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拜師
「你不覺得你太極端了嗎？人各有命富貴在天，任何事情強求不來。你說我家寶貝壽命不長，但是我卻告訴你，她可以長命百歲。你信嗎？」
張揚冷冷的說道。
「不，這卻無可能。她的病，誰也治不了。」少女很是不服氣的說道。梨花帶淚的臉龐，看起來有點淒楚。
「一一現在已經兩歲零七個月了，你看看她像是得病的樣子嗎？」
這時少女終於意識到了哪裡不對。是啊，小女孩活潑可愛，根本不像得病的樣子。而且還是心臟疾病。得了這種病，不能勞累，不能活動，甚至下床都困難，可是這個小女孩，跑的很歡實，一點疾病的樣子都沒有。
「姐姐，不能哭哭，哭哭不好嘆了呢。」小傢伙看到大姐姐傷心哭泣，小臉皺在一起，小手從兜里拿出紙巾，幫大姐姐擦拭起來。
「姐姐沒事，能讓姐姐才檢查一下嗎？」少女抓著一一的小手說道。
「檢查就不必了，依你的醫術，再檢查也是徒勞無功。」張揚走進去，抱起了一一，原路返回了。
「先生等等！」少女慌忙起身，拿起披風追了出來。
起身的少女亭亭玉立，美貌脫俗，再加上一身古風裝扮，甚是光彩奪目，美麗端莊。雖面無粉黛，卻賽過任何裝飾。
張揚不想理會她，快步沿著來路，與李冰和梁久久會和。繼續朝著上面走去。
追出來的少女見張揚朝著上面走去，提起裙擺忙追了上去。
「先生留步，請告知小女哪裡錯了。」少女看多了古籍，不管說話與裝扮，此刻與古人無意。仿佛從古代穿越而來一般。
「呦呵！小揚揚沒想到你出去了一會，就惹來的風流債，說哪裡拐來這麼漂亮的妹子，還是古風裝扮，長的真是秀氣。和冰姐不遑多讓啊！」梁久久駐足笑著打趣道。
「別胡扯，沒有的事。」張揚斜了一眼梁久久，接著對少女說道：「你不是錯了，而是道行不夠，在等幾年或許你就有追尋的目標了。」
「在等幾年是何年？我那同學命在旦夕，等不起。聽先生的話，肯定是醫道大家，請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少女不只是求知如渴，而是救人心切。但凡有點辦法，她也不會淪落到求神拜佛的地步。
「順其自然！」張揚留下一句高深莫測的話，繼續朝著上面走去。
此話一出，仿佛宣判了死刑一般。順氣自然不就是一個死嗎？少女如何甘心。
「先生，小女求你了！求先生教我！」少女等不起，也不想等。此次從上京下來，就是聽過同學命在旦夕，趕來救治，卻沒有想到疾病遠遠超出想像的嚴重，已經到了末期，無藥可治。
那是她上大學期間最要好的朋友，由於大學期間，她年齡小，又長得美麗，還喜歡古風。走到哪裡幾乎成了風景線，因此幾乎所有的女同學都排斥她。
唯有這個同學，真心對她，和她談心說話，成為了不可多得的閨中密友，無話不談。
「求我也沒用！我又不懂醫術。」張揚冷冷的說道。
不是張揚冷酷無情，救人看緣分。自己又不想當救世主，沒必要趕著去給人家治病。天下得病的人多了，要是都去治療，自己的生活還過不過了。怕是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自由了。
「不，你懂！你肯定懂。小女感受到你女兒體內有勃勃的生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您肯定是用了特殊的辦法。求你了，救救我的同學。」
「你能感受到勃勃生機，就應該知道，這不是人為能夠製造的。你信鬼神之說，就應該相信天命之說。天命如此，誰也不能左右。」
一一的病張揚還真沒有治療，別說治療，自己有時候還沾女兒的光，最近木系能量精純了不少。這就是天命。
一旁的梁久久已經愣住了，她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一臉疑惑的看向李冰。
「冰姐，他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李冰搖頭不語，但是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張揚。她知道張揚的醫術了得，清姨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就被她救回來了。相信任何病都難不住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要拒絕。
