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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她怕他,這樣她就不會再逃了。
他是應該把她關進那金絲籠里,不該放任她於世間翱翔,惹來別的什麼人覬覦。
若是從前,他還不會對喬時憐這般。但現在不同了,喬時憐的心已不在他這裡,那麼,他便要強取些別的手段…把她留下來。
「時憐,孤是真的喜歡你…」
所以你必須是孤的。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孤只想要你嗎?」
秦朔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語呢喃著,看似溫情脈脈地表露心意,卻讓喬時憐毛骨悚然,她意料到了他將要做什麼。
枝影晃動的天光沉沉,勾勒出眼前人越發濃重的笑意。她心下駭然,瘋狂拉扯著推開欲抱住她的秦朔,在強力之下又始終顯得徒勞。
「放開我…」喬時憐抗拒著,後縮著,唯有冰涼的牆體抵著她,挪不動分毫。
她知秦朔是狠了心要相逼於她!
「蘇少將軍,蘇少將軍!」久德的驚喚破開長空。
秦朔尚未將軟玉入懷,他緊緊捏著喬時憐的手腕,回頭望向闖入此地的蘇涿光。
久德呼聲漸近,他正追著闊步入內的蘇涿光欲攔,卻是晃眼見牆邊垂面瑟縮的喬時憐,心頭一驚,故而沒能及時攔住徑直往前的蘇涿光。
蘇涿光不緊不慢地對秦朔行了一禮:「臣受喬相所託,幫他尋失蹤的喬二姑娘。恰巧路過此地,聽到了喬姑娘的聲音,顧及喬姑娘安危,臣不得不闖進來查看究竟。」
喬時憐見蘇涿光出現時,慌亂的心始才著了地。她凝住淚眼,心想著今日父親根本沒見過自己,哪知道她有沒有失蹤?分明是蘇涿光為救她,臨時編排的藉口。
秦朔冷笑:「時憐在孤這裡並無不妥,還請蘇少將軍轉告喬相一聲。待晚些,孤會親自送時憐回去。」
他是鐵了心要把喬時憐留下來,哪怕名不正言不順,但他不在乎。
蘇涿光不退反進,瞄了眼倚在邊上抽抽搭搭的人:「妥與否,應當讓本人來說。」
「蘇少將軍。」秦朔加重了語氣,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蘇涿光面不改色:「殿下難道想讓臣把喬相請來嗎?」
言罷他不顧秦朔之意,稍側過身讓出路:「喬姑娘,請回吧。」
「殿下…今日姑娘在這歇息夠了,想來是該回去了…」久德小步趕來,愁容滿面地望著秦朔。
不管怎麼說,喬時憐好歹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哪能說扣留就扣留的?若是喬相鬧到了聖上那邊去,太子少不了被責罵訓斥。
他為太子操心著,又甚為不解,往日裡殿下行事雖張狂,但也算得上穩重得體,今日怎的突然為難起喬姑娘了?
秦朔捏緊了拳,即便心有不甘,百般權衡之下,只得放開了喬時憐,任由蘇涿光帶走。
喬時憐只覺腕上一松,如釋重負,她忙不迭跟在了蘇涿光身後,半刻都不願停留此地。
出了庭院,行於林蔭徑處,憶及適才秦朔所為,她越想越覺委屈與屈辱。低頭間,灼得滾燙的眸湧出淚,潸然而下,落在她的腳尖。
卻是沒留意身前的蘇涿光已頓住步,她正正撞在他折過身的懷裡。
第22章 22 、荷包
冷香隱隱,縈繞於懷。
喬時憐只覺鼻尖被磕得一疼,後又撞進蘇涿光懷裡的霎時,因重心不穩,她下意識胡亂往他身上抓去以作憑靠。
她回神時,見蘇涿光胸口衣衫處淌了小片水漬,是被她的淚洇濕的。
她倉皇挪開面,趕忙拿出絹帕替他拭淨,奈何那沾濕之處已是滲了進去,她只得用力稍使了勁。她想著蘇涿光極為注重整潔,即便她此舉看著像是無用功,自己也要把表面功夫做到位。
如此一來,她也算是從秦朔一事穩住了心神,沒再繼續為此前事委屈落淚。
蘇涿光:「……」
她怎麼總喜歡跟他的衣衫較勁?
今日他未著袍,穿得清爽,唯披一薄衫,此刻她的指尖隔著絹帕,亦切實觸及著那衣下緊實,惹得那巋然不動的人眸中微光愈深。
他垂眼瞧著她近在咫尺,忽覺她身上淡淡幽香似是與以往不同,讓他如中迷煙,難以集中注意力。
「嘶——」
直至聽得一吸氣聲從身後傳來,蘇涿光回過神。
他側過頭看去,便見季琛以扇擋住了臉,嘀咕著,「我什麼都沒看見…非禮勿視……」
雖則那扇骨隙間,已見得季琛嘴咧成了弧形。
喬時憐僵住動作往出聲的季琛看去,這才發覺二人此刻的姿態在季琛看來,便是她欲解蘇涿光的衣衫,並對之肆意玩弄。
她微屈著手指縮回了手,忙不迭想要解釋:「我…我……」
季琛一本正經地道:「喬姑娘你放心,我剛過來,這兒沒人。」
喬時憐耳根連著脖頸唰地通紅。心想著他果然誤會她和蘇涿光了!
季琛折身就走:「你們繼續,我幫你們打掩護。」
喬時憐暗道不好,接著便要追上去好生解釋一番:「季大人…」
但她方跨出一步,就被蘇涿光提著後頸衣領拽了回來:「追去做什麼?」
喬時憐悶聲:「解釋啊。」
蘇涿光不解:「為何要解釋?」
此刻喬時憐已見不著季琛身影,急道:「你名聲都要被我敗壞了,你怎麼不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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