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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被長老和裁判組兩句話懟了回來。
「人家是傀師。有本事也做這麼厲害的傀。」
石璃月狼狽躲閃過二號戰鬥傀的一擊,髮絲在半空飛舞而過,被的掌中刀堪堪削斷,她暗道一聲好險,轉而想到裁判們的話,心道沒本事,真的沒本事。
不僅沒本事做,尋常傀師能隨便自如地控制一隻傀便已經能橫行,哪可能有人同時控制三只傀,還收放自如啊!
這人的靈息這麼強的嗎!
她甚至在從傀的密集攻擊之中東躲西藏的過程里,抽空看了一眼凝禪的方向,然後心頭一噎。
熟悉的小凳子,熟悉的位置。
凝禪她,又坐下了!
石璃月感到被羞辱,但無可奈何。
她有些惱怒地看向釋遠和尚:「你看清了沒有!」
釋遠和尚的袈裟邊緣被劃開了好幾道,他的眼瞳色彩變得極淡,眉心額頭上,也像是蒙了一層難明的氤氳,這是開了天眼後,以靈息霧氣將天眼遮掩的手段。
一方面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天眼不被外界縮侵擾,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天眼失控,以及避免低境界的修士冷不丁與天眼對視,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傷。
釋遠和尚的腦袋上逐漸開始有汗珠滾落。
又一次近乎狼狽的翻滾躲閃後,釋遠和尚這才猶豫開口:「……望舒道友她……她怎麼好像沒有靈息弱點?!稍等,讓我再看看。」
控制一隻戰鬥傀和控制三只傀所需要的靈息線,並不是普普通通的以控制一隻傀所需要的靈息線的三倍而已。
為了更好的統籌和相互作用,甚至成陣,三只傀所需要的靈息線翻了好數十倍!
隨著天眼越開越大,釋遠和尚的靈視越來越清晰。
鋪天蓋地的靈息密線映入他眼中的剎那,釋遠和尚終於心頭一窒,吐出了一口鮮血!
擂台之上,釋遠和尚剛剛看清凝禪的靈息密線,心力有所不及地吐出一口血,那邊高台之上觀戰的眾長老也有些坐不住了。
「一次操縱三只戰鬥傀,這等手段,饒是老夫,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止衡仙君,這位小友究竟是何來頭,竟然如此了得?」
「我說止衡仙君怎麼從來老神在在,這位小友想來便是此番合虛山宗的秘密武器吧?有她和她的傀在,又有何人能及呢?」
「我尤其好奇她的靈息到底有多深厚。尋常傀師難以同時駕馭三只傀的原因中,除了造一隻傀的造價過於高昂,需要的過多的心力,更何況靈紋陣的排布設計也不是易事……最重要的是,尋常修士的靈息也難以支持這種揮霍使用吧?」
……
幾位長老眾說紛紜,議論不斷,止衡仙君始終微笑,嘴裡不斷重複著「不敢不敢」、「哪裡哪裡」、「過譽過譽」。
心裡卻在不斷腹誹。
他哪裡知道!
亂雪峰峰主七年前在一場妖潮中隕落後,一直都處於無主的狀態。合虛山宗的峰主通常都是由各峰自己推舉出來的,除了人品方面的核查之外,掌門宗主是不會做過多干預的。
而亂雪峰上下所有人,都一致表示他們要等前峰主的獨子長大來當峰主。並不是什么子承父業之類的說法,而是全峰上下,大家最信服的本來就只有兩個人。
這個所謂的前峰主獨子,便是段重明段大師兄。
總之亂雪峰如此上下一心其樂融融,其他峰樂得如此,各峰之間的關係本就至親至疏。他一個竹隱峰峰主從哪兒去知道亂雪峰的大師姐能操控幾隻傀?
不過這不妨礙止衡仙君為自家弟子感到驕傲。
並且開始了自謙式炫耀。
止衡仙君一邊四處吸引其他人的仇恨值和嫉妒值,狠狠地凡了一波,一邊悄然將目光落在了虞畫瀾身上。
到底是決賽日,少和之淵的掌門虞畫瀾也在高台正中的高位上觀賽。其他長老早就為了台上出現的三只傀吵鬧成了一片,唯獨他臉上帶笑,面色平靜,還誇了幾句類似「江山代有才人出」一類的場面話。
止衡仙君不是很確定自己看錯了沒有。
他的感知里,虞畫瀾看起來和藹親和,與周遭的長老打成一片,一會兒和這邊聊天,一會兒轉向另一邊的樣子。
但事實上,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凝禪身上。
甚至有些幽冷。
止衡仙君毫不懷疑,這位朱雀無極也已經開了靈視,將凝禪手下的所有靈息線都看了個透徹仔細。
台下一片驚呼。
釋遠和尚吐血後,抬起袖袍,不修邊幅地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抬眼的時候,已經關了靈視,哪裡還敢再看!
石璃月頭頂的汗珠滾落,維持一個禁錮陣倒是還好,雖然其中的戰鬥傀一直在與靈法陣中的靈紋對抗,但她也還算能支撐。
可再在這樣的動態中畫出一個新的靈紋陣來做禁錮之用,對於只有四象天的她來說,還是太過勉強了些!更何況,那幾隻戰鬥傀雖然足夠高大,身軀動作卻十分靈活,想要引入新的禁錮陣,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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