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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上輩子的記憶中,周伯良這個人最終投靠了康安,成了康安手底下的錢財來源,最大的財庫——周伯良表面上是個商人,但背地裡做走私生意,鐵銅私鹽什麼貴他們走私什麼,在大奉境內堪稱是一顆毒瘤。
周伯良買通了很多江湖人士為他保他的鏢,早些時候因為走私,還曾與六扇門展開過一場激戰,六扇門損失慘重,但是費盡力氣,什麼都找不到。
周伯良真身在京中,偽裝成了一個普通商販,並且與朝中的刑部、戶部都有往來,暗地裡塞了不少銀子,在京中開始調查他後,他不知道從哪裡的來了門路,直接利落的投靠了康安帝姬的手下,自此,他走私都是康安替他兜著,他孝敬給康安銀錢,幫康安辦事。
康安當初能順利登基,也少不了他的鼎力支持,康安一登基,周伯良便被康安洗白,還被封了皇商。
而眼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周伯良的身份。
這一次,要是能把周伯良給弄死,康安便又少了一個左膀右臂,等到周伯良死了,康安便徹底失去了稱帝的機會,她就能安心與江逾白和離了。
石清蓮又把主意打到了沈蘊玉的身上,只是現在還不是個好時機,康安貪污的事情才剛過去,若是就出現了新線索,怕沈蘊玉懷疑她。
她便耐著性子等一等。
恰好,這些時日裡與定北侯府的婚事馬上就要到了,石清蓮開始忙於兩家成親之事。
而且,自從那一日她在書房中詢問過江逾白之後,江逾白就再也沒來找過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件事確實是康安所做、而他又捨不得動康安,所以才不敢來找石清蓮。
日子一天天的過,燈籠一天天的掛,金襄郡主進門的那一天很快便到了。
江府與定北侯府都是朝中新貴,熾手可熱,他們兩家成親,朝中文武百官都來了,熱熱鬧鬧客客氣氣的坐了滿堂。
人一多,事就多,從客人座次到膳食忌諱都要她一個人來忙,石清蓮腳不沾地的忙了一整日,每一個來客都要照顧到,精力難免分散,女客都由她來招待,男客則有江逾白來招待。
她還邀約了沈蘊玉,江逾白邀約沈蘊玉入座的時候,兩個男人都舉止如常。
倒是康安帝姬,沒有接到她的請帖,卻依舊第二次不請自來。
康安帝姬不僅來了,還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與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相伴而來,兩人言談間頗為曖昧,康安進門時,瞧都沒瞧江逾白一眼。
石清蓮掃了一眼江逾白。
果然,江逾白的臉色在看到那男子的時候驟然變的鐵青,像是捉到了妻子通姦的窩囊男人一般。!
第22章 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彼時這一場盛宴才剛剛開始,新郎官江照木正跨上高頭大馬,去定北侯府迎親,大堂與堂前四處都是客人,無數賓客舉杯言談,但江逾白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眼中只剩下了康安與那男人並肩走時,側過臉與那男子講話的模樣。
他所見過的康安是全天下最矜貴最高傲的小鳳凰,永遠抬著下巴,撲棱著小翅膀,高坐黃台上,四下不入塵。
而此時,康安卻收斂著所有亮麗的羽毛,一副柔順溫軟的模樣,乖巧的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向他展露出如花的笑顏。
江逾白心中頓時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苦辣咸怒在胸腔中翻滾,有一把利刀在他的心頭上胡亂砍剁,他一時間幾乎難以立穩。
之前康安一直追著他,說喜歡他,愛他,每天都在思念他的時候,他並不覺得多感動,康安一直都是這樣的,一見了他,那些歡喜便從眼眸里溢出來,亮若天邊星辰,追著他身後不停地跟著他,怎麼都不會走,說要嫁給他,要永遠和他在一起。
那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就算是他先拒絕了康安,就算是他成親了,他也篤定康安不會離開他,所以,當他此刻看到康安和另一個男人走到一起的時候,他只覺得迎頭被人敲了一棒,然後就是洶湧的憤怒。
這憤怒來的毫無道理,但卻直衝腦門,他像是置身於悶爐之中,燒的身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突突的頂著他的頭骨和太陽穴,他莫名的生出一種衝動來,渾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
而這時,一道柔軟的聲音將他喚回了神。
「夫君,你怎麼了?」石清蓮柔軟嬌嫩的臉頰出現在他的面前,見他面色不對,還遞來了一盞茶:「可是酒喝多了?要不要去歇一歇,左右新娘子還沒被接過來。」
石清蓮說什麼他都沒有聽清,他的耳廓嗡嗡作響,讓他甚至都無法與那些賓客繼續說話,他端著那杯茶,轉瞬間便離開了熱鬧的大堂。
江逾白離開了大堂之後,石清蓮繼續待客,幸而來往間的賓客都是朝中大臣,每個人都有自己認識的圈子,又都是有禮有節的人,不需要人特意引導,故而江逾白離開一會兒也不會被別人發現。
石清蓮瞧見,在江逾白離開之後,康安帝姬很快就
對身邊的男子失去了興趣。
石清蓮在暗處勾唇一笑。
她記得上輩子康安也是玩了這一手,江逾白是個口不對心的偽君子,想要又不肯承認,人家要走了,他又要發瘋,上演你追我逃、你下餌我咬鉤的戲碼,上輩子她被關在清心院內,聽外頭那些丫鬟們談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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