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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佑嘿嘿一笑:「就隔壁的清吧一起坐坐吧,大家都對你好奇得不行。」
商野面無表情, 手裡拿著的是米粒的奶瓶:「不去了,婚禮過後有聚會, 大家都一起聚。」
米純對婚禮現場好奇得不行,但商野到現在都對他保密,他旁敲側擊地去問俞子美,俞子美也說自己不知道,米純真是好奇到了極點,終於等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兩個人收拾好米粒, 把他交給俞子美之後才結伴去看婚禮的現場。
「在哪裡啊?」米純的眼睛被絲巾蒙住,只牽著商野的手, 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了他,像是終於到了地方, 米純才問。
商野繞到他的身後, 解開他眼睛上的絲巾:「光線太強,適應一會兒再睜開。」
米純緩緩地睜開眼睛, 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耳邊像是有風聲呼嘯,他像是乘著風回到了他熟悉的故土,在一瞬間的恍惚之後,他就知道,這裡不是他的故鄉。
「我不知道你的家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只能儘量去還原,我想我們的婚禮還是應該辦一個你家鄉那樣的,所以準備了這些。但好像有些太粗製濫造了。」
米純很猛烈地搖頭,又把頭湊到他的肩窩,這會兒他的心情複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從這條仿古的長街走過,米純看到了鋪在地上的紅毯,和紅毯上的排著隊的妝奩,四周都是安保人員,沒有一個人鬆懈,商野牽著他的手:「現在做不到十里紅妝,也只是個形式。」
米純走進了看裡面的東西,有綠得像假的祖母綠的寶石,有觸手生溫的玉如意,各種寶石的頭面,綾羅綢緞,有所有他們那個時候出嫁所需要的所有的東西,這些東西,隨便拎出一件就價值不菲,怪不得,要這麼多安保守在這裡。
「去看看你出嫁的房間。」
米純看著這一路走過來的驚喜,更加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商野帶著他走進了一個院子,這個院子才是真正的一步一景,當他推開臥室的房門的時候,才真的是要連呼吸都不會了,這件房間,在儘可能地去還原他從前的臥房。
紅木雕花嵌寶石的拔步床,金絲楠木的衣櫥,靠窗還有一面銅鏡,看著銅鏡里模糊的人像,米純再也沒能忍住,伏在案上,泣不成聲。
他對故土思念的情緒需要釋放,商野就靜靜地陪著他。
哭完之後米純的眼睛有些腫,看著商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是有點想他們了。」
商野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在他的身側蹲下,微微揚了揚頭去親吻他的唇,銅鏡里映出他們兩個人的纏在一起的影子。
他們重新回到酒店,米純從他們的行李里找到了一個箱子,打開看是一套婚服,米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本來是打算辦完婚禮之後,晚上我悄悄傳給你看的。」
他很開心,又覺得慶幸:「還好我帶來了,我們可以穿我自己做的。」
商野的眸色暗了暗,又看了一眼上面繁複的繡紋,就知道他沒少花心思:「你什麼時候繡的啊?平時都那麼忙了,還能做得這麼好。」
米純抿唇:「一直都有在斷斷續續地繡,基本就是晚上你跟米粒玩的時候,其實都是成衣,要繡的地方其實沒有那麼多,沒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場。」
他們在婚禮的前一晚就分開住了,米純在這個像他原來房間的屋子裡住,後面還有幾間客房,住的是俞子美和成彎彎他們。古禮的婚禮又叫昏禮,都是在黃昏時才正式舉行,婚禮的當天都忙,所以決定把米粒暫時託付給慕光霽帶一下,所以慕光霽晚上也住了這邊。
因為是昏禮,所以早上不太用起得那麼早,他們還有時間慢慢悠悠地吃個早飯,慕光霽把米粒抱在懷裡,餵他吃米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米粒是被慕光霽帶來這個世界上的,他對慕光霽也很親近,他餵的時候米粒也很認真地吃。
「米粒可真乖,怪不得嘉佑總想把他偷走。」慕光霽給米粒擦乾淨嘴,在他的鼻尖上點了點。
「今天就麻煩你了。」俞子美摸了摸米粒的小手,「今天要乖哦。」
米粒啊了一聲,轉頭去玩慕光霽胸口的圖案,米純和俞子美見狀笑了笑,慕光霽就說:「阿信昨晚喝了點,我把米粒帶過去找他,你們先忙吧。」
等慕光霽背著包離開之後,就有婚慶團隊的化妝師們過來,米純才知道原來婚禮男人也是需要化妝的,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化妝師不僅是要給他化妝,還給他接了頭髮。
米純看向在一邊的俞子美,俞子美才說:「小野問過我你剛來時候的樣子,我說你那個時候是長發。」
他們的話說得沒頭沒尾,化妝師就說:「您的臉型也很適合長發的,一定會非常好看的。」
米純靦腆地笑,留了五六年的短髮了,再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慢慢地變回了從前的樣子,已經有些陌生了,他已經適應了如今的生活,從前的一切又像是離他很遠很遠了。
直到頭髮接完,米純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俞子美走上前:「真像,跟你來的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接好頭髮之後,化妝師造型師又給他挽了髮髻,用一根墜著紅瑪瑙的髮簪固定住,隨後化妝師從自己的化妝包里找到兩根棉線:「商先生特別囑咐,這個步驟也不能少。」
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