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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覺得不爽。
封眠說不定此時正和那個林濟慈待在一起呢,憑什麼他要撲在裡面,悶悶不樂的。
不行!
他猛地坐起來,神色尤其地激動,說:「不行,我去,我必須去!還一定要好好地玩!」
少年的舉動讓旁邊的師兄們一臉疑惑,他們忍不住問:「小師弟怎麼了?」
「他受什麼刺激了?」
芙蕖淡定地按住戎鈴枝,回答道:「他,這幾天沒怎麼吃飯,腦子壞了。」
師兄們若有所思,道:「那得好好補補。」
*
系統:「噗哈哈哈哈,宿主他們說你是腦殘。」
陷入憂鬱的小戎:「……」
該玩點什麼呢?
啊啊啊啊壓根沒什麼想玩的,就是想去看個究竟,封眠到底在幹什麼啊!
*
晚色漸昏,昆吾峰的師兄們跟在小師弟的後面,不知不覺到達了繁華之處。
花苑內絲竹聲聲,花苑外,來往馬車絡繹不絕。
這些一心修道、基本未曾沾染過男歡女愛的孤寡劍修們頓時紅了臉,齊齊地看向戎鈴枝,結結巴巴道:「小師弟,咱咱咱們來這裡幹什麼?」
戎鈴枝一臉理所當然,眨眨眼,道:「自然是喝花酒啊。」
「小師弟,看不出來啊……」玩的挺花。
「不行,咱們快走,要是被周師兄知道了,肯定要挨罰。」
只有芙蕖一臉無語,她自然明白戎鈴枝這個小混蛋想做些什麼。
那位封道君知道了,真的不會懲治他嗎?
但是看著少年一臉得意的小表情,她輕輕嘆了口氣。
「進去吧,我幫你們擔著,周師兄不會怎麼樣的。」芙蕖擺了擺手。
算了,既然孩子這麼喜歡作死,成全他吧。
第96章 道君的懲罰
三樓的雅間裡,吵吵嚷嚷的。屋子的正中央,歌姬抱著琵琶古琴,正在彈奏小曲。
穿著艷麗的漂亮舞姬們坐在劍修們身側,正笑語晏晏地勸酒。
昆吾峰的師兄弟們在周纓的管理下,哪裡來過這種地方。根本經不起漂亮姑娘們勸酒,一飲便是一整杯。
幾輪下來,皆是暈暈乎乎地醉了過去。
出去轉悠了一圈,帶了點零食回來的芙蕖,便看見她的師弟們全部喝得爛醉,但還算規矩,一個個坐的像小學生一樣,壓根不敢做違背宗門規定的事情。
而這場「花酒」發起人——戎鈴枝的身側,空無一人。
他自己坐在那喝,目光幽怨地盯著歡笑的人群。
雖然是低度數的米酒,但他整整喝了一小壺,趴在桌子上起不來,雙頰酡紅,眼神也迷離起來。
芙蕖嘆了口氣,在他身側坐下,往他嘴裡塞了塊山楂糕。托腮看向他,說了句:「吃點酸的清醒一下。」
舌尖被酸溜溜的山楂糕刺激,戎鈴枝止不住晃了晃頭,然後顫巍巍直起身子,指向歡快聊天的舞姬與師兄們,聲音幽怨極了:「他們孤立我。」
「沒人孤立你,只是這些舞姬姐姐們更喜歡你俊美帥氣的師兄們,而不是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孩。」
芙蕖敲了下他的腦袋,說:「鬧夠了嘛,咱們該回去了。」
「回、回去,不想回去。」
說話間,少年又喝了一小杯。
這次,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眼眸微微被酒意暈出濕痕,可憐巴巴地說:「師、師姐,我不,不想回去,不,想、想、想見到……」封眠。
他就是吃醋了,就是很難過。
都出來喝花酒了,封眠都沒來找他?
變心了唄,不喜歡他了唄。
「男、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少年氣呼呼地罵道。
芙蕖點了點他的額頭,說:「我的好師弟啊,你罵封道君就罵封道君,怎麼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我?」戎鈴枝迷迷糊糊地指著自己,「我也不是好東西!」
瘋了,大家都瘋了。
芙蕖搖搖頭,然後拿起瓷杯給自己斟了一小杯米酒,咂吧咂吧滋味,讚嘆道:「這米酒味道倒真是不錯。」
沒一會,旁邊那隻喝醉的小狗又期期地湊了上來,眼巴巴地問:「師姐,你覺得我和那個佛子誰更好。」
人喝醉後總會變得坦誠些,他此刻便是完全暴露了自己惴惴不安的內心。
說完,見芙蕖沒有應答,糾結地說:「雖說我的修為確實不如他,但是我也有優點的吧。」
「為何這麼想呢?」芙蕖揉了揉他的腦袋,「感情從不是按照這些衡量的,我想,你對於封道君也許是特別的。」
聞言,少年泄氣一般地趴在桌子上,腦袋埋在臂彎里,看不清楚神色。
他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帶著說不盡的委屈:「可封眠從未說過喜歡我。」
封眠那種沉悶的性子,看著也不像是會說情話的。
芙蕖輕嘆一聲,勸道:「你不覺得行動有時候比說的話更重要嗎?」
系統也在腦中勸他:「宿主,你不要胡思亂想,你要更灑脫一些。」
戎鈴枝喝醉了,腦袋有些轉不過彎。
但還是明白,胡思亂想哪裡是止得住的,灑脫也只能是裝出來的。
他情竇初開,就是很在意啊,封眠到底是什麼意思?
「芙蕖師姐,我困了。」旁邊被灌醉的楊桐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就往外面走,「我先走了,我要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