少女此刻徹底相信眼前這個抱著女兒的男子有不為人知的本事了。就天命之說，只有古籍中能夠看到。就是普通人看到也不會在意，畢竟都是無稽之談。
但是在醫者眼裡，卻是真有此事。天命可以說成人的體質，天生的體質；體質分五行。比如說水體質，上善若水，水無定型。從小看似瘦弱，但從來不會生病，而且聰明伶俐，這樣的人萬中挑一。
少女翻閱古籍的時候就曾懷疑自己就是水體質，只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此刻再次提起，恍然大悟。但這不是問題的根本。
「我相信鬼神，更相信天命。但是還有一句就是，人定勝天。先生，請救救我的朋友吧！」少女說著話，提起長裙緩緩的跪了下去。
「只要能夠救回好友，小女願拜先生為師，從此侍奉左右。」
「哎哎，怎麼還跪了呢！小揚揚你有點過分了。這姑娘多可憐啊！真是的！」梁久久有點看不過了，她就是一個心腸特軟的人，見不得人受罪。
梁久久試圖拉起少女，但是少女卻不願起身，拒絕了她的好意。
「你願意拜師，我還不願意收呢。媳婦咱們快走吧！」張揚再次轉身抱著一一朝著上面攀登。
李冰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少女，緊跟在張揚身後。
「唉，你怎麼那麼撅的呢！他有什麼辦事，就是一個打工仔，窮的在酒吧賣酒。家裡三代貧農，你肯定搞錯了。快起來，回家去吧。地上多涼啊！」梁久久勸慰道。
「姐姐你不懂！莫要勸我，比起重病的好友，我受這點苦又算什麼。」少女此刻已經堅定的信念，任誰也無法撼動。
「小小年紀，還挺仁義。但是要注意身體。跪累了，就趕緊下山回家吧，別讓家人擔心。」梁久久嘆息一聲，緊追幾步，趕上了李冰的步法。
鳳夷山的石階盤旋而上，只有岔道的地方才會有一段平路。當少女消失在視線之後，李冰終於忍不住問道。
「張揚，你為什麼不答應她？」
「答應她什麼？救人嗎？天下的人多了，我能救的過來嗎？我們出來是旅行的。不是來救人的。巧遇了就救治一下，不巧那就沒有辦法了。」
「可是··你不覺得膈應嗎？次隱之心人皆有之。」李冰心裡已經產生了膈應。她也知道天下病人千千萬萬，不知道的不說，知道了，而張揚也有能力救治，就是沒有出手，這讓她心裡過意不去。
「不覺得！」好不容易才有這樣的休閒生活，孩子有了，媳婦有了，沒必要再找這樣的麻煩。
李冰的眉頭皺的很深，她有點看不明白張揚了。感覺好像有點薄涼，甚至有點冷血。這是他的另外一面嗎？
梁久久跟在身後仔細的聽著，此刻也也感覺累了，直愣愣的耳朵，生怕聽錯什麼。
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張揚真的會醫術，而且好像很高明。冰姐顯然知道此事，自己卻不知道，好像不公平。
「張揚到底怎麼回事？你會醫術？我怎麼不知道？」
「要你知道幹啥，你有沒有病，除非腦殘病，這病我又治不了。」張揚撇了她一眼說道。
「什麼腦殘病，你才有腦殘病。我看你就是說大話，連我的感冒都治不好。」梁久久撇嘴說道。
「哼！要不是我治療，你怕是現在還感冒著來。真後悔，當初就該讓你在吃點苦頭。」
梁久久愣住了，想想還真是，以前感冒沒有幾天都不會減輕。上次就不一樣了，吃了藥睡醒，病不見了。還以為藥效神奇，本準備回去的時候，在那個藥店在買點防備。可是聽到張揚的話，頓時明白了，不是藥的問題，而是張揚暗地裡出手了。
「張揚，你真會醫術啊？」
「這麼驚奇幹嘛？我還會下地砍草餵牛，放羊。下河捉魚，逮螃蟹，我有告訴過你嗎？真是大驚小怪。」
「那怎麼一樣？這可以醫術，國術啊。老祖宗留下來的國術。誰能掌握一成，就是國醫了。咱們合夥開醫館吧，你坐診，我出錢，掙錢一人一半。要不，你七，我三，也行。」梁久久有點興奮的說道。
「沒興趣。我給你推薦一個人。就剛才那個少女。我看你跟她合得來，你跟她商量商量，她的醫術已經掌握了五六成，說名醫也不為過。」
「什麼？那個女孩這麼厲害嗎？真看不出來。」梁久久一臉的驚奇，要不是走遠，還真想返回去問問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