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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樓腦子炸開般,只能感覺到唇上緊緊貼著柔軟的唇畔的溫度,是他唯一感覺到自己還活著的依據。
僅僅是唇齒相依,遠遠不夠。
岳樓無師自通,很快學會了如何用舌尖舔舐息征的唇畔,如何從息征唇中汲取津液,如何帶亂息征的呼吸,如何緊緊壓著……
等等?
岳樓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理智,驚訝的發現,息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從沙發上拖了下來,按在了地上,他緊緊壓著他,吻得小孩兒面色紅潮,眼含水波。
岳樓鬆開了息征的唇瓣,撐起了身體,他有些歉意看著懵懵懂懂睜開眼的息征,有些狼狽:「對不起……」
正抱著自家男人享受著闊別已久的擁吻時,突然被中止了?息征茫然看了眼身上的岳樓,男人已經從他身上翻開,盤腿坐在旁邊地上,一臉真誠朝著息征道歉:「……哥有些過頭了,彆氣我。我們慢慢來。」
息征瞪大了眼,再三看了看岳樓,確定男人此刻只有單純的歉意後,幾乎氣笑了。
好好好,第一個吻,老子忍你這次!
息征從地上站起來拍拍灰,穿起外套,懶洋洋撂下一句:「我回去了。」
岳樓感覺自己做錯了事,特別謙卑,殷勤地主動開門送息征走:「早點休息。」
息征站在門口腳頓了頓,還是氣不過,回過頭抱住岳樓響亮親了他一口後,才漫不經心開自己門,隨口說道:「晚安。」
岳樓捂著自己剛剛被息征親過的唇,難得傻氣得看著對面門關上,沉默了很久。
回到房間,息征再無顧忌,大肆嚎叫著熊孩子。
「怎麼能這樣!親到一半急剎車?我差點就想把他按到上了!」息征面無表情吐槽