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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日降臨時, 和相愛的人攜手走到生命盡頭,何嘗不是一種極致的浪漫?
程郁央:「…………」
浪漫不浪漫的不好說,感受到了大家的樂觀。
程郁央想到學生時代,有段時間也流行過某年月日世界末日必定會降臨的神秘預言。
她同桌對此深信不疑, 在預言中末世降臨的前一天, 把課本和作業全部撕毀了慶賀。
結局是挨了父母一頓混合雙打,哭著來上學。
「不止,你看那邊的隊伍, 」另一對情侶抬手指了指, 「其實來離婚的夫妻,人更多。」
程郁央轉過頭向右手邊張望,和結婚的隊伍相比較, 離婚的隊伍顯得要激烈和喧鬧一些。
偶爾會傳來一兩聲爭吵,帶著沖天怨氣:「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死在一塊兒!」
賀離鈞:「…………」
下意識地擁緊了程郁央, 將她牢牢抱在懷裡。
程郁央:「好了, 都在看呢。」
「我不是已經應聘成功了嗎?」賀離鈞似有哀怨地道, 抱一下是理所應當, 何況……「根本看不到。」
這遺憾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程郁央:「要不然我騎你頭上,就能看見了。」
賀離鈞鬆開手,對著她彎下了腰。
「…………」程郁央捏緊他的肩膀,湊近到他耳邊說, 「等回到家裡我會好好騎你頭上的。」
騎、騎……她說的和他說的,是一個意思嗎?
賀離鈞的腦中不受控制地聯想出了畫面, 渾身僵住,臉上騰騰地往外冒熱氣。
他舉起雙手捂住了臉,隨後想到沒人瞧得見他臉紅,又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
程郁央彎了彎唇。
賀離鈞忍著羞意,伸手地撓了撓她的手掌心。
由於西嵐城限電,登記處每日只工作三小時。
排起的隊列長到離譜,到關門時,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如願以償地將個人狀態改成了已婚。
程郁央:「我們明天早點來排。」
賀離鈞回頭看了一眼登記處的標牌,暗暗思忖起是衝進去抓了工作人員給他們插隊辦·證,還是瘋狂騷·擾關景俊讓他幫忙放開城內限電,好方便他們領證……
兩種手段,哪一種會更有效更快捷一些?
他向來遵守規則,第一次有出格的念頭。
忍不了,一刻鐘一分鐘一秒鐘都忍不了!
想立刻,和央央結婚!
程郁央摸了摸他的頭:「乖。」
賀離鈞抿起嘴唇,心里憋著一團火,恨恨地在個人終端上定下凌晨四點半的鬧鐘。
等著瞧,他要當明天第一個結上婚的人。
「行了。」程郁央瞅他磨磨嘰嘰的樣子,不禁催促道,「該回家休息了,我還等著……騎。」
賀離鈞:「…………」
拉起程郁央,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家。
程郁央:「悠著點跑。」
分不清是因為跑得太快,抑或是興奮上了頭,賀離鈞的呼吸聲是從未有過的急促。
一衝進家門,便將她抵在門板上,聲線狂·亂顫抖:「你想用什麼姿·勢……騎?」
程郁央摟著他的脖子,沒有正面回答,轉而詢問起:「你的護目鏡放在哪裡了?」
賀離鈞:「…………」
馬上翻箱倒櫃,尋找丟失的護目鏡。
終於找到了,佯裝淡定地戴在臉上。
護目鏡的框架和鏡片是堅硬冰涼的,和他舌頭的柔軟滾燙恰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郁央低低地「嘶」了一聲,攥緊了他的頭髮。
他的舌頭真的很燙。
程郁央懷疑,他是不是偷偷使了什么小手段,為了報復前天觸手燙到他了,所以故意改變溫度來燙她。
「嘖嘖」的水聲,微小又清晰地在耳邊迴蕩著。
程郁央閉著眼睛,黑暗中看不見任何的景象,但是在精神力的感知下一切無所遁形。
她能「看」見他的舌頭是怎樣的動作,能「看」見透明黏·膩的水液漸漸地漫到他的下巴。
畫面實在是太過……不堪入目。
程郁央情不自禁地絞緊了雙腿。
賀離鈞掌控不住平衡,連連向後退去。
直到摔向柔軟的床鋪。
連帶著程郁央一同傾倒摔坐在他身上。
「沒事吧?」程郁央微有懊惱,不該在他的蠱·惑下,胡亂嘗試新花樣的,「有沒有摔到?」
賀離鈞茫然地眨了眨眼:「沒有。」
央央幹嘛這樣緊張?
別說是摔到了床上,摔下樓都不會有事。
程郁央檢查了一通,確定沒事才鬆口氣。
但央央的緊張和關懷令他無比受用,賀離鈞摘下護目鏡擦掉鏡片上和臉上的水跡:「你還要騎嗎?」
程郁央:「…………騎。」
等到結束後,賀離鈞擁著她,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不是說好了讓我在上、上面的?」
為何弄到最後,卻變成了她騎在他頭上。
程郁央拍拍他的背,懶洋洋答:「下次一定。」
聽上去好敷衍的四個字,他哀怨地想。
賀離鈞定了凌晨四點的鬧鐘,在三點半就猛然驚醒,抓著程郁央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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