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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當時帶著康安帝姬去跑馬場的時候,他宴請康安帝姬、江逾白、沈蘊玉和沈蘊玉的未婚妻的時候的事兒了,過去說過的話,辦過的事在腦海中一一浮現,許青回回想起了當初他被江逾白在馬球場用鞠僦砸的那一下,想起了當時康安帝姬看江逾白的眼神,想起了當時江逾白說的話,頓時怒火中燒。
這對姦夫淫.婦,早已暗通款曲,卻還在他面前做戲,他對江逾白真誠友善,對帝姬殷勤示愛,這倆人表面上不說,但是在他們倆眼裡,他就像是個小丑一樣!
許青回一想到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背地裡討論過他,甚至還可能嘲諷過他,便覺得一股熱血直接頂上頭顱,他高喊了一聲「江逾白,你枉為人子」,然後衝上前,一拳砸在了江逾白的臉上!
便是這樣一拳,拉開了一場大戲序幕。
許家老大人站在原地不動,許夫人裝模作樣的喊了兩嗓子後便也不動了,許四姑娘咬牙切齒,握拳跺腳,恨不得上前去跟著一起打,陸姣姣立在許四姑娘旁邊,只當自己是個人形石頭,一言不發。
陸右相倒是讓他那倆兒子上前去攔了,但是攔也攔的假模假樣,只上去做個面子,陳家的人袖手旁觀,沒動,永寧侯世子抱著胳膊站在一旁,抬眸掃了一眼陸姣姣,見陸姣姣一直在低頭裝傻,永寧侯世子便也跟著陳家一起看戲。
左右事兒沒攤到他們頭上,他們只是路人,頂多稍微沾了
一點泥罷了,也不怕洗不乾淨,倒是這江逾白,堂堂宰相權臣,竟然與帝姬偷情,單是這一條,都能讓江逾白永世翻不了身。
自古以來,掌權者,不能娶皇室女,這是帝王家與世家的默契,以往便有此例,權臣娶帝姬之後,舉家謀反,屠殺皇族,後擁立帝姬之子為新帝,除此以外,還有帝姬用權勢為權臣鋪路,權傾朝野,一手遮天之類的事。
總之,為杜絕此類,帝姬不能嫁權臣。
而江逾白,卻以已娶妻的身份,與帝姬苟合。
在場的人越想,眼底里縈繞的晦暗就越多,每個人都有一排小心思,從後宮之事繞到朝堂之間門,一雙雙眼也不停的在四周繞過。
為什麼康安帝姬和江逾白在此偷情,為什麼恰好被許四姑娘撞破?
今日之事,會是巧合嗎?
此時,群歡殿內。
因著花閣起火一事還尚未出結果,就算是宴會結束了,這群賓客也得坐著等,順德帝還得招待這些滿朝文武,便重新落座,宮婢再端瓜果上來。
定北侯夫人剛才在放煙火的時候與人說話去了,後來聽說起了火,又叫眾人回了殿內,她回殿內之後第一個找的是石清蓮。
石清蓮好找,她那張臉往人堆里一站鶴立雞群,一眼掃過去,最惹眼的那個準是她。
定北侯夫人一回來,石清蓮便跟旁邊的定北侯夫人一起說著話,倆人都是一副隔岸觀火的模樣,仿佛不知道花閣為什麼會燒起來,又都好奇花閣為什麼會燒起來的樣子。
「也不知道怎的起了這麼大的火。」定北侯夫人擰著眉盯著桌上的瓜果瞧,眉間門的花鈿都跟著被擠的變了形,她還不知道自己旁邊的石清蓮就是始作俑者呢,還在念叨:「可別燒傷了人。」
「有金吾衛在呢。」石清蓮的目光慢悠悠的環顧了一圈四周,看著滿朝文武都在殿內,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傷不到的。」
倒是定北侯夫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擰著眉道:「方才說了誰家的姑娘在花閣上?可還少了些旁的人?」
這種時候,少了誰,便是誰出了事。
石清蓮的目光在江逾白和康安帝姬空蕩蕩的座位掃過,隨即搖了搖頭,道:「說是有許家的姑娘,陸家的姑娘和陳家的姑娘,旁的便不知曉了。」
四周的文武百官也在看,一張張臉上都有隱晦的探尋之意。
誰人不知這宮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金吾衛巡邏之嚴密,連一隻野貓都別想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過去,這花閣突然燒起來,其下又掩藏了什麼秘密?
這時,一個小太監順著偏殿後方走上來,直接走到順德帝耳畔,低頭耳語了幾句。!
第39章 帝姬宰相事發(三)
小太監在順德帝耳畔耳語的是:「帝姬出事了,被送到鳳回殿去了,太后已經先趕過去了。」
順德帝心裡咯噔一下,他先是掃了一眼康安帝姬空蕩蕩的席面,然後匆忙站起身來,也顧不上安撫滿朝文武,他直接丟下滿朝溫度,快步走向了鳳回殿。
順德帝怕出事,他太了解他那個胞姐了,康安就是個膽大妄為、能把天捅一個窟窿的人,而且最要命的是,康安有點小聰明,卻又不是很聰明,偏生又半點不肯吃虧,脾氣大又沒腦子,所以總會做出來一些看起來很厲害,但實際上處處都是把柄的可笑事情來,她若不是帝姬,就這點心性,早被人算計死了。
順德帝走的時候,滿朝文武都只當自己沒瞧見,有的低頭喝酒,有的吃新上來的瓜果,但是一雙雙眼卻都在四周環繞。
許家、陸家、陳家這三家還沒回來呢,而且,席上還莫名其妙少了一個江逾白,也有人掃向帝姬空蕩蕩的位置,隨即又立刻收回了視線。
從御花園到鳳回殿,緊趕慢趕,順德帝走了一刻鐘,這一刻鐘,足夠讓旁的小太監和他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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