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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江逾白和康安之間的情愛沒多少興趣,這兩人真的突破阻礙走到一起才好,江逾白就不會再碰她了,而且,他們兩個之間越親密,攪和在一起的利益關係就越深,她才越方便從江逾白這裡帶走消息。
恰在這時,康安帝姬從座位上起身,緩緩向江逾白所去的方向追了去。
石清蓮轉過身,假裝自己沒看見,繼續招待客人,宴席上客人多,來往間難免敬酒,她平時酒量還好,但不知為何,今日兩杯酒入喉後,她渾身都跟著燥熱的燒了起來。
她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變化,小腿都發軟,幾乎都要站不住了,再耽誤下去可能要出醜,她擰著眉往比較偏僻的方向走,想要避開人群緩和一下。
她近些日子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藥效發生的時候,找個安靜的地方站著,忍耐片刻,便會下去了。
她走向了西廂房附近,在大堂附近,他們都準備了足夠多的廂房用來給客人休息,一旦客人酒醉,或者髒了衣衫,都可以進這裡去換。
石清蓮本欲隨意推開一扇門進去,但是她走向房內的瞬間,腳下一軟,直接向下撲倒,她咬著牙沒有喊出聲來,正準備硬抗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抱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唇,下一瞬,她的後背便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
石清蓮驚的回過頭來,便瞧見了一張鋒銳冷厲的臉。
沈蘊玉!
她想問一句「沈大人怎麼跟著我」,卻看見沈蘊玉直接拖著她進了廂房內,然後順勢向廂房中床榻下方一滾。
沈蘊玉動作快的像是獵豹般,他一隻手臂就能把石清蓮直接抱起來,石清蓮足尖都沒沾過地,便被他提著滾進了床榻底下。
床榻底下十分昏暗,地上的大理石地面雖然被掃得乾淨,沒有蟲蟻,但是畢竟是在床板下,難免有些逼仄陰暗,石清蓮一入到了這,整個人都繃成了一根弓弦,她驚的想喊出聲來,但唇
瓣又被沈蘊玉死死捂住。
「江夫人,別動。」沈蘊玉在她的耳邊慢條斯理的解釋:「沈某瞧見您喝了酒,您有所不知,中了媚骨香藥的人若是飲了酒,毒性便會短暫爆發,沈某怕您一會兒失去神志,當眾出醜,只得來相助。」
他的氣息噴在耳後,石清蓮渾身骨頭都軟了,她徹底變成了一灘水,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這藥效確實不對勁,比過往的每一次都凶。
「但是,也,不要在這。」石清蓮指尖都泛著涼意,她呼吸急促,哀求一般去擋著沈蘊玉的手。
「沈某也不想在這裡,可是若是不進來,我們便要被人發現了。」沈蘊玉輕輕地嘆了一聲氣,道:「夫人以前與沈某說過很多次,不能被江大人發現的,沈某銘記在心。」
石清蓮晃神了一瞬:「什麼意思?」
就這一瞬的功夫,沈蘊玉的手落到了層疊的裙擺間,像是如過去很多個夜晚一樣。
石清蓮渾身一緊。
而下一瞬,石清蓮就知道沈蘊玉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這間廂房的門驟然被人推開,她聽見江逾白和康安拉扯著進了門,聽見江逾白憤怒的甩上了門,聽見江逾白把康安壓倒在床上,嫉妒成怒的吼道:「你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與此同時,床板下方,沈蘊玉伸手撫向枝頭的薔薇花。!
第23章 狗血撕逼年度宮廷大戲
西廂房內陳設質樸,靠著雕欄床榻擺著的老紫檀木匣柜上放著白釉細口瓶,裡面插著一支剛剪下來的花。
江逾白將康安鉗制在床榻間的時候,細口瓶里的花都被餘力撞的發顫。
「我和他有什麼關係,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康安帝姬歪倒在床榻上,被江逾白鉗制住的時候不惱不怒,反而尋釁般挑起下頜,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刺,一下接一下的往江逾白的臉上砸。
「江大人早已成婚了,我與江大人如此勾勾搭搭,日後又怎麼能嫁得出去呢?還請江大人放開我,我們女子,須要自尊自愛,不可與外男親近!」
床榻上的權臣與帝姬你拉我扯,一摻上情愛,再聰明的男人都會被妒火支配,帝姬輕而易舉就可以撥動他的心弦,演奏一場金蛇狂舞。
而在床榻下方,江逾白與康安帝姬每說一個字,他懷中的人便顫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親耳聽見江逾白正在背叛的緣故,石清蓮整個人就如同一朵未綻放的薔薇花一般,每一根枝丫都緊緊地縮著,將自己塞進沈蘊玉的懷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知道是傷心還是如何,總之不動了。
他無比享受這個過程。
江逾白並不知道,自己正在一點點失去石清蓮,他放縱自己與另一個女人背叛了自己的髮妻,他與另一個女人的濃情蜜意被石清蓮親耳聽到,親眼看到,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忍受這樣的委屈,和離不過是遲早的事。
一想到石清蓮即將從江逾白的身邊離開,沈蘊玉就覺得胸口發漲,讓他愉悅,讓他近乎沉溺。
美妙歡享,宛若仙釀。
他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石清蓮的脖頸,那頸間一片雪白,單薄,柔軟,上面有淡淡的青色脈絡,清冽乾淨的像是塊通透的溫玉,毫無一絲油脂氣。
這樣美好的女子,就該離江逾白這樣的偽君子、康安這樣的權勢人遠一點,免得被江逾白拆皮拔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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