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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哄得戎鈴枝心花怒放,已經開始暢想自己坐擁金山銀山的場景了。
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蹙眉,有些懷疑地看向芙蕖:「師姐,你穿越前是幹什麼工作的?」
總感覺,很會畫大餅的樣子。
芙蕖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悠悠然地吹起了口哨。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
最終,在戎鈴枝的再三逼問下,終於投降。
她雙手背在身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有罪,我先懺悔三秒。」
「對,沒錯,我穿越前是做HR的。」
戎鈴枝:「……」
果然如此。
上輩子,他這個社畜就是被老闆和HR哄得團團轉,做牛做馬。
少年別過臉,哼了一聲,裝模作樣道:「絕交兩分鐘。」
芙蕖:(ノへ ̄、)
一顆心碎成了好幾瓣。
*
不過這種絕交沒有持續太久,在山下街市時,芙蕖給他買了根糖葫蘆。
他便開心得不知東南西北,又開始樂顛顛地叫師姐了。
兩人買完江棄需要的東西,拎著大包小包進了一家酒樓。
這個小鎮處於青陽宗、瓊野與碧水原的交界,來往修士繁多,各個門派的都有。
戎鈴枝和芙蕖隨便在一樓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旁邊一桌人穿著統一制式的衣服,玄衣繡金,身後負劍。
劍修?
他和芙蕖交遞一個眼神,後者湊到他耳邊,低聲說:「碧水原陳家。」
好熟悉的名頭。
這不就是那個死在眠靈洞窟的陳述背後的家族嗎?
陳述是陳氏的大公子,如今過去這麼久,死訊應該也傳回去了吧?
他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宗服和芙蕖身上的宗服,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便聽見隔壁拍桌的聲音。
「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真巧啊,竟然碰見青陽宗的人了。」
第79章 是我偷來的
緊接著,傳來腳步聲。
隔壁桌為首之人踱步而來,站在他們桌前,黑影投下,擋住了門口的亮光。
芙蕖正在喝水,聽見動靜懶懶地抬起眼皮,瞥了眼玄衣男子,淡淡問:「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
男子的聲音里滿是恨意,他猛然抽出一把匕首,插在桌子上,惡狠狠道,「我大哥莫名其妙死在你們青陽宗,我理應為他討回公道。」
「你們青陽宗草菅人命,竟不願打開眠靈洞窟,讓我們進去為他收屍!」
男子越說越激動,似乎恨不得當場懲治戎鈴枝和芙蕖一般。
可惜,芙蕖不吃這套。
少女嗤了一聲,眉心的紅痣襯得她神色更冷:「秘境一年開放一次,乃是青陽宗初代掌門李玉山定下的規矩,千百年來無人違抗。憑什麼因為你哥一個人破了規矩?」
「你——」
「再說了,你哥死在眠靈洞窟里是他沒本事。陳恪,你們陳家一代比一代沒腦子,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
陳恪漲紅了臉,偏生無法反駁一句話,只能硬著頭皮道:「溫芙蕖,你還是一如既往不饒人。」
芙蕖瞥了眼插在桌子上的匕首,運起真氣直接將它隔空拔了起來。
「嗖」地一聲,直接向陳恪刺去。
他躲閃不得,手臂上的衣服被劃了個口子,微微滲血。
震驚抬目時,便看見少女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陳恪,你今天莫不是來尋仇的吧。」
她是用冷嘲熱諷的語氣說出來的,陳恪聽了只覺得心裡的那團火燒得更旺,但他知道自己與溫芙蕖的實力差了一大截。
又只能咬牙忍了,問:「你們青陽宗至少要給我們一個說法。我聽聞大哥進秘境前曾與一個名叫容一的弟子生了齟齬,他如今正在昆吾峰,我要見他,尋個說法。」
一旁靜靜坐著的戎鈴枝:「……」
咩啊,怎麼又跟我有關?
「與我何干。」
即使「容一」就坐在這,芙蕖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冷淡的神情里寫滿了不耐,「陳恪,你別在這撒潑。你要是惹急了我,我立刻送你去見你大哥。」
跟在陳恪後面的陳家弟子們不願意了,嚷嚷著:「你們青陽宗作為天下第一大宗,就這麼喜歡仗勢欺人嗎?」
芙蕖笑笑,說:「青陽宗確實有這不能仗勢欺人的規矩,所以從現在開始——」
說著,將掛在腰間的青陽宗令牌取了下來。
「我是璇璣門的溫芙蕖。」
少女微微挑起柳葉眉,杏眸彎彎,「這樣的話,把你們全殺了也沒人管得住哦。」
陳家的弟子們,頓時感覺後背冰涼。
他們都清楚地知道,在這一輩的劍修中,溫芙蕖的實力排在前列,他們摞在一起也打不過。
況且他們還有任務在身,陳恪原本無意生事,只是想尋找那個容一的下落。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陳恪深深地望了一眼兩人,雖心有不甘,但還是說了句:「走。」
緊接著,帶上他的師弟們離開了酒樓。
芙蕖望著他們的背影,冷哼一聲,抱臂看向戎鈴枝,無奈道:「師弟,跟你有關嘛。」
戎鈴枝小聲嘟囔:「這事,是我和陸殿青合作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