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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眠的注意力全放在手中的藥瓶上,走過來時也未抬頭看他一眼。
走到床邊時,低聲說了句:「伸腳。」
一隻雪白的腳顫巍巍探了出來,似是驚恐的小動物一般。
戎鈴枝生得鍾靈毓秀,像是上天精雕細琢出的寶器,身體上的任何一處都似乎是完美無瑕的,就連腳也比旁人白嫩玲瓏些。
封眠眸中一片清冷,卻在此刻變得靜謐深邃。
他伸手握住少年的腳,修竹般頎長的手掌足夠覆蓋他整隻腳。
略冷的目光掠過他紅腫的腳腕,於纖細的小腿步步上移,一直到幽深處。
逼仄的視線落在他肌膚上,讓戎鈴枝有些受不住,肩膀微微顫抖起來,含糊地喚了一聲:「道君……」
聞言,封眠抬目,映入眼帘的卻是足以令其自制力失效的畫面。
少年原本便單薄的衣衫,此刻更是清涼,領口敞的很開,鎖骨與肩線全部裸露在外,那白色的中衣只堪堪遮住些許重要部位。
他眼眸微微濕潤,臉頰紅得滴血,似乎是受了誰的欺負般,勾得人忍不住想要蹂躪、玩壞他。
封眠的眼瞳頓時變得黑沉沉,眸底情緒翻湧。凌厲的目光一寸寸掃過他,似乎能看透他所有的想法。
聲音冰冷:「你這是做什麼。」
短短一句話,像是詢問,又像是指責,卻足夠讓戎鈴枝羞恥到極點。
他……他好像青樓中的妓子,正在恬不知恥地勾引一個道心穩定的正派君子。
戎鈴枝恨死系統了,一邊在心裡怒罵這個不靠譜的狗系統,一邊狼狽地攏上衣服,想要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還未實行,手腕便被牢牢地按住。
封眠將他的兩隻手禁錮在頭頂,繼而傾身壓下來,一隻膝蓋頂在他的雙腿間,防止他動彈。
道君未束長發,漆黑如瀑的烏髮傾斜而下,尾端落在戎鈴枝的臉頰上,搔得他痒痒的。
眼眸幽深,注視著他時,像是有致命吸引力的黑洞,能夠將世間所有的東西全部捲入。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戎鈴枝能夠聞到他身上細碎的烏木沉香。
男人睫毛微垂,斂去眼底複雜涌動的情緒,低聲重複:「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說的很慢,一字一句敲打著戎鈴枝的心。
戎鈴枝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道君難道不知嘛,小奴便是要做這種事的。」
言下之意,你收了我當小奴,我理應這樣的,並無錯處。
封眠的神色停滯數秒,無聲的視線從他漂亮的臉蛋上下移,到脖頸,到纖細的腰,再到……
昏黃的燭火被風吹得搖動,連帶著兩人映在牆壁上的身影也一齊搖晃了起來。
眸色也隨著視線的深入而愈顯深沉,他似乎在克制什麼,溫熱的手在戎鈴枝身上游弋,最終停在他的腰上。
纖細的腰被骨節分明的手攬著,道君的聲音冷得嚇人:「你同褚岫,也是這般嗎?」
戎鈴枝的腰窩本就是敏感之處,被攬時不免顫慄起來,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
他聲音細小:「道,道君,放開我。」
封眠討厭他嗎?
戎鈴枝有些迷糊,可他眼底明明是有欲望的。
恨不得將他吞吃入腹的欲望。
第18章 交易
此刻封眠略顯反常,聽見戎鈴枝求饒的話並未鬆手,握在他腰肢那隻手的力道反而加重了,深瞳中閃著細碎的光。
語氣又加重了,重複一遍:「你同褚岫,也是這般嗎?」
從戎鈴枝的角度看去,只覺得他的神色格外冷漠,渾身散發著獨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像是下一秒就會強制他做些什麼。
戎鈴枝故技重施,又開始流眼淚,企圖以此喚起男人的同情。
可他緊閉雙唇,默默流淚的模樣雖然格外惹人憐惜,卻也讓封眠認定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作為修道之人,原是不該做這種欺辱他人之事的,但在此刻,那向來寡淡克制的性子卻如何都無法挽回他的理智。
他一想到少年在旁人身下亦是如此模樣,便嫉妒得無法呼吸。
薄唇緊繃著,默認了那個事實。
手掌從少年的腰肢上移,從他散開的衣襟探了進去。
用冷淡自持的表情問出最下流的話:「你讓他摸過這裡嗎?」
戎鈴枝身體顫慄著,眼角溢出敏感的淚水,櫻唇微啟,「怎麼,怎麼,可……」
怎麼可以這樣。
他哪裡同旁人如此親密接觸過,此刻腦袋是暈乎乎的,連話都說不全。
溫熱的大手又往上移,細細摩挲著他柔軟滑嫩的脊背,依舊冷臉問:「這裡呢?」
一路摸一路問,惹得戎鈴枝連呼吸都困難了。
他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男人俊美卻冷如冰霜的臉龐,他用著最禁慾克制的表情,做出這等下流過分的事情。
而他卻怎麼也承受不得,像一個物件被衣衫完整的男人把玩著。
封眠……怎麼,也如此變態。
終於,在男人的手指即將探入更敏感的部位時,戎鈴枝再也忍受不得,他一下子哭出了聲,抽抽噎噎道:「道君,沒有,鈴枝沒有。」
聞言,那隻手終於停下了動作。
封眠的理智也終於回籠。
身下的少年早已哭成了淚人,帶著紅暈的臉頰上淚痕點點。兩隻手橫在頭頂,動彈不得,身上所剩無幾的衣衫亂糟糟的,快要遮掩不住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