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留下難題
「是,他們說是看到了糧草被運出軍營,走的回京城的地方,所以急忙回來稟告。」
南宮鏡皺緊眉頭,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是李將軍沒有任何消息,現在又是天不亮就要運行糧草回京, 這裡面肯定有詐。
南宮鏡想到自己和李將軍多年前一同共事之時,他的鬼點子最好,頭腦機靈。
如果說這次是陷阱,那麼他的目的的是什麼呢?
南宮鏡冥思苦想半天,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愣了愣道:「立即召集所有將士,去攻打對面軍營!「
「王爺,這……」
「先別問,趕緊,要快!」
「是!」
大將軍也看出南宮鏡神情不對了,不敢多問一句,匆匆跑出去召集軍營所有人馬。
天色微微亮時,林九溪正在隔壁的軍帳中睡的香甜,便聽到一陣 嘈雜聲。
林九溪揉揉眼睛,嘀咕道:「三更半夜的,怎麼亂糟糟的。」
翻來個身打算繼續睡,只是這嘈雜混亂的聲音持續來很久,林九溪的美夢全被打擾了。
再也無法入睡了。
悶著一肚子氣起床,林九溪走出去才發現天色微亮,一陣清風吹過,頓時感覺冷颼颼的冷意,直逼心底。
平時軍帳外是有兵士把守的,這會竟然一個都沒有了。
林九溪看了看四周,其他軍帳外也沒有,這就奇怪了。
「都跑哪裡去了?」
林九溪一路走到南宮鏡這裡的軍帳前, 幸好,這裡的兵士的還在。
「天才大亮,怎麼亂糟糟的,啊難道是遭遇偷襲了 ?」
「回王妃,是王爺剛才帶著軍營所有將士出去了!」
兵士如實說道。
林九溪卻是聽的一陣驚慌,道:「什麼?王爺帶兵出去?他要幹什麼?偷襲敵軍嗎?」
氣急之下的林九溪抓著兵士的衣領就追問道。
兵士被嚇了一跳, 忙道:「王妃,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林九溪氣急敗壞的扔下兵士,一路追成軍營。
只是她的兩條腿,怎麼追的上四條腿的馬兒,更何況南宮鏡此時早就出軍營了。
林九溪氣喘吁吁跑到軍營的出口,被三五個兵士攔下,不能出去。
只能急的直跺腳。
這邊南宮鏡帶著大隊人馬,大軍壓陣,直奔李將軍的軍營,只是晚了一步,整個軍營空蕩蕩的,只剩下一些帶不走的東西。
再無一兵一卒。
張衍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滿色大驚道:「王爺,這,敵軍這是早有準備啊。」
他們定然是在南宮鏡修養的時日,抽絲剝繭的一點點撤離,根本不被人發覺。
「張衍,派人去查下,李茂帶著人馬走那邊去了。」
「是,王爺!」
很快查探的兵士返回來,指著西南的方向道:「王爺,大將軍,敵軍朝著西南的方向而去,那邊的草地雜亂無章,依稀能辨別出有腳印,馬蹄印!」
南宮鏡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李茂果然還是嫩了點,吩咐下去,去前方的禹城州,若是我所料不錯,李將軍是帶著人馬去了廊州,他想引本王去哪裡,一網打盡,本王偏偏不如他的意!」
「王爺英明,這李茂果然狡猾!」
「廊州有軍隊駐紮,一旦快到廊州境地,肯定會被李茂來個瓮中捉鱉,倒不如去禹城州,讓李茂來個措手不及。」
「王爺睿智!」
張衍對南宮鏡這兩句話的分析佩服至極。
南宮鏡選擇去禹城州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沒有說,不過沒關係,到了哪裡再說也不晚。
大軍在李茂拋棄的軍營駐紮地上停留了一會,便再次出發,向著禹城州而去。
而林九溪這裡現在也面臨著一個問題。
沒有南宮鏡的手諭,她和白恆秋不能擅自離開軍營,若有違逆者,直接當叛軍處死。
軍令如山,便是南宮鏡本人也從未犯過。
更何苦林九溪也在軍營待過,豈能不知道這軍營里的規矩。
尤其是現在南宮鏡帶著大批人馬離開,也不知道何時能回來。
白恆秋吃早飯的時候才出現,精神極好,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容。
「九溪,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今日就要離開軍營里,往日總是覺得聖醫谷雖然風景美好,卻缺少了什麼。
來軍營這幾天,白恆秋才發現自己甚是想念聖醫谷的風景,還有那些茅草屋。
還有自己培育的藥草。
早就深入骨髓的感情,一時間怎能割捨得下。
白恆秋還沒發現軍營里沒了南宮鏡和將士們的身影。
林九溪嘆了一口氣道:「收拾好有什麼用?」
白恆秋剛喝下一口粥還沒下肚呢,就被林九溪這話說的有些懵。
隨即想到了南宮鏡,便道:「可是端王不同意?」
林九溪撇了他一眼,眼神甚是奇怪,道:「不是,是我們走不了了!」
白恆秋愣了愣道:「走不了?這是何意?」
「天色剛亮那會你沒聽到聲音嗎?」
林九溪反問道。
白恆秋想了想點點頭道:「自然是聽到了,怎麼了?」『
「王爺天色剛亮就帶著大軍出兵去了,至今未歸呢!」
「你是想和端王告別再走?」
白恆秋對軍營規矩什麼的不甚清楚,只聽林九溪這麼說,便想到了這裡。
林九溪白了他一眼道:「我們沒有王爺的手諭,是不能離開軍營的,否則就要按照軍規處置。」
「軍規?手諭?」
白恆秋疑惑的問道,林九溪認真的點點頭。
「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等著王爺回來,有了他的手諭才能離開軍營!」
林九溪說不上來是該失望還是該高興。
畢竟她本就不願意離開軍營的,只是昨晚南宮鏡告訴她有辦法讓她不走。
她便沒放在心上,誰知今早就遇到這種事情了。
想到這裡,林九溪突然一驚,暗道難道這就是南宮鏡的辦法?
如果真的是,他難道就不怕白恆秋來硬的嗎?
或者用點手段給軍營里剩下的這些兵士用些藥直接放到,強行帶走自己嗎?
林九溪一邊想著一邊偷偷觀察著白恆秋的神情。
對面的男人似乎是有些疑惑,不過眼神之中也充滿了不解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