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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月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恨意。
石清蓮卻像是從未察覺到一般,向她柔柔笑了一下,道:「逾月,嫂嫂都是為了你好,這等惡僕哄騙與你做下此等錯事,再也留不得了,你還小,現如今不明白,等日後你便懂了。」
江逾月被她這句話噁心的指甲都要掐進肉里了。
石清蓮轉而看向一旁的嬤嬤,道:「看緊了三小姐,若是三小姐出了什麼事兒,你們也逃不了板子。」
說完,石清蓮直接命人關門。
這一回,江逾月一個人被關進了祠堂里,大門關上的時候,那條縫逐漸變小,外面的光芒也隨之減少,石清蓮就在那一條越來越小的縫裡,含笑望著江逾月。
祠堂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時,石清蓮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變調了的嘶喊聲,但她沒管,她不管,這府里也沒人能管,江逾白不在,她的命令便是這江府中的聖旨。
江逾白不在,石清蓮當日便約見了兩個出了名的嚴厲的女夫子,一個授琴,一個教女子規矩,她重金聘請下來,將江逾月在祠堂里關了一日一夜後,才放出來,然後交給兩位女夫子一起教,上午下午的課時都排滿,江逾月稍有不從,便以戒尺嚴厲教訓,讓她一口氣都喘不過來,還把她的所有丫鬟都換了,她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可以講話。
江逾月以前在府中都是自由自在的一個小姑娘,現在在這種半關押、強迫性的教學之下被弄得日日哭泣,人都消瘦了許多,卻又挑不出半點石清蓮的錯來。
因為石清蓮確實是在「為她好」。
而石清蓮,在磋磨了江逾月兩日後,便短暫的將江逾月拋到了腦後,把所有的目光都挪到了金襄郡主的身上。
要說這個金襄郡主,也是個敢想敢幹的狠人,她對沈蘊玉幹的事兒讓石清蓮想起來就瞠目結舌。!
第7章 媚骨香藥
金襄郡主是當今聖上母妃那邊的人,算是聖上與安康的表妹,因為當今聖上順德帝是靠著母族支持順利登基的,所以登基之後,便將自己的兩個親舅舅都封了侯爺,一個定北侯,一個永寧侯,永寧侯全家都在大奉西部,並未進京,倒是定北侯府在京中,唯獨定北侯一人在漠北軍中鎮守漠北。
而定北侯的女兒,前十四年只是一個尋常武將家的嫡女,順德帝登基後,才成了郡主,獲了封號,金襄。
金襄郡主現年十五歲,年方及笄,在家中一貫被嬌養,頗有些無法無天的意思,她早些時日被人綁架,怕綁匪撕肉票,定北侯世子又與沈蘊玉有點交情,便求到了北典府司去,沈蘊玉賣了定北侯世子一個面子,費了些功夫將金襄郡主救回來了。
這一救,金襄郡主便對沈蘊玉一見鍾情,非要沈蘊玉娶她,說是沈蘊玉救她的時候摸了她的身子,要對她負責,甚至還鬧到北典府司門口去等人,奈何沈蘊玉這個人冷情冷血,根本不搭理這麼個小丫頭片子,反倒是定北侯府覺著丟人,把金襄郡主強帶回府關起來了,一關就是一個多月,等到了及笄宴,不能關下去了,才將人放出來。
金襄郡主便在及笄宴上搞了事。
女人想要綁住一個男人,與他倒在一張床上便是了,金襄郡主是被沈蘊玉那張皮囊給惑住了,根本不知道沈蘊玉那張皮下是什麼樣的心腸,拿著自己的清譽去跟沈蘊玉賭,她給沈蘊玉下了頂級的媚骨香藥,又將自己的哥哥引來,叫定北侯世子親自來捉姦。
金襄郡主以為自己是郡主,以為自己身後靠著定北侯府,沈蘊玉便會低頭認這件事,但誰知道,沈蘊玉被陷害了之後一言未發,直接出了定北侯府,入了宮面聖,向聖上狀告金襄郡主向他下藥一事,他言之,懷疑金襄郡主要偷竊他北典府司的機密,請順德帝做主,要拿金襄郡主下獄。
沈蘊玉把這件事跟公務纏在了一起,金襄郡主的如意算盤便打空了,沈蘊玉身份不一般,只要是他的公務,他連太子都敢動,根本不在乎一個郡主。
他半點面子沒給金襄郡主留,金襄郡主近乎名譽掃地,定北侯府與沈蘊玉鬧的十分難看,但也對沈蘊玉無可奈何。
北典府司獨立於朝堂以外,卻又監察百
官,沈蘊玉為天子近臣,沒人敢真的得罪他。
石清蓮也是那時候才隱約知道沈蘊玉的性子,他不喜被任何人威脅,束縛,他是一把鋒利的刀,任何試圖糾纏他的都會被他砍成兩半。
更要命的是,那頂級的媚骨香藥一但入了身,便無法解開,一月之期,起碼要半個月都與人交合,沈蘊玉內功深厚,以傷寒之藥強壓、靠一身傲骨硬扛著,金襄郡主卻扛不住,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最後在媚藥的磋磨下,竟然收了兩個小倌,日夜放縱,最後被定北侯府送走,不知道送到哪裡去了。
回想起那些舊事,石清蓮不由得一陣唏噓。
她為了趕上這場宴會,一大早便起身沐浴更衣,石清蓮在鏡子前打扮時,還總是想起金襄郡主的臉,她上輩子是見過被送出京的金襄郡主的,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看著雙目無神,看著她的丫鬟生怕她隨時自殘,想來,金襄上輩子也是後悔的吧。
石清蓮暗想,想要接近沈蘊玉,想要依靠沈蘊玉,就要純良無害,要「被他欺凌」,他才會放心,任何能夠跟沈蘊玉討價還價,讓沈蘊玉產生危機感的人,都會被他剷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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