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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有些驚喜:「嚯,是學妹啊!」
祁修遠也挑了挑眉,問道:「機甲系新生??」
周教官答:「對,你們聞教授的閨女,父女倆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心臟(zāng),說不定這主意還是她出的。」
藍隊入場他才打開監控投影,所以他也不知道紅隊有什麼策略。周教官伸手操作了幾下,光屏分出一塊等比例分屏,然後將時間調到了三十分鐘前。
三十分鐘前——
「親愛的同學們,我有一個主意。」
聞縱笑得像一隻狐狸:「大家有沒有興趣去做臥底?」
「臥底?」
「對。」聞縱組織組織語言:「藍隊人數優勢高出我們太多,我們縱然可以在入口打伏擊,對方也可以用人數衝過去,加上這片模擬森林,要找到他們太難了。」
「我們可以在伏擊的時候故意在他們後方露出一個空隙,令他們忽視,然後我們趁機從後面撈人,撕下他們的臂章覆蓋到我們臂章上面。」
有同學提出了問題:「教官不是說……」
聞縱氣定神閒:「教官給的規則是不能撕下臂章,可沒說不能覆蓋臂章啊。」
光屏上,女生在男生的襯托下看起來弱不禁風,卻閃耀著強大的自信:「山不就我,我就山!」
第5章
齊昭:「……」
堂堂機甲系大四學長痛心疾首,想要感慨暴力機甲系初心不在,到最後卻只憋出一句:「心臟,心真髒啊!」
祁修遠點頭表示了同樣的痛心疾首:「機甲系不配擁有心這麼髒的學妹!」
周教官冷笑一聲:「真不巧,她就是從指揮系轉過來的。」
祁修遠:「……」
祁修遠:「我為指揮系感到由衷的遺憾,以及對機甲系表達由衷的喜悅,並替你們感謝學妹為拉高機甲系智商做出的偉大貢獻。」
機甲系平均智商的周教官微笑:「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正好缺個苦力,等學妹淘汰我就讓你親自把學妹領出來怎麼樣?」
祁修遠一點不慌:「那真是謝謝周教官了!」
身在模擬器里的聞縱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
就在幾分鐘前,紅隊特意放緩了進攻節奏,在最大程度保全自己和造成對方傷亡的前提下,讓藍隊沖了出去。淘汰的同學自動回城後,紅隊將藍隊的裝備和散落在地上的空包彈撿起來回收,小小的賺了一筆。
打掃完戰場以後,五個臥底所在的定位開始分散,看起來藍隊也分組苟著了。
聞縱只拿了十顆空包彈揣到了兜里以防萬一,然後打開了通訊器看著不斷遠去的臥底定位。指揮頻道給臥底開了特殊權限,他們的定位是非常醒目的綠色。
這邊紅隊的同學們也分好了戰利品打算分組去堵藍隊,最後只剩下了陸奕鳴一個。
聞縱看著陸奕鳴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親愛的陸同學,我有一個主意……」
親愛的陸同學眉頭一皺,似乎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
聞縱目不轉睛地盯著陸奕鳴身後,露出了又眼饞又可惜的目光:「身為機甲系唯一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生,我覺得對方一定以為我這顆人頭好拿,到時候我的後背就交給陸同學了。」
陸奕鳴順著聞縱的眼神歪了歪頭看見了自己身後背著的那把重狙,秒懂:「可以。」
然後陸同學人設不崩地又加了一句:「但是我不會因為你把我自己賠進去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對方人數太多我hold不住我就先跑了你保重。
聞縱攤攤手:「當然。」
畢竟菜是原罪。
聞縱隨手指了一個距離他們兩個人最近的臥底定位:「走。」
模擬器隨機模擬出來的是一片叢林,樹木、灌叢層層交叉,能給人相當真實得觸碰感。光照、陰影甚至樹葉的踩踏程度都會充分反映出人行走過得痕跡。
幾分鐘後,雖然沒有跟臥底的定位匯合,但卻發現了一支藍隊的行進痕跡。
那一小支隊伍不知道有幾個人,默默苟在一片灌叢里,若不是聞縱耳力驚人聽到他們在說話,隱藏得簡直天衣無縫。
這裡離著模擬器出口只有幾分鐘的路程,還是陸奕鳴顧忌著聞縱的腳力不敢邁太大步子怕她跟不上。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聞縱悄悄給陸奕鳴打手勢,讓他架好重狙,她自己則像個貓一樣壓低了腰,悄無聲息地靠近了灌木叢,待陸奕鳴沖她打了ok的手勢後,假裝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了足以讓對方警覺的聲響。
「啪嗒。」
在聞縱看不到的地方,灌叢里的藍隊隊員豎起食指表示安靜,然後悄悄地向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他們機甲系的獨苗苗特別外行的背對著他們,朝著另一個方向緩慢前進。
有藍隊隊員悄聲道:「女生。」
剩下的隊員表示:「能淘汰對方一個是一個,誰讓獨苗苗不長眼就碰到咱了呢。」
聞縱耳朵一動,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她腳步狀似無意地一轉,身體順著慣性一避,一顆空包彈準確的砸在了聞縱之前所在的地方。
她身體轉向空包彈來源的地方,做出防禦的姿勢:「誰?!」
只見灌叢里走出四個人,一人舉著槍,假裝可惜的語氣道:「對不起了同學,立場問題,早淘汰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