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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修言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一貫平靜溫潤的面色此刻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先前他跟師弟一起夜探玄蒼教時,路上遇到的兩個丫鬟都是由他來盤問的,但問了半天都沒個結果,後來師弟就嫌他語氣太過溫和,那幾個丫鬟明顯不怕他,再這樣下去恐怕天亮都沒辦法找到翩翩了,於是就說接下來的步驟都讓他來,讓他不准再插手了。
趙修言勉強同意了,就任他用自己的方式去逼問下一個女子了,也是湊巧,兩人混亂中闖進了這間院子,可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還不如讓他自己來,現在這算什麼?用這種手段來逼迫一個女子嗎?
趙修言感受到懷裡的身體在止不住地顫抖著,額頭太陽穴都有種突突跳動的感覺,他下意識拽過屏風上那件薄薄的衣裙,然後別過臉一把裹在了懷中的女人身上。
懷中的女子還在屈辱哭泣著,眼中含著淚光,欲落不落的樣子。
實在讓人頭疼。
趙修言也覺得眼光發燙,隨後一抬眸,看到在那原地站了許久,紅著臉一副懊惱又難堪的師弟身上,心中又無端生出一團惱火,最後實在沒忍住皺眉訓斥了一句,
「慕容拓,你是不是在江湖上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廝混久了,所以學了這麼一些下三濫的手段,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這樣去欺辱逼迫一個女子,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慕容拓張著嘴有口難言,尤其是看到那衣衫不整縮在師兄懷裡瑟瑟發抖的女人身上,他心頭一陣懊悔心虛閃過,但他素來不肯當面認錯,便轉過臉悶聲辯解了句,
「我沒有,我才沒跟人廝混,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又不是沒看見,明明……是她自己裡頭不穿衣服的,這能怪我嗎?」
他聲音越說越輕,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半片被撕碎的布料,說到最後,自己都有些沒臉說再下去了,便自覺噤聲了。
尤其是想到剛才一晃而過的柔軟雪白軀體,慕容拓臉頰更燙了,一時間只覺得這東西都是燙手至極,下意識地就鬆開了。
而趙修言聽了這話,怒極反笑,目光清冷掃向對面的師弟,薄唇一啟,便是冷聲訓斥道,「你閉嘴,你當我沒長眼睛嗎?到底是她沒穿衣服,還是你撕爛了她的衣服,我看的清清楚楚。」
「慕容拓,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出門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自己行走江湖前,是怎麼跟我還有師傅長輩們保證的嗎?決不能仗著身份恃強凌弱,欺負弱小,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你趕緊給我滾過來,跟人道歉!」
趙修言一口氣說完,輕吐了一口濁氣,懷中女子的掙扎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雙手緊緊抓著身上裹著的裙子,不敢動彈也不敢說話,只有眼淚還在無聲地滴落著。
慕容拓被訓斥得一句話也不敢反駁,臉上有些尷尬,還有些罕見的窘迫。
他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但他其實沒想做什麼的,誰讓這女子想都沒想忽然就跑的。
她一逃跑,他擔心驚動外人,那可不就得趕緊去追了嗎?結果這力道一重,一不小心就把人衣服扯壞了。
他自己也很震驚很意外的好嗎?
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慕容拓低著腦袋悶悶想著,不過想歸這麼想,他心中對這個的師兄的話向來都是比較聽從的,而且他今晚確實有些衝動。
於是猶豫了片刻,便緩步走上前去。
他看到那蜷縮在師兄懷裡的女子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抖,下意識地又想躲開。
慕容拓手掌握緊又鬆開,正想跟人說聲「對不起」時,卻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聲細微動靜,緊接著便是丫鬟的聲音響起,
「夫人,夫人?」
「夫人,您還沒休息嗎?」
「奴婢好像聽見有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是您起夜了嗎?」
聽到丫鬟的聲音,南嫣目光頓時朝門口看了過去,她眼睛睜大,好似終於找到了救星,下意識地張口就想朝外頭喊出「救命」。
結果嘴巴剛剛張開,懷中一直緊緊貼著的男人忽然伸手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隻手則是為了防止她逃離,直接地按在了她的後腦上,將人完完全全地禁錮住了。
南嫣急得下意識地伸手去掰他的手掌,這一伸手不要緊,原本裹在身上的裙子失去了支撐,那層薄薄的衣裙瞬間從肩頭滑落了,裡頭那件被撕爛的褻衣根本什麼也遮不住,烏黑凌亂的髮絲隨著動作晃動著。
像是某種秘而不宣的禁忌被人無意中窺見了,暴露的十分徹底。
趙修言一低頭,那胸前的起伏的雪白美景便在不經意間闖入了眼帘。
一時間,房間內寂靜無聲。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
四周安靜的過分,連站在她背後的慕容拓都僵住了,看到那片白皙柔弱又纖細單薄的背脊,一瞬間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著急,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被師兄冷眼掃了一眼後,他才臉紅耳赤地趕緊背過身去,心臟撲通撲通跳動著,手指更是無意識地攥緊了,只覺得今晚真是太糟心了。
這輩子都沒這麼難為情過,耳根子滾燙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這都叫什麼事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而在那種靡麗灼目的正面衝擊之下,趙修言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快要停窒了,大腦也在瞬間變得混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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