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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服侍,更重要的是她們都願意跟著麗姝干。
那邊鄭老爺見桌上都是自己愛吃的菜,不禁道:「你媳婦兒真是孝順,我回程時咳嗽了幾l聲,就讓人尋了大夫過來,對我們兩老沒話說。我身上的鞋襪護膝都是她做的,尋常兒媳婦哪裡能這般啊。」
「那是,爹娘若不看重她,怎麼讓她嫁給我,兒子等了她許久呢。」提起麗姝,鄭灝就覺得很幸福。
吃完這頓飯,鄭灝也覺得心裡舒服許多了,覺得自己得到了父親的支持。
他則斟酌道:「兒子想清弟總不能一直閒養在家中,這大丈夫豈可一輩子無權,偏他年少時身子又有病,如今既有官員身份。我把那些刺兒頭驅除後,就讓他來管著族學,您看如何?」
鄭老爺皺眉:「他的身子好了嗎?」
此時,卻見鄭清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爹,兒子身體俱好了,您就讓孩兒試試吧。」
看著小兒子期盼的眼神,鄭老爺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點頭:「好。」
鄭清很是歡喜,和鄭灝相視一笑。
很快過了一個月,鄭清就走馬上任,這讓不少人出乎意料,大家都以為鄭灝會管族學,沒想到居然是鄭清來管,大家鬆了一口氣。
眾人對鄭清都沒有任何認識,只知道他身體孱弱,宗房用珍稀補品養著,身體差自然弱。所以很多人就開始對他輕視起來。
麗姝也是很擔心:「清弟一貫在家,和人打交道的少,那些少年不少頑童,他能不能管好呢?」
「大嫂您就別擔心了,您閉門看帳本一個月,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譚氏一點兒也擔心自己的丈夫。
麗姝其實知曉鄭清恐怕也不是一般人,但這麼說只是怕到時候鄭清犯病了,譚氏和長輩們責怪,如今見譚氏都不說什麼,她也就放下心來。
而六老太太和鄭澤一家卻是對鄭灝怨念很大,之前六老太太還站在麗姝這邊去說過舒氏,轉眼,她就和具二太太還有舒氏混在一起了。
具二太太初時沒了管家權,就已經嘗到下面的人不把她當回事兒了,好在這些年她私下撈了不少銀錢,也在外置辦了鋪面,她又會持家,日子過的比舒氏和六老太太家裡要好太多了。
現下她這裡擺著幾l碟
時興的鮮果糕點,都沒怎麼動過,六老太太倒是滔滔不絕:「說起來還是宗房老夫人在的時候好,現在她一去,什麼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南蠻子也想管起咱們家裡的宗務了,我們鄭家嫡支一貫都只和盧、李、崔三家聯姻。」
舒氏心想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若非是因為你家裡出了血,你現在也不會和我們混。連舒氏都知道的事情,具二太太又怎能不知?
故而,具二太太道:「可荊湖劉家如今聲勢也是銳不可當,再者,那劉氏雖然年輕,卻自有氣度,六嬸您也是太過貶損了。」
六老太太不屑道:「我不是貶損太過,是當年她和灝哥兒剛成婚時,我就知道她這個人精於算計。明明回來守孝,卻非要攬事,還不是為了搶過管家權,生怕沒有自己的地位。這個人啊,年紀輕輕權欲太重,就似漢朝的張湯,唐朝的來俊臣一樣的人物,你看她對待你們盡顯她性子裡的詭譎奸詐、反覆無常、兇險邪惡的酷吏一樣的手段。不過,你們放心,來日她的下場肯定和來俊臣,來俊臣當年受到武則天重用,後來卻因得罪武氏諸王及太平公主被誅。」
具二太太和舒氏對視一眼,都覺得六老太太說的也太過狠了,雖說劉氏的確也有些手段,但是看的出她接受族務以來,並未追究具二太太不發放月例之事,已經網開一面了。說白了,就是爭權奪利,也沒誰對誰錯,看誰手段更高罷了。
但她們也不可能和六老太太因為此事鬧翻,這位六老太太可是族裡很有聲望的。
她們三人說的起勁,卻不知道麗姝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知曉了。她初來鄭家,對各房不甚了解,消息也不靈通,行事有掣肘。這幾l個月卻開始安插人手,買通人做細作,沒辦法,這位具二太太兼併土地逼迫百姓的事情她必須知道始末,有沒有逼死人也該早知曉。而舒氏和六老太太都是和她們有私怨,不穩定的人,所以她必須監視好。
這個六老太太也是個惹禍之人,尤其是她為了自己享樂,幾l乎是逼迫鄭澤收受賄賂,娶心術不正的王氏,甚至是到族學還貪錢,幾l乎引狼入室。
現下還大肆說自己的壞話,這些話已經算得上是誹謗了。
具二太太說話做事非常謹慎,滑不溜丟的,但是六老太太這裡,她可不會姑息。
所謂的「敢言」就是六老太太的利器,她用一張嘴走遍族中,她兒媳婦懦弱不堪,孫媳婦王氏如今聽聞開始禮佛,當然,禮佛只是她不願意出來交際,也不願意再供給這位太婆婆,也不管家,反正就是不出錢,讓鄭澤想法子。
麗姝可以寓言,這位六老太太現在出來搞風搞雨,就是想給具二太太交投名狀,畢竟等自己走了,這個家指不定還得交給具二太太來。
畢竟榕二太太不行,她的兒媳婦也不行,其餘這一輩的也差不多死絕了。
六老太太還一無所覺,她在這裡罵了麗姝一頓,回到家還多吃了一碗飯,但因為鮑魚不新鮮,又把下人罵了一頓。
睡覺前,又嫌棄蠶絲被是去年的一股霉味,把下人又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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