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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官帶著機甲系認識了各種項目,又帶著跑了兩圈熟悉路線,練了一上午軍姿和步伐,就定了集合時間,解散吃早飯去了。
聞縱一步一卡地走在最後面,她昨天最後那一波打的太痛快,導致肌肉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跟她同病相憐的還有另一個極端的藍隊的同學們,他們昨天在腿上綁了兩個重力器,拆了以後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左腳拌右腳。
吃完飯後周教官再次大發慈悲,全體坐下搞了個「認識大會」,一個接著一個地自我介紹,都輪到聞縱了,還真沒發現相同的兩個星球的人。
除了陸奕鳴,他跟聞縱都來自首都星。
最後聞縱出列的時候,機甲系全場歡呼:「認識了!」
「太熟了!」
「我們獨苗苗!」
聞縱:「首先我要糾正一個事情,我叫聞縱,新聞的聞,縱容的縱,不叫獨苗苗!」
機甲系同學們從未如此和諧:「收到,獨苗苗!」
聞縱:「……」
周教官也笑:「行了,都是認識了,回去吧。」
一個上午的時間一晃而過,周教官在中午解散的時候意味深長地說道:「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上午吧,下午就別想好過了。」
「不舒服的同學可以到我這裡申請治療儀,免得你們說我不人道。」
「行了,解散!」
聽到有治療儀,聞縱眼睛一亮,剛解散就跟上了周教官:「報告教官,我要申請治療儀!」
腰酸腿痛胳膊疼,沒有治療儀別說這一個月的訓練了,恐怕連今天晚上都過不去。
周教官很是痛快:「行,跟我來。」
接受了治療儀聖光撫慰的聞縱滿血復活,並對下午的訓練項目產生了極大的熱情。
而周教官絲毫沒有讓諸位同學們失望。
下午的訓練項目,在機甲系場地外圈設置四個項目分別包括開始的三百蛙跳、越野跑、跑到半路還有長達一公里的一米高跨欄以及跑到最後的三百伏地挺身,全部做完算一組,一共做十組,每做完一組休息十分鐘,完成時間不限,先做完先休息。
聞縱回想著上午那兩圈的路程,頗有些牙疼。
單純跑步不難,難的是連續度,這一組項目除了最後的伏地挺身,練的都是腿,跑步只需要維持好節奏和呼吸,但加上跨欄的話就需要爆發力與彈跳力,在此過程中會對腿造成極大的負擔。
再加上,機甲系被分配的區域土地崎嶇不平,跑到最後累到精神恍惚的時候,說不定還會踩空受傷。
但是機甲系的同學們沒在怕的,摩拳擦掌,爭當第一。
聞縱:「……」那倒數第一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做完蛙跳和深蹲後,同學們撒開腿按照既定的路線出發。
聞縱慢吞吞地跟在最後,從她跨出的第一步開始,聞縱就開始有意識的調整節奏與呼吸,如果此時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聞縱每一次的抬腳與步伐幾乎保持一致。
雖然如此,聞縱也被落下了太多。
等到聞縱完成第二組的時候,宋陶默默蹭到她身邊,小聲問:「第幾組了?」
聞縱腦門上幾乎都是汗,沒說話,伸出了三根手指。
「不是吧兄弟……」宋陶跟上聞縱的步伐:「你這才第三組,怎麼跟快要撅過去似的?」
聞縱不想計較宋陶的某些詞彙,問道:「你呢?」
宋陶:「實不相瞞,我這已經是第六組了。」
聞縱默默伸了一個大拇指:「體能不錯。」
宋陶毫不客氣:「主要是你體能太差了親。」
聞縱:「快滾吧,謝謝。」
然後宋陶同學吹著口哨愉快地滾遠了。
等到聞縱開始跨欄的時候,季秋也哼哧哼哧地跟上來了。
季秋也屬於體能較差的那一個,不過這個體能較差是相對於除了聞縱以外的所有人而言。
聞縱慢吞吞地抬腿跨過欄杆,又把另一條腿給挪了過來。
季秋見此頓時笑出聲來:「你這得跑到什麼時候?」
聞縱神色不改:「睡覺之前肯定能搞定。」
季秋跟著她的速度,感覺像是在遛彎,不像在跑步:「第幾組了?」
熟悉的問句,聞縱懶得回答,伸出了三根手指。
季秋目瞪口呆:「這才第三組,你這汗流得怎麼跟快要狗帶似的?」
聞縱抹了一把汗,繼續慢吞吞地跨欄,她不想說話,說話只會擾亂她呼吸的節奏。
那頭季秋像終於贏了她一回似的喜氣洋洋,他拍著聞縱的肩膀,假裝自己是個老幹部:「我這是第五圈了,聞縱同學,加油啊!」
聞縱同學伸出手向前一指:「不送。」
季秋擺擺手:「下一組見啊獨苗苗!」
等到聞縱完成第三組、開始第四組蛙跳的時候,陸奕鳴又蹭了過來。
聞縱死魚眼:「第四組、快死了、能堅持、謝謝,還想問什麼嗎?」
陸奕鳴:「……」
陸奕鳴:「沒有了,加油。」
首都星時間下午四點,有人率先完成十組,到達終點的時候直接躺倒,活像丟了半條命。
此時聞縱剛剛完成第五組。
她的軍訓服幾乎被汗水浸濕,嘴唇發白,但臉色還算紅潤。從第六組開始,聞縱差點沒有控制好步伐節奏,如果她的節奏亂了,那意味著她將堅持不下這十組的訓練,而第一次集訓就堅持不下意味著,她轉來機甲系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