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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年,這野豬是你們辛辛苦苦打死的,為什麼要分給村里人啊?」李春花不解的問到。
「姐姐,你看那麼大一頭豬,我們也吃不完。這天氣放久了豬肉就不新鮮了。況且當初接姐姐回家時多虧了村里人的幫忙,一直沒來得及感謝他們。如今剛好有這白得的豬肉,也讓大家都沾上點肉味吧。」
聽到李錦年的解釋,李春花也明白弟弟的想法。當初如果不是弟弟帶著村裡的兄弟們去王家村接人的話,如今說不定她和玲玲還在那邊受苦。雖說明白,但看著那些豬肉都分給別人,心裡還是捨不得的。
李錦年看著李春花臉上的捨不得,接著說:「姐姐,我們家裡不缺肉幾乎天天都有肉吃,玲玲和小杏也比村裡的孩子壯些。你看村里那些孩子幾乎過年才能吃到肉,個個盯著肉眼睛都要冒出綠光了。這回也讓他們吃點肉吧,雖說不多,但沾沾肉味也好。」
李春花透過窗子看到院子裡那些孩子果然都盯著豬肉。她心裡也明白這是饞肉了,因為小時候誰家有肉她也會去看看,就算吃不到,多盯盯聞著味也好。玲玲小時候也會跟著村裡有肉的人家,當時她心裡只有心疼和恨自己不爭氣。如今家裡既然有這白得的豬肉,那就分了吧。
「既然是你們打死的野豬,那就按你們的想法來處理吧。這下也不用請里正大伯他們來吃飯了。不過,五叔他們辛辛苦苦幫我們處理這野豬,怎麼也要讓他們吃頓飯再走。殺豬飯我就簡單弄一點吧。」李春花說完嘆口氣,便接著忙活去了,只是不再那麼急切了。
李錦年看李春花答應後,也不再打擾她,帶著小澤離開廚房。「謝謝你同意把豬肉分給村里人。」李錦年認真的對小澤說到。這是他們看五叔處理野豬的時候商量好的。主要是李錦年提議,小澤答應。但打死這野豬他們兩人都出力了,小澤也有處理權。
小澤當初聽李錦年的建議的時候雖然沒有像李春花
那樣但也是感到吃驚。不過他看到圍上來的村裡的孩子們時就理解了李錦年的做法,自然點頭同意。而且雖說他也出力了,但就算沒有他李錦年也能殺死野豬。更別說他當時還救了自己一命。這會兒聽到李錦年對自己道謝,小澤實在是消受不起。「是我要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你救我兩次,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
看著小澤對自己說笑,李錦年壓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笑到「那就做牛做馬報答我吧!」
堂屋裡王元正陪著五叔父子喝茶。雖說王元寡言,氣氛該是沉默的。但李明是個跳脫的性子,有他在氣氛一直很活躍。李錦年進屋就見到他們在談笑。仔細一聽原來是李明在說打獵的趣事,他語言詼諧幽默把孩子們都吸引過來了,說完爆發出一陣笑聲。李錦年也不由笑了起來,小澤更是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正在孩子們央求李明多說幾個故事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喊聲。仔細一聽原來是村里人叫孩子們回去吃飯了。那些孩子們明顯也聽到了,紛紛戀戀不捨的往門口走去。
李錦年趕緊讓五叔和李明幫忙把肉分成小份。看村裡的三娘來到門口接走自家孩子,李錦年提著切好的肉走上去。
「三娘,慢點走。我家今天殺到野豬了,這是送你的一點肉。」李錦年追上說到。
「不行,這我可不能收。」李三娘見李錦年提著的大概有兩斤多的肉,連忙推拒。
「不用客氣,一頭豬我家也吃不完,所以不光你們家,村里家家都有。再說我家裡的事也一直勞大家幫忙了。」兩人拉扯兩回,最終李三娘還是收下了。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其他家來接孩子的時候。雖然大家都不好意思收下,但都敗在李錦年的勸說和自家孩子們渴望的眼神下。不過他們也都記住李錦年的好,準備做點什麼回報。
來接孩子的家庭,李錦年就把豬肉當場送出去了。沒來的家庭,李錦年也用籃子提著豬肉挨家送去。首先是里正家。里正一家平時也幫李錦年不少忙,為人也都公正。所以村里人都敬重他們一家。里正家人口多,所以李錦年提了大塊豬肉上門。李錦年勸說里正家收下豬肉費了不少口水,不過看里正家收過之後,接下來的人家也好意思收下豬肉了。
最後是大伯家,也因為離得最近。李錦年把豬肉連帶著兩隻豬腳都送給大伯家。大伯家顯然已經聽說了李錦年分肉的事,沒多說什麼就收下了。不過大娘非要來家裡幫忙,李錦年連連推拒,這才止了她想要幫忙的心。
等李錦年回家時,李春花已經把飯菜做好了。李錦年一家及五叔父子坐在桌前開始吃晚飯。飯桌上李錦年陪著五叔嘮嗑,再加還有李明調動氣氛,一桌人歡聲笑語。
吃飯空隙里李錦年見孩子們吃的不多,忙問怎麼了。「她們下午吃了蛋糕,這會肚子不是很餓。」李錦年聽李春花回到他才想起中午教李春花做麵包試試,自己倒是忘了。這會連忙問起成果來。聽到李春花不好意思的說到蛋糕做失敗了,沒有那麼軟,反而硬邦邦的。李錦年乘著去廚房盛飯的時候,看了下李春花的成果。果然是硬的,但掰開來能聞到一股面香,裡面也都熟了。李錦年嘗了一口,這就是以前的硬式麵包。沒想到李春花誤打誤撞做出來了。
天色半黑,五叔父子吃過晚飯就要告辭了。李錦年連忙把剩下的一大塊豬肉給他們帶著。沒想到五叔連連推辭,「錦年,我家也是能隔三差五吃到肉的,這點肉你們留著吧。」李錦年這才想到五叔父子平時打獵確實能常吃到肉,和村里人不一樣。不過五叔早年喪妻,靠打獵拉扯林明長大,家裡也沒有田地。想著這會肯定缺少蔬菜吃,李錦年連忙在院子裡的菜壟上收拾幾把青菜讓他們帶著。再把廚房的麵包包起來給他們當早點吃。這次五叔沒有推辭,讓李明把菜和點心放在木桶里,兩人提著工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