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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餐廳轉著圈地跑著,嘴裡念叨著「婷婷婷婷」,又突然一屁股坐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徐洲白倆人也沒心情吃飯了。
陶媛媛:「他再不吃點兒東西,會出事吧?」
於是兩人過去,想讓劉培吃點東西。
樓上老四心驚膽戰的揭下了符紙,蕭一原本已經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老四發出憨憨的笑聲:「這個符,不痛。」
老二已經向屏風出腳了,一腳把屏風踢翻,還喊著:「把他還給我。」
正是那晚被蕭一趕出去的鬼,看來他並沒有被蕭一說服。
屏風砸在地上。
老大:「嘖!安靜點!不然會被發現的!」
老四點頭:「對,我們要悄悄的殺死他,只可惜,不能把他做成玩具了,上次他送我的玩具一點兒都不結實。」
樓下
徐洲白剛把劉培按到椅子上,耳朵上的小喇叭晃了下,扭頭向樓上看去。
向陶媛媛問道:【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陶媛媛正費勁往劉培嘴裡塞吃的:「沒聽到。」
徐洲白愈加心慌:【我要去樓上看看,我感覺不對。】
他倆鬆開劉培,沒等走就被管家攔住了。
管家瞧著徐洲白:「我可以邀請您去我的花房麼?」
徐洲白被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弄懵了,這也是npc的任務流程?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事。】他錯步讓開,想從管家身旁過去。
管家挪動腳步再次擋住了他:「花房裡種著紅玫瑰,我願每天為您獻上一支。」
徐洲白焦躁起來:【我真得有急事。】
他再次往旁邊挪去,可是眼瞧著管家也又挪動腳步跟了過來。
不對勁,他在故意攔著自己,拖延時間。
上面一定出事了!
徐洲白抬手就把管家推開,著急的向樓上跑去。
他勁兒大,管家被推的向旁邊踉蹌了好幾步,才稍顯狼狽的站穩。
他抬手摸向徐洲白剛剛碰到的地方,上一次他是被徐洲白扶住,這一次他是被推開。
手不斷抓緊,空空的袖子發出「茲啦」一聲,從中間斷裂,他看向飯桌上的玫瑰,跑過去,失態地掀翻了飯桌。
他的玫瑰明明比玻璃花房的還要好看,為什麼要拒絕!
劉培被掀翻的鍋底燙到了腿,痛得蹦起老高,發出嘶吼,脖子猛地被一把掐住。
管家空洞的眼珠,冷冷的盯著劉培,慢慢地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腳甚至騰空。
劉培眼神變得清明,痛苦地去扯管家的手,在他窒息的前一秒,被管家扔了出去,重重砸到地上,咳到乾嘔。
管家蹲下身,把玫瑰從碎了的花瓶里拿出來,面無表情的一點一點地吃掉。
徐洲白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樓上,一腳踹開主臥的房門,就看到屏風倒在了地上,而且符不在上面,反而是在旁邊不遠的半空中。
他回手攔住陶媛媛,自己沖了進去,瞧著地上線幾乎全都要斷掉,抽出來的刺繡男人,想著這如果真得是蕭一……
一股升騰的怒火,席捲了他的大腦,而這時有什麼抓住了他的腳踝,並且猛地一拽。
徐洲白身形頓時一矮,腿緊緊貼在地上,劈了個一字馬。
陶媛媛在門口急得跳腳,但是又擔心自己進去反而成為拖累。
徐洲白看到自己的腳踝被向上提去,他眼睛一瞪,用力把腿向下一砸,他沒看到鬼手在他的力量下散開了。
老二:「快來幫忙。」
還拿著那張符的老四對著徐洲白,大張著嘴猛地一吼。
徐洲白耳朵上的小喇叭都震顫起來,巨大的聲響在徐洲白的耳朵旁炸開,頓時就看他的耳蝸里流出血來。
那聲音仿佛直接攪進腦子裡,讓他的視線都跟著出現了重影。
徐洲白咬牙忍著,目光定準半空中的符紙,爬起來一把抓住,實實在在的抓住了符紙後的老四。
老四懵懵的看著他的手,他怎麼能夠碰得到我?
徐洲白根本不管自己抓到的是什麼,是哪裡,五指向里一摳,把東西就拽了過來,另一隻手利落地搶過了符紙,將手裡的東西掄起,作為武器,向屏風上空甩去。
老四發出尖叫聲,撞上了老大,又撞飛了老二,最後抓住了老五,連帶著老五也被掄得起飛。
老大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徐洲白,這怎麼這麼厲害?
徐洲白來到屏風旁,瞧著裡面慘兮兮的男人,把符紙重新拍了上去。
剛拍完,眼前的世界驟然變化,一片汪洋血海,數不清的白骨屍體在裡面沉浮著,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也變成了一具白骨。
瞳孔猛縮,在要鬆手的前一秒,徐洲白又硬生生忍住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一定是鬼的把戲。
他就不相信他能一下子變成這樣!
暫時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狀況,那也不能閒著,手上不是有東西麼。
徐洲白索性閉上了眼睛,另一隻手也向手裡的東西抓去,不管抓住什麼,就是用力往下擰,往下拽。
老四:「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老五的頭被擰了下來,被徐洲白扔到一邊去。
他在這咔咔給鬼分屍。
老大傻眼了,他的幻象居然沒有作用,他不信,於是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