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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撫摸過的肌膚都泛著淡淡的粉。
封眠緊抿著薄唇,壓下心中翻湧的欲望與想法,拉過一旁的被褥蓋在了他身上,低聲說了句:「抱歉。」
戎鈴枝躲在被子裡,用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看著他。
封眠沉默了幾秒,轉身離開了寢殿。
*
看著封眠的身影漸漸消失,戎鈴枝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從被褥里鑽了出來。
一邊系中衣的帶子,一邊罵罵咧咧的:「變態,變態!這個世界沒法呆了,全他麼都是變態。」
他真是沒想到,連封眠這種高嶺之花都玩得這麼花?
非得欺負他哭出來不可,太變態了。
想起剛剛的場景,他還有些心有餘悸。
剛剛兩人的親密接觸中,他可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東西的存在。
那東西的分量……他可承受不住。
戎鈴枝打了個寒顫,小聲罵道:「什麼高嶺之花,簡直是色胚。呸,他禁慾哪了?抬得那麼快,簡直是色中餓鬼。」
只聽系統幽幽來了一句:「可是宿主,你的那玩意也沒安分啊。」
聞言,戎鈴枝頓了一下,十分平靜地將自己的那玩意按了下去,淡淡解釋:「你不懂,男人就是這麼敏感的,這很正常。」
系統:……
*
等到封眠歸來的時候,戎鈴枝靠在床邊,已經快睡著了。
但因為擔心自己的屁股,害怕封眠殺個回馬槍,他拼命地抵抗著自己的睡意。
頭上下晃動,一點一點的。
一旦閉眼犯困,便輕輕地扇自己一巴掌,嘴裡還念念有詞:「屁股屁股屁股。」
傻不拉幾的樣子,讓封眠這塊大冰山眼裡都含了些許隱秘的笑意。
他走路雖輕,但還是被戎鈴枝敏銳地察覺到了。
少年搖晃著頭,強制自己的大腦開機,警惕地看著歸來的封眠,就怕把「不要靠近我」五個字貼在臉上了。
封眠神態自若地走到床邊坐下,離少年略微近了些。
他應是去沐浴了,身上那點細碎的烏木沉香被另外的味道所取代,整個人散著淡淡的皂角氣息。
從他身上撲面而來的涼意,戎鈴枝隱約推算出,應該洗得是冷水澡。
想到這,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那處。
在道袍的掩映下,看不出分毫,平坦極了。
這讓戎鈴枝稍微放鬆了點警惕。
他那明晃晃的視線讓封眠有些失笑,不知是因為覺得他天真還是旁的。
「既然是小奴,為何又怕成這樣。」他淡淡問。
這話倒是問住了戎鈴枝,他面色非常顯然地呆滯了一下。
不免也開始思考。
對啊,他本來做出的姿態便是要勾引封眠的。
那麼封眠後面的舉動似乎也是正常的,那麼他又為什麼這麼懼怕呢?
是因為沒有接觸男人的經驗,還是覺得光風霽月的封道君即使在那種事上也應該傳統無害的?
戎鈴枝覺得兩者都有,但是他又不能將這話明白說出口。
便又開始撒謊,他開口前,慣例開始落淚:「道君,鈴枝並不想當個小奴的。所以才生了旁的心思,想要自賤讓道君厭棄,好放我歸宗。」
小騙子。
封眠在心裡淡淡想,垂目用天生冷淡寡情的那雙眼注視著他,問:「當真?那我放你歸宗如何。」
「當真。」戎鈴枝一邊抹淚,一邊繼續編,「只是,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我今日剛剛應了道君你,便立即違背……」
封眠的那雙黑瞳中突然生出了些許逗弄的意味。
俯身湊近他,攥緊少年的手腕,在上面點畫了兩下,一束金光順著手腕飛入了戎鈴枝體內。
下一秒,戎鈴枝聽見高高在上的封道君說:
「你似乎是半神血脈,修不了仙。」
戎鈴枝後背一僵。
麻蛋,他怎麼連這都知道。
「但是,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封眠鬆開他,神色如往常般淡漠。
第19章 道君,我手疼
和封眠做交易?
戎鈴枝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兩隻耳朵都豎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封眠沒有理會他的敵意,而是垂目開口,神色平淡:「秘境試煉近在眼前,若你答應,我可以幫你通過。日後,亦可以渡真氣於你,助你修煉。」
還有這等好事?
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嘛,沒有。
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嘛,沒有。
還沒驚喜幾秒,戎鈴枝便開始這麼告誡自己。他保持著冷靜,昂起下巴,頗有些矜驕地問:「那代價呢。」
「你晚上需要留在浮玉殿。」封眠淡淡道。
媽的,還不放過他的屁股?
聞言,戎鈴枝下意識往後挪了挪,捂住自己的屁股,滿臉警惕,就差直接開口罵他變態了。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封眠將手中的瓷瓶放在床旁的小案上。
他生得如山川般俊美深邃,散發著這世間絕無僅有的神性。眉眼似岳峙淵渟,寫滿了生人勿近。
這樣寡情禁慾的道君,似乎沒有任何人的欲望。任戎鈴枝如何思索,都無法與剛剛禁錮、戲弄他的那人聯繫在一起,就好像那只是場荒唐的夢……
「那等荒唐事不會第二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