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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殺她。
戎鈴枝緊咬牙關，想要嘗試突破他的威壓，但他不過一個凡人，哪裡能做到這種地步。
芙蕖沒有受過半分他的恩惠，兩人不過陌生人而已，卻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可他又如何回報她呢？
他連引氣入體都不成，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修仙界，只能苟且偷生，什麼也做不了。
不，不行。
芙蕖是無辜的，芙蕖不能這樣死在褚岫的手下。
戎鈴枝感覺有一股熱流穿過他的四肢百骸，最終停留在他的手臂上。
不知是何種原因，他竟然能微微動彈了，但同時取而代之的是，五臟劇痛，鮮血在喉頭翻湧。
「不要，不要。」
少年吐了好大一口血，然後拖著劇痛的身體猛地撲了過去。
他拽住褚岫的衣角，顫巍巍求饒。
因為滿口鮮血，說話都不清楚：「褚岫，放過她好嘛，你怎麼處罰我都行。」
「滾。」
褚岫將他一腳踹開，不屑道：「你也配向我求情。」
突然，他渾身一僵，發現少年又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感受到自己的真氣正被瘋狂地掠奪，以至於甚至無法站穩身體。
臉上的血色也頓時消失，變得蒼白起來。
與此同時，系統尖叫道：「宿主，你瘋了吧？我不是告訴過你，掠奪別人的真氣會遭受電擊嘛！你快鬆手，你會被電死的。」
系統的懲罰更類似精神上的電擊，戎鈴枝的身體沒有任何遭受電擊的痕跡，但他此刻卻正在承受電擊的疼痛。
「沒，沒事。」戎鈴枝咬牙，聲音也斷斷續續的：「電電更健康。」
系統：「……」
真他媽服了，這時候還要玩梗。
不到半分鐘，褚岫便發覺了掠奪真氣的來源。
他立刻凝聚體內剩餘的真氣，勉強保持住體力，再次將戎鈴枝踹到一邊。
兩人相觸的地方斷開，掠奪真氣自然中斷。
戎鈴枝的電擊也終於結束。
電得他感覺自己的嘴裡都要冒黑煙了……
系統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連忙關切問：「宿主，你沒事吧？」
戎鈴枝沒有正面回答它的問題，反而說：「你去給我找個手機。」
「你瘋了？這可是修仙世界，哪來的手機。」系統差點以為他腦子被電壞了。
戎鈴枝幽幽說出了下一句：「把它插在我嘴裡，能直接充滿電。」
誰想到系統這麼狠心，不到一分鐘的電擊差點把他的魂電出來了。
系統：「6。」
都這樣了，嘴還能這麼貧。
褚岫被掠奪了太多的真氣，身體搖晃兩下，費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艱難喘息著。
他猛然抬起頭來，黑漆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戎鈴枝，聲音陰森可怖：「你用了什麼邪術？」
他執劍走過去，眼中殺意滔天，「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戎鈴枝趴在地上，哪有力氣回復他，只能勉強呵呵笑了兩聲，想矇混過去。
但是，褚岫已舉起劍。
「別動。」
他的動作頓住，側目看向架在自己肩上的青劍，冷冷道：「芙蕖，你別逼我。」
芙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面上滿是不屑一顧：「你想殺我？好啊，你殺便是。我閉眼的那一刻鳴笛便會刺向天空，溫氏一族會在半刻鐘內趕到。到時……褚岫，你做好同璇璣門為敵的準備了嗎？」
褚岫面色一沉，頓時不再多言。
「知道便好。」
芙蕖收回了劍，看他一眼便覺得厭煩至極，直接斥責道：「現在，快滾。」
褚岫回望了戎鈴枝一眼，似有不甘。
但最終繃緊了薄唇，只在離開前留下一句狠話：「溫芙蕖，你最好祈禱，你們璇璣門永遠如日中天。」
「呸。」
芙蕖啐了他一口，將劍收入鞘中。看向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戎鈴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軟軟的臉頰，說：「戎師弟，你還活著嗎？」
「似活。」戎鈴枝費力地抬頭，勉強道。
芙蕖嗤笑一聲，清冷的面容上浮現點點無奈，「還能開玩笑呢，看起來還能活，走吧。」
「師姐，我有點動不了了。」
戎鈴枝現在身上算是沒一塊好地方，背後的鞭傷還在流血，又被褚岫踹了兩腳，現在腦子還被電得嗡嗡的。
芙蕖瞥了眼他身後鮮血淋漓的傷口，直接將劍鞘背在身前，背朝他蹲下，說：「我背著你走吧。」
「師姐，這不好吧。」
兩人身形相似，戎鈴枝就算是個廢物，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姑娘背著。
「別廢話了，快上來吧。我們得快些回昆吾峰治傷，不然你和你的妖寵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芙蕖指了指在他包袱旁邊躺著的小帝江。
它傷口處的鮮血已經凝固，但整隻獸仍然在昏迷中。
「不過這是什麼妖寵，好奇怪啊，怎麼沒有腦袋也沒有臉，像個口袋。」
戎鈴枝嘴角微抽，說：「它，它叫帝江。」
芙蕖雖然是個姑娘，但她修為很高，力氣和精力自然在戎鈴枝之上。
她雖然背著戎鈴枝，但卻能健步如飛，一點也不會感到勞累。
突然，她開口道：「你要離這個褚岫遠點，這個人睚眥必報，又將你當做封道君的替身，日後說不定還會要了你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