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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頷首,就有其他人來帶著他們下去,在牆角里,躺著四五具渾身是傷的男人屍體,應該是被活活打死的。
羅莊給她打了個手勢,開始乾脆利落的開始搬屍體,他的車就停在這邊後面的一個小門邊,一來一回運到車上去。
直到上車了,氣氛才慢慢緩和起來,星流問道,「那幾個男的為什麼會被打死啊。」
她一看見容貌姝色的麗姐,閃過無數的頭腦風暴,渾身上下充滿著待說的故事,像是行走的素材庫。
羅莊有些含糊的說道:「總有些精蟲上腦覺得自己可以當個滾刀肉或者身後有點背景關係的人,那些管不住下半身不長眼的男人需要解決掉。」
「干我們這行的,少說話多做事,就沒什麼問題,天亮了完事了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亂嚼舌根的,總會死的不明不白。」
「我知道的,謝謝羅哥。」
羅莊帶著她去了不少地方,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死狀悽慘的屍體,直到凌晨三點多才真正結束,那輛車后座裡面也堆滿了屍體,這些屍體最終的歸宿,是一個焚燒間,一切都歸於塵土。
她沒叫羅莊開到家門口,隔了一點點距離,輕著腳步藉助星腦的光亮照亮前一步的路。
但在走到門口,拿鑰匙開門時,原本一直好像沒人居住,沒有動靜的隔壁,有什麼東西被摔了的桌球聲。
這邊作為廉租房,隔音差的離譜,隔壁的聲音斷斷續續,馬上又恢復了安靜,星流遲疑了一瞬,開門的動靜更加小聲。
在外面的一切風輕雲淡,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奔向廁所,不斷的在洗手池洗手 ,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星流抿著嘴,看著鏡子裡陌生的面容,微微出神。
在和平環境下長大的花朵,最多就是在醫院在停屍房見過屍體,看過再多小說裡面驚悚詭譎的謀殺案,在真正面對屍體,一具具冰冰涼涼沒有呼吸,甚至死狀悽慘的模樣,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防線。
存稿已經定好定時發送,吹乾頭髮之後,縮在被子裡,閉著眼,腦海中像回馬燈一樣閃過今晚看過和遇見的所有屍體和那些地方,身上哪有傷,大概估計是如何死亡的,哪怕沒有刻意去記,也非常的清晰。
她需要好好睡一覺,有用的信息保留,而那些無用的東西,需要從腦海里慢慢磨掉。
今天是有早課的,管長汀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偷偷摸摸的瞄了醒腦一眼,月空最上面收藏的那篇文赫然顯示的已更新。
看著上面正在收尾布置作業的老師,第一次覺得,明明只是幾分鐘,卻度秒如年。
就在她看著時間,在心底倒數十秒,鈴聲如約而至,老師轉身下課的背影,一瞬間感覺到熱淚盈眶。
「管管,你今天怎麼沒去吃飯。」同桌看著一向一到下課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人,今天竟然還在座位上,頓時稀奇了。
「我最近在月空上追一個大大追瘋了,剛剛更新了,我看完再去吃飯。」
「哇什么小說這麼有魅力,讓乾飯人的飯都吃的不香了,不推給我看看。」
管長汀頭也不抬的冷笑道:「還問我,昨天我推在群里,半天沒一個人回我,我早就看清了你們這群女人的真面目,死心了,不愛了。」
「咳咳咳,昨天那不是在忙,回去就看回去就看。」
【來人是一群盜匪,約莫二三十人,手裡拿著大砍刀,「我們黑風寨路過,把大堂清空,好酒好肉上起來,再叫幾個男人過來伺候伺候姐幾個,保你們平安無事。」
「不然的話,你們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盜匪囂張跋扈,店內其他人都沉默著低頭,不管這個閒事,店小二彎著腰陪笑說著好話,下人有眼力見的向真正吃飯的客人賠禮道歉。
「你們黑風寨,算什麼東西。」旁邊的桌子上,一個女人憤怒道,沒想到盜匪不說廢話,下一秒,那刀便砍過去,人頭落地。
全場噤聲,惹不起的人起身走人,怕受到牽連,有點能力在身上的,看著她們那麼多人,也不想沾染這個麻煩,皺皺眉頭不願多說什麼。
小二勸說著客人離去,只有角落裡,一個戴著冪籬的男子不急不徐的喝著酒,完全沒有受這些人的影響。
底下的盜匪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視線移過去,王二眼睛一亮,這身段,就算戴著冪籬,都能看出這是個絕色美人。
「你,就是你,過來陪陪我,有好處給你。」王翠花說著從懷裡拿出一粒金瓜子,猥瑣一笑:「我們黑風寨寬容大量,待人大方,美人你跟著我不會吃虧的。」
手裡拿著金瓜子,鹹豬手也順勢伸過去,言玉皺著眉頭,剛想扭頭吩咐暗一,那戴著冪籬的美人卻動了。
他隨手拿過桌子上的瓜子,手腕一抖,那個盜匪直接腿一軟跪在地上,周圍的視線一下轉到這邊。
清朗的少年音在客棧中響起:「不知死活。」
躺在地上的盜匪一臉憤恨:「老大,這個賤人看不起我們黑風寨,給他點顏色瞧瞧。」
男子面不改色,手裡剩餘的那粒瓜子彈射而出,盜匪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面上帶疤的領頭盜匪也冷下臉來:「閣下是何人,鐵了心要和我黑風寨作對嗎。」
「你們,算什麼東西。」他懶得再多費口舌,微微頷首:「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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