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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洲白撅嘴把勺子拽了出去,他人還怪好的嘞。
他一個npc也改不了遊戲設定,和他說這些也沒用。
徐洲白開始埋頭吃飯,所有的東西都吃光光,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現在的他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
帶著陶媛媛去到玻璃花房,他指著柳樹:【他應該就是這裡的老大,我猜測他應該就是3日後喜宴上的新郎。】
陶媛媛離柳樹遠了點兒:「那新娘是誰?」
徐洲白臉色尷尬,伸手向陶媛媛要她的請帖,陶媛媛在自己的斜挎包上拿出來給他。
徐洲白看了下,和王峰的是一樣的。
於是他拿出了自己的請帖遞給了陶媛媛,陶媛媛神色變得微妙,眼神在請帖上和徐洲白的臉上來回的瞧著。
徐哥居然是新娘!
不可以!
那蕭哥怎麼辦!
陶媛媛:「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小姑娘非常認真,看著柳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徐洲白被她逗笑,把請帖拿回來收好,當然不能同意這門親事了,就是不太知道該怎麼解決?
遊戲規則是三日後,賓客參加完喜宴,遊戲結束。
但他在新娘這個位置上,可以算作賓客嗎?
陶媛媛來到徐洲白身邊,瞄著柳樹,壓低聲音:「徐哥,我們把這棵柳樹砍了吧。」
蕭哥不在,她得為蕭哥守護愛情!
徐洲白驚訝看她,小姑娘是認真的。
陶媛媛:「先下手為強。」
徐洲白有些被她說服,他唯一擔心的是怕會受到懲罰,遊戲已經針對他更新了新補丁,影響了他的能力,要是再砍樹不成功,反而被懲罰了,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完蛋了。
陶媛媛:「先砍一點兒,試一下。」
兩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柳樹,柳樹垂著數不清的枝條,沒有任何動作。
再一晃眼的功夫,徐洲白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把斧頭。
他和陶媛媛對視一眼,倆人一起點頭,他就拎著斧頭向柳樹去了,就在他要動手時,管家出現攔住了他。
「請不要惡意損壞遊戲物品。」管家單手抓著斧頭,看著徐洲白,眼底有一絲絲無奈。
徐洲白被抓包了也不驚訝,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陶媛媛動了,從斜挎包底下抽出一把短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柳樹上。
砍一下就退,徐洲白也扔掉斧頭不要了,退到陶媛媛身邊抓住她,兩人警惕的看著周圍,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應對可能會發生的狀況。
短刀還留在柳樹的樹幹上。
管家這次判斷失誤,徐洲白倆人配合默契。
他們上方那雙無形的眼睛瞧著這一切,這是蕭一的意志,遊戲出現了新的危機,因為接連死人,讓徐洲白他們認為鬼新郎也是危險的,是需要剷除的。
甚至以為剷除鬼新郎,就能結束一切。
但是他這邊的遊戲規則,是只要完成那兩項任務,遊戲就結束,大家都會從遊戲裡離開。
不過賓客需要能活到喜宴結束,鬼npc們已經按照遊戲規則開始行動起來,並且效果驚人。
上次那隻要換房間的npc,是因為私心,做出了非遊戲規定的行動,所以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它趕出去。
但如果它做得是正確的行動,自己則無權干涉,這就有些難辦。
管家走過去將短刀從柳樹上弄下來,轉身向兩人走去。
徐洲白擋在陶媛媛身前,防範的盯著他。
管家雙手將斧頭和短刀遞給他:「您的東西。」
沉默了瞬又補充道:「那只是一棵柳樹。」
徐洲白不信,那棵樹明明還偷偷抱他,還摘花給他戴,怎麼可能……
徐洲白靈光一閃,他明白了,附身,就像之前的劉培被控制了,樹只是樹,是鬼新郎附身到那棵樹上,做出了那些舉動。
他接過斧頭和短刀:【謝謝。】
他覺得管家和剛開始時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的他又說不上來,就好像有點人味兒了。
管家離開了玻璃花房。
徐洲白把他的想法和陶媛媛說了遍,陶媛媛覺得很有道理,倆人坐在柳樹底下,一時沉默,但空氣中都瀰漫著腦細胞燒死的聲音。
倆人拼命思考,無視了花房的好風景。
陶媛媛用短刀戳著地上的土:「那他會不會也可以附身到別的東西上?」
徐洲白:【有可能。】
那一瞬間腦袋裡閃過房間內,屏風上的男人。
陶媛媛停止戳土:「那我們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毀了,他就沒有可以附身的地方了。」
徐洲白剛想同意,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他想了想,從頭捋了遍遊戲規則,頓時出了一額頭的汗,急得直擺手。
【不對不對,喜宴結束遊戲才能結束,如果鬼新郎死掉了,還怎麼舉行喜宴?】
他們剛剛走入了一個誤區,怪就怪一下子死了兩個人,讓他也有點慌了。
但是他這個新娘要怎麼算?
他就這一點想不明白。
陶媛媛被他這麼一提醒,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犯了大錯誤,小姑娘很自責:「對不起徐哥,都怪我亂出主意。」
【沒事,我剛才也覺得那麼做是對的。】
「那我們就只能這麼等著嗎?」
又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