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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未能構建出屬於自身的域。
到底要怎樣才能擁有呢?
程郁央竭力思索,忽然得到了一點靈光。
「央央。」賀離鈞搖晃著肩膀, 喚醒了她。
程郁央睜開眼睛:「怎麼了?」
「沒,只是突然感覺到, 你變得非常的……」賀離鈞似乎在絞盡腦汁尋找形容詞,「危險。」
「別胡思亂想的,」程郁央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再說我不一直是個「危險」的人嗎?」
賀離鈞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汲取安全感。
其實他未曾明說得是,他方才有一種強烈的、程郁央將要離他而去的預感。
此刻擁抱著她,確定她在身邊沒錯,怦怦亂跳的心臟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搏動速度。
他摟得著實是太緊了一些,教人喘不過氣。
程郁央難得縱容了他一回。
賀離鈞抱了小半天功夫,從她懷中抬起頭,詢問:「你要不要我給你……清理。」
不錯,已經生出了主動服務的意識。
程郁央任由他把自己抱去浴室清理。
程郁央的手攥住浴缸邊緣,指關節太過用力而發白,她倒是還有餘力想別的事情:
「我們家的浴缸是不是太小了?」
賀離鈞不解地望向她。
和貧民窟刷牙都嫌逼仄的衛生間相比,租住的房子裡的衛生間稱得上是寬敞了,甚至能放得下浴缸。
不過泡在裡面施展不開手腳,程郁央自顧自下決定:「以後換個超大的,方便洗鴛鴦浴。」
鴛、鴦、浴!
有人總能用平常語氣說令人羞恥的話。
「…………」賀離鈞動了動嘴唇,最終僅是吐出一句,「你小聲些別讓人聽見了。」
不知道房子的隔音好不好。
程郁央可不管,她正在想水裡的玩法。
畢竟是他自個兒說出口的,他很耐玩。
賀離鈞給她清理完畢,轉身想去拿毛巾時,便被幾根觸手纏住了腰和腿向後拉。
背部皮膚抵在了冰冷至極的瓷磚上。
頭頂的花灑打開,澆了他一身的水。
臉上濕漉漉的,睫毛上掛著顫巍巍的水珠,整個人散發著甜氣宛如用水洗過的新鮮水蜜桃。
程郁央微笑著:「再來一次?」
不能洗鴛鴦浴,找個平替也不錯。
潮濕的水汽中,男人的臉一點點洇上紅色。
「我發現一件事,」程郁央疑惑,「你為什麼不叫了呢?明明以前特別喜歡叫的。」
顯而易見,這裡的叫不是指狗叫。
賀離鈞回憶起過去,羞憤不已:「只有柔弱的Omega才、才會叫……叫……反正我不叫。」
程郁央哄他:「叫一個聽聽嘛。」
因為他叫起來實在是太澀了。
教她第一次被勾出了羞恥心。
可是自賀離鈞清醒後,再不肯叫出聲。
當初粗·暴地命令他閉嘴不許叫,如今又要讓他叫,他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Alpha。
賀離鈞別開臉:「我不叫。」
白色的水霧在狹小的空間瀰漫開,遮住了視線。
程郁央換了種粗·暴的手段折磨他。
掛在睫毛上的水珠掉了下來。
賀離鈞眼尾泛紅,死死咬住下唇,在間隙里口中偶爾會逸出一聲濕漉漉的嗚咽。
好在他堅持住了,沒有叫出聲音。
程郁央:「果然是硬骨頭。」
下次非得要讓他叫給她聽聽,等著瞧!
會議一連開了五天,依然沒能討論出作戰方案。
洛桐的提議是挨個擊破,先殺死一隻母蟲,再集合力量對付第二隻母蟲。
「先殺死一隻母蟲,」崔晟動了動嘴角,「關鍵是我們連第一隻也沒有對付的辦法。」
「光殺母蟲,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堪有一戰之力。」關景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語氣卻透著自信。
母蟲的軀殼是柔軟脆弱的,但凡能拖住哪怕一瞬間,就有辦法將其格殺當場。
「唯一的問題在於,」賀離鈞開口,「母蟲的周身一直有鐵錠蟲的守護無法近身。」
鐵錠蟲算是鐵甲蟲的進階形態,外骨骼堅硬到當前熱武器水平難以穿透不說,還對精神力有封鎖效果。
它的外骨骼在人類社會的主要用途是製造囚籠,關押精神力評級較高的高風險型罪犯。
有時高風險型罪犯也會防不勝防。
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投向程郁央。
程郁央:「啊……你們原來是怎麼殺母蟲的?」
「母蟲……母蟲是想殺就能殺掉的麼?」崔晟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弄得心生不滿,「你殺過嗎?」
「你應該直接問賀隊,」關景俊笑眯眯地道,「在第一區時他是擊殺母蟲最多最有心得的人。」
「殺母蟲的方法不重要,關鍵是時機,」賀離鈞正襟危坐地分享作戰經驗,「要等母蟲產卵時出手。」
蟲獸是消耗品,會戰死,會自然死亡。
鐵錠蟲當然不例外——帝國收集到的大部分外骨骼來自自然死亡的鐵錠蟲,其次才是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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