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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想著這一條又一條的規則,思考著可行的方法,首先他不可在物體上留下信息,這是最難的。
手指從徐洲白腳背上滑過,白皙的腳背上頓時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蕭一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不知道可不可行的辦法。
玩家的身體應該不算是物體。
手指在腳背上打著圈的摩挲著,徐洲白圓潤的腳趾蜷了蜷,哼唧了一聲。
這一聲,讓原本還正經想著方法的蕭一頓時心猿意馬,瞧著可愛的腳丫,手移過去挨個捏了捏,很快腳丫就變紅了。
蕭一撥琴鍵似的挨個扒拉徐洲白的腳趾,玩兒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干正事,試圖在徐洲白的腳背上留下「屏風裡的人是我,蕭一」這句話。
屏風的屏剛寫了上面一個橫,突然渾身僵住。
腦袋裡響起機械的聲音。
【此行為違反遊戲規則,懲罰灼刑5分鐘。】
蕭一頓時渾身如遭火焚,雖然只有5分鐘,但堪比煉人爐的溫度就是5秒鐘都是酷刑。
蕭一高大的身影在床邊一下矮了一截,他半跪在地上,痛苦到死亡在這一刻都變成了解脫。
更何況他還發不出半點兒聲音,蕭一在這一刻,瞧著徐洲白近在咫尺安睡的臉,忽然想到他無法說話這件事。
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他都在忍受著,無論是因為疼痛,還是悲傷或者喜悅興奮,都無法發出聲音的情況。
這一刻蕭一才可以說自己和徐洲白有了些感同身受。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真得不好受。
5分鐘過去後,蕭一躺在了地上,一動都沒法動,疼痛的餘韻還殘留著,繼續折磨著他。
徐洲白的手從床邊垂下,蜷著的手指掃到他身上。
蕭一盯著看了看,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抬起顫抖的手,打了下晃才輕輕勾住徐洲白的小指。
他就舉著手那麼勾著他。
看來這樣也不行,規則就是自己不可以靠寫字留下信息。
他緩緩吐了口氣出去,身上的疼痛好像從和徐洲白勾著的手指開始得到緩解,逐漸蔓延全身。
蕭一撐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後半夜徐洲白從床上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了蕭一身上。
蕭一被一下砸醒,他線繡成的身體像是一個墊子,很好的接住了徐洲白。
徐洲白手向上一抬,抱住蕭一脖頸,睡得可香了。
蕭一頓時一動不敢動,要不是他現在的身體缺少一個零部件,估計就又要顯眼了。
感受著身上人的呼吸聲,他把另一隻手臂抬起,從後面抱住徐洲白,他終於實實在在的抱到這個人了,只可惜,現在又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希望下一次,下一次可以用正常的身體擁抱真實的徐洲白。
手輕輕拍著徐洲白肩頭,把人越拍離他越近,腦袋都埋他頸窩去了。
蕭一則在想著剛才的事情,寫字提示是違反遊戲規則,那麼還有什麼辦法?
這一夜他苦思冥想,在5:59分放開了徐洲白,回到了屏風上。
8:00鍾,鑼聲又響了起來,徐洲白眼皮抖了下,反覆的睜開閉上。
管家:「早餐時間到,還請各位客人到樓下用餐。」
徐洲白手臂使勁一抻,「咚」的一聲,手磕到了床沿,疼得他蜷縮成一團,捂著手按到窩起的肚子上。
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怎麼跑到地上來了?
徐洲白齜牙咧嘴的爬起來,自己睡覺有這麼不老實嗎?而且也睡得太死了吧,掉下來了居然都沒醒。
他懵懵的,懶洋洋的在床邊坐下,這個早飯就非吃不可嗎?
事實是就是非吃不可,這也是遊戲規則。
一打開門,洗漱用品就放在門口,裝著清水的銅盆,牙膏牙刷毛巾應有盡有。
徐洲白懶得再端進去,直接在門口蹲下,就開始刷牙洗臉。
王峰洗漱完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起先挺驚訝的,後來被徐洲白有些搞笑的姿勢逗笑。
走了過去:「我等你一起下去吧。」
徐洲白分開搓著臉的手,看了他一眼,確定了是誰後點了下頭。
房間內的屏風上,蕭一扭過頭看著外面,他的意識覆蓋整個房子,知道玩家都有誰。
這時池上雨頂著黑眼圈過來了,雖然沒人問他,但他自顧自的就說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宿噩夢,這破地方是真不好。」
見徐洲白在摸毛巾,他忙蹲下身拿起毛巾,就往徐洲白臉上擦。
「洲白,我給你擦。」
屏風上蕭一的腦袋又使勁擰了擰,看樣子恨不得立刻從屏風上出來。
徐洲白躲開,拽過毛巾,比劃了一個:【不用。】
池上雨沒事吧,他小時候也沒這麼殷勤啊。
徐洲白收拾完,把這一堆東西就放門口邊上,一起身,池上雨和王峰都在看著他,等著他。
他:【我好了。】
關上房門,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王峰兩人跟在他身後,池上雨特意快一步,用肩膀撞開王峰緊跟著徐洲白。
到了樓梯上,池上雨原本走得好好的,突然那台階空了一個,池上雨頓時就摔成了滾地葫蘆。
在他前面的徐洲白有些懵,他是怎麼一點兒沒撞到自己滾下去的?
滾下去的速度太快,他都沒來得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