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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好家裡的別墅夠大。

    收拾完自己和商野的行李之後,米純讓商野帶著米粒上樓,讓他像國王巡視自己的領土一樣看自己的衣櫃,並且從裡面選出這次出去玩要帶的衣服。

    米粒背著手,一幅大人的樣子,一件一件地看自己的小衣服,他指一件,商野就跟在他的後面把衣架拿下來。

    選完衣服之後,米粒就乖乖地抱住商野的腿:「爸爸,去哪?」

    「出去玩。」商野彎下腰,找到米純留在這裡的行李箱,然後坐在地上,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父子兩個開始疊衣服。

    米粒在一邊有模有樣地學:「奶奶不一起嗎?」

    「奶奶被你煩到了,要休息,你跟我和爹地一起去。」

    米粒笑起來,他平時不笑的時候酷酷的,和商野一模一樣,但要是笑起來,就會有和米純一樣的酒窩:「我才不煩,佑佑喜歡我。」

    米粒跟誰都很懂禮貌,但唯獨跟路嘉佑稱兄道弟,叫誰都甜甜地喊叔叔,就只是喊路嘉佑叫佑佑。

    「他喜歡你你很自豪嗎?」商野挑了挑眉。

    米粒不高興地哼哼:「所有人都喜歡我。」  

    商野欺負夠了小孩,才又繼續幫他疊衣服,就聽見米粒說:「但我最喜歡爸爸和爹地。」

    父子兩收拾完行李,米純已經做好了飯。

    「下午有航班直飛。」米純把米粒抱進餐椅,把筷子和勺子遞給他讓他自己吃飯,才跟商野說。

    「嗯,蘇佩已經訂好機票了,就住米粒的房子吧。」路巧之前回國給米粒的房子,有一套就是在D島,商野給他夾菜,從米粒能跑能跳會說話之後,家裡就沒有阿姨了,只是有鐘點工每天來打掃衛生,其餘時候家裡就他們一家四口人。

    米純點了點頭,米粒安靜地吃著飯,聽著他們聊天:「去哪裡玩?」

    「海邊,去海邊挖沙子。」

    米粒放下勺子,開心地拍手:「好。」

    家裡的花園已經被他霍霍得不成樣子了,剛剛種下去的花種被他開著挖掘機全部挖了出來,米純對著翻新了的花園嘆氣,最後壓著商野把花種又重新種了進去。

    米純暈機的毛病沒有遺傳到米粒的身上,他一上飛機就很興奮,在飛機平穩飛行的時候就爬到商野的腿上,父子兩個一起看窗邊的雲海,只是看一會兒之後就擔心地看著米純:「爹地怎麼了?」  

    商野摸了摸他的頭髮:「爹地害怕,睡著了。」

    米粒找到米純的手,緊緊地拉住:「米粒保護爹地,爸爸保護我們。」

    D島的氣候四季宜人,剛出機場就有海風吹來,帶著些鹹濕的氣味,米粒皺了皺鼻子,有些不太適應。

    他們的房子時一棟臨海的別墅,平時有人專門保養維護,知道主人要來之後又好好地打掃了一遍,留了一個阿姨在,怕他們有什麼需要找不到人。

    下車之後米粒就看到了一望無際大海,他睜大了眼睛,連海風的味道這會兒也聞習慣了,他抱著米純的腿:「爹地,去玩。」

    這會兒暮色漸沉,海面上霞光萬丈,米純揉他的頭髮:「等收拾好,咱們就出去。」

    夜晚的海邊長廊人聲鼎沸,各種小吃和小手工藝品讓米粒看花了眼,什麼都想要。米純給他買了個氣球綁在胳膊上,看著他走路晃晃悠悠,氣球也跟著亂顫。

    他們還是去吃的上次的大排檔,米粒和米純一樣,喜歡一切鮮味的東西,這一次商野沒再攔著米純,看著他拿著小本去偷師,可能是米純太面善,這會兒來吃飯的人也不多,大師傅教了他很多煮海鮮粥的食譜。

    大師傅說:「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原材料,料新鮮了,鮮味得多一半。」  

    米純帶著本子回到他們的桌上,商野正在給米粒餵飯,他們出門出得急,忘了給米粒帶勺子,許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米粒吃得搖頭晃腦,開心極了。

    夜晚的海邊既靜謐,又有著潮水拍打沙灘的聲響,米粒早就等不及了,脫了鞋子去踩沙灘,商野跟米純牽著手走在他的身後,月亮在海面漸漸升起,被海浪漾開一層層的光暈。

    「上次來這裡,我也跟你說過今晚月色很美。」兩三年前的事情,到現在依舊是記憶猶新。

    「我也記得我回答你,以後你會看到更美的月色。」

    此時此刻,他們的身影一高一矮並排在一起,他們的前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影子,他一動,胳膊上的氣球就也動起來。

    沒有比現在更美好的時光了。

    米粒到底還是年紀小,長途的飛行和晚上的新奇目光,讓他這會兒有些昏昏欲睡。

    他被商野抱進懷裡,拉著他胸口的衣服就睡著了,因為累極了還打起了小呼嚕。米純走在他的旁邊,摸了摸他的小胖手。

    「回家吧,明天再帶他出去玩。」

    第二天一早,米粒就鬧著要出去,連早飯也不好好吃了,出發之前商野就給他買了玩具備在這裡,吃了幾口早飯就帶著玩具準備出門,商野對他很縱容,基本可以說是有求必應,所以米粒的童年生活十分豐富,那些商野小時候沒玩過沒經歷過的,米粒全部都擁有。

    有時候商野對他的縱容過了度,米純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就看見父子兩個都是一臉無辜,也就縱容著了。

    俞子美常說她在米粒沒有出生前,總會覺得他們兩個人當中嚴厲的會是商野,卻沒想到現在卻是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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