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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鄭小容」這職稱,聽起來比「鄭美人」好聽多了。
這絕對是鄭薇領聖旨最痛快最開心的一次。
好消息居然還接二連三地來了。
皇帝聽了自己愛妃在說動圓智大師出山作出的貢獻後,大手一揮,便決定了臘八祈福會當天帶著她一道去聽法會。
鄭薇作為鄭芍堅定不移的腿部掛件,自然當仁不讓地要讓鄭芍帶著她去了。
鄭芍卻奇怪:「你不是不愛聽這些嗎?怎麼想到臘八去湊這個熱鬧?聽我的,上京的冬天那麼冷,你那時候傷還沒好,去幹什麼?要不是為了肚子裡的這個著想,我才不會想去呢。」
鄭薇不好跟鄭芍講,自己是想見見圓智大師,看有沒有機會弄清楚她娘跟圓智大師的交情,便道:「自從進了宮,我也算多災多難的,圓智大師是得道高僧,我去聽聽他**,說不定能把我這一身的穢氣去了呢?」
這理由很正經,鄭芍自然沒有懷疑,她望著鄭薇,有些歉意:「都是因為我,你才這樣的。可惜了,圓智大師輕易不做平安符,不然的話,給你求一個戴在身上,想必也會好很多。」
「圓智大師輕易不做符嗎?」鄭薇想起身上那枚自某人那裡得來的平安符,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鄭芍以為她是在遺憾:「不錯。大約因為他是國師,若是開了這個口子給人做符的話,那就不必清修了,至少,在他成為國師之後,再沒有聽說過誰找他成功做過符。不過,我會找機會問這老和尚要一枚符給你的,你別擔心。」
鄭薇忍不住按了一下脖子,那裡藏著的香袋裡,她突然覺得沉甸甸的:知道他的符珍貴,竟不知道珍貴到這種程度!她雖然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持保留態度,但這一枚符豈是區區五百兩銀子能買到的?
算來算去,還是她賺了。
「薇薇!」鄭芍的手在鄭薇面前晃了幾晃,望著她的神色有些擔心:「你是不是還沒好?要蔣御醫來看一看嗎?」
之前那個沒自己主意的陳太醫終於被鄭芍借病之機將他弄回了京城,這回換上了太醫院裡首屈一指的院使蔣御醫在此常駐。
鄭薇忙道:「不用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鄭芍按下她的身子起了身:「那你好好歇著吧。」
鄭薇此時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注視著鄭芍的背影,卻見她扶著只挺起了一點的肚子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輕聲對鄭薇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美麗的眼睛耷下來,從鄭薇這個角度看過去,有種伶仃的淒艷和絕然。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說對不起了,鄭薇有些不安地問道:「什麼?」
鄭芍卻沒答她,她抬起眼皮,深深望她一眼:「沒什麼,你歇著就是。」
養傷的日子說好過也好過,尤其鄭薇受的是皮肉傷,除了冬天裡穿得厚,每天上藥時穿脫衣服有些麻煩外,也沒有感染的風險,養傷竟成了她最好的休養時光。
因而,儘管到了臘八之前,鄭薇的傷連痂都不剩了,她卻賴在床上,直到初六才起身選擇臘八當天要穿的衣服。
不出意外,去年所有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看見喬木一臉生無可戀,鄭薇反而不那麼鬱悶了,捏了她的臉笑道:「好了,我長肉了,這說明你們把我養得不錯,這還不夠你高興的?來,笑一個。」
喬木笑不出來:「我們現在在外面,宮裡那起子人跟紅頂白的,今年的冬衣到現在都沒有送過來,虧得我還把您的衣服報大了幾寸呢。」
鄭薇:「……」小丫頭什麼時候乾的?她居然都不知道,這也太了解她了吧!
不過,鄭薇覺得,喬木想偏了方向,宮裡沒有送冬衣過來,出問題的可能性比自己這邊被人看人下菜碟的可能性大多了,畢竟現在管著尚衣局的淑妃是在她們的陣營里,鄭芍還懷著龍子,宮裡那些人吃撐了敢卡自己這裡的物資。
皇后被剝了治宮權,假如淑惠二妃到現在都還沒把手裡的權力應用起來的話,也不知這裡頭出了多大的亂子。
但別說鄭薇現在在宮外,操不到宮裡的心,就是她在宮內,她一個小小的從五品也操不了那麼大的心。
還是絲籮機靈些,主僕二人對坐發愁的時候,她捧來了一套石榴紅金線繡忍冬花的出鋒毛海馬皮宮裝進了門:「主子試試,這是盈夫人新做的衣裳,還沒有上身,您應該能穿。」
鄭芍的身材比鄭薇豐腴一些,這身衣裳一穿上去,更襯得鄭薇膚白如玉,憑空里多添了幾分麗色。
鄭薇聽著兩個丫鬟沒口子的稱讚,仍是吩咐了絲籮:「你去問問,盈夫人那天會穿些什麼。」
絲籮笑吟吟地沒動步:「您就放心吧,奴婢打聽好了,盈夫人那天穿的是一身洋紅繡梅花的衣裳,跟您撞不了的。」
喬木也在旁邊勸道:「進了宮您就少穿艷色的衣裳,這不是剛剛受了傷嗎?您就穿一穿紅色,當是沖個喜也好吧。」
兩個丫鬟的不斷勸說中,鄭薇想了想,自己也的確沒有合適的衣服可穿,只得答應了。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臘八。
鄭芍跟鄭薇一早從蒙山出發,趕到城門的時候,果不其然地被堵上了。
因為是過節,再加上圓智大師親自主持法會,城裡城外只要聽到消息的人都趕在了這一天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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