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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管李錦年說得是不是真的,他都被誇的很高興。不過確定采對了之後,他就想要多采點回去。回去可以多做點大家一起吃。
兩人一時無話,只有默默的埋頭採集地衣。等李錦年站起來活動下蹲得有點麻的雙腿時,才發現小澤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他身邊了。李錦年想著小澤肯定是不知看到什麼新奇東西了,真是小孩心性。仔細環顧四周,李錦年看到西邊有腳印,便包起地衣拎著籃子往西走去。
拐過一處枝繁葉茂的灌木叢,李錦年果然看到了小澤。原來他跑到這邊來采地衣了。李錦年走進幾步,正準備喊小澤的時候,突然發現他身後有個龐然大物。
「小澤,小心!」李錦年簡直肝膽俱顫。
小澤聽到李錦年的吼聲,似乎心有所覺,就勢往旁邊滾了一滾。而他剛才蹲的地方出現了一隻野豬。野豬的前蹄正踩在他放地衣的葉子上。小澤顧不得心疼自己辛苦採摘的地衣,因為野豬正撅著大嘴往自己這邊衝來。
李錦年看小澤逃過一劫,這才剛放下的心看野豬沖向小澤又提了起來。他趕緊放下籃子,在四周找了根樹枝便往前衝去。看野豬追著小澤跑,李錦年拿著樹枝拍打野豬分散它的注意力。果然野豬感到疼痛,開始轉向李錦年嚎叫。但李錦年知道這支撐不了多少時間,忙讓小澤去找根粗一點的木頭來。李錦年繼續拍打野豬,想讓它知難而退。奈何他手上沒有鋤頭這等殺傷力大的工具,所以野豬也不怕他,一邊挨著打一邊往李錦年身邊走去。就這樣一人一豬,你進我退的僵持了一會。直到咔嚓一聲,李錦年手上的樹枝不堪重負,被野豬的皮糙肉厚頂斷了。
這下尷尬了,如果豬能說話的話,李錦年估計這頭野豬會說『這下終於輪到我了吧』,看那雙眼睛似乎都露出紅光了。李錦年轉身就跑,野豬也不甘示弱的追起來。眼看野豬就要追上李錦年的時候,小澤扛著根樹幹終於趕到。他像之前李錦年那樣拿著樹幹打向野豬。
李錦年總算可以不用再跑。他喘著粗氣看著小澤用胳膊粗的樹幹打向野豬,自己也在旁邊地上拾起石頭砸向野豬。這野豬就算受到雙層傷害也不逃避,一心一意使著勁往小澤那裡攻去。情況再次陷入僵持,直到那野豬咬斷了小澤手上的樹木。而且野豬邊咬邊一步步地逼近小澤,任李錦年
使勁扔石頭砸向它都沒用。
李錦年眼看著小澤手上的樹幹越來越短,野豬也離他越來越近。小澤卻似乎突然有些愣住的樣子,李錦年喊到「小澤,小澤」。這時候小澤才回過神來,但野豬已經近在咫尺了。小澤看著野豬張開的血盆大口,就近都能聞到一股腥氣。他想著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嗎?就在他要閉上雙眼不忍再看的時候,似乎從眼角處看到有白光一閃而過。接著野豬就倒在他旁邊一尺之處,只聽它哼哼兩聲抽搐一下後就徹底不動了。
小澤坐在地上看著李錦年跪在豬背上,手握一把晶瑩剔透的劍插在豬後頸。這就是野豬突然死掉的原因。他看著李錦年沾血後顏色變得更深的衣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氣氛一時凝固,一陣風吹來似乎驚醒了李錦年。他默默的收起冰劍,從豬身上下來,心裡琢磨著怎麼解釋這件事情。雖然在剛才的情況,如果不是他有異能的話,小澤非死即傷。但他一時情急化出冰劍卻也讓小澤看到了。這也是他日日鍛鍊異能,目前所能使出的最大招數了。李錦年有點疲憊,找了棵樹靠著。這是目前自己身上除了魂穿以外的最大的秘密了。而現在這個秘密被第二個人知道了。
小澤看著那把冰劍憑空出現再憑空消失,他想勸服自己那是變戲法,但明顯不是那樣。他看著李錦年扶著額頭靠在樹上的樣子,有點猶豫但還是率先開口:「錦年,你沒事吧!」
李錦年聽著小澤小心翼翼又帶著關切的口吻問候自己,不由計上心頭。「沒事,就是頭有點疼。剛剛內力外放使用太多了。」李錦年邊說邊裝出一副痛苦又疲憊的樣子。反正只要裝出以前過度使用異能的樣子就行。
「內力?」小澤不解,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李錦年裝出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盯著小澤。「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小澤吞吞口水,好奇心讓他也嚴肅起來點頭同意。
李錦年接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今年春天的時候,我落水差點死掉。在那一瞬間過往就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海里走了一遍,那時候我認識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覺得自己不配做人子人父。所以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決定重新做人。但那時候孩子們還有點怕我,於是我為了讓他們自在一點就來
了山上。主要也是當時家裡沒有什麼菜,我想到山裡找點野菜回去。我一路順著山路來到溪邊,卻突然發現溪那頭有個白髮老翁坐在石頭上。而那老翁看到我後對我說『後生,我的鞋掉水裡了,你幫我撿起來吧。』我看那老翁一隻腳沒有穿鞋被凍得通紅,動了惻隱之心,就幫他把鞋從水裡撿起來了。之後老翁讓我幫他穿上鞋,我也照做了。然後那老翁卻說了句話『後生,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當時我就奇怪他怎知我差點落水而死。那老翁接著說到『既然你幫我撿到鞋,那我就送你一份禮物吧。』接著他在我身上動了一下,我就感覺渾身都是力量,腦子裡也知道了很多東西。然後我就聽到『今老朽將這份若水拳傳給你,不求你發揚光大隻望你莫要以此欺人。』等我再去找那老翁的時候卻遍尋不著。同時我也知道了功法怎樣運用,還試著用它打了一隻野雞。當初如果不是能確切的感受內力,我恐怕還以為是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