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自己離開了,要不然也沒那麼容易遇見你們倆了。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南嫣聽到他問的話後,面色微微有些發僵,然後轉過臉,乾巴巴地隨意解釋了一句,「我只是下山來找夫君,一不小心走失了而已,你們也知道的,我從前一直待在教中,平日裡很少出門,就連這山下也沒怎麼出來過,所以走著走著一不小心就迷失了方向,所以才差點被人……」
「昨天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救我,我可能早就……」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那樣的結局很明顯大家都心知肚明。
於是一旁的慕容拓低哼了聲,語調有種怪異的緩和,大概是在服軟,「你知道危險還敢到處亂跑,你以為這江湖上是好混的嗎?是過家家嗎?那樣的惡人在這世上還不知有多少呢?」
「你自己一個人偷跑出來了,你家那個魔頭夫君就不擔心你嗎?」
南嫣聽到這話的時候情緒明顯有些低落,微微捏緊了手指,指尖被掐到有些泛白。
她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慕容拓就以為這人還在生悶氣,不肯搭理自己,於是哼了一聲,低頭也不知道叨咕了一句什麼「小氣鬼」,轉過身去也不肯搭理她了。
倒是坐在她對面的趙修言心思細膩一些,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她說話時的語氣有些奇怪,神色也不大對,不似往常那副歡喜親密的模樣,雖然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應該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尤其看著她露出的那樣低落的神情,趙修言微低著頭,既然她不肯說實話,那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了。
只是想到她的身份,趙修言又忍不住輕皺了下眉,既然她是御流雲的妻子,那麼她是不是遲早都要回到玄蒼教的?
……
眼見屋內氣氛終於緩和了不少,南嫣也終於從床鋪上爬起來了。
她昨日受了驚嚇,夜裡是合衣睡的,早晨起來洗漱的速度自然也是很快,而且混跡江湖的男女們,自然不像世家貴族那般講究禮儀,南嫣知道如今的情況,自然也不會鬧著要過那種精細的生活,就跟這兩人一樣,怎麼方便怎麼來。
趙修言去樓下拿些吃的去了,這兩人原本是打算將她送回玄蒼教的,南嫣心裡尋思著,這要是真讓他們倆把她給送回去了,那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折騰了嘛。
這可不行,得想個法子糊弄過去。
大概是人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偏偏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混亂的動靜,南嫣透過門縫看到那群圍攻的人,明顯是玄蒼教追殺的人又追過來了。
一群人圍著底下的趙修言,還有另外一批人直接朝著二樓的方向沖了過來。
看到屋內的慕容拓時自然是提刀就砍,這群人興許是教中級別較低的下屬,根本沒有見過南嫣的容貌,瞧著屋內還站著另一個女人時,立即就當成了這兩人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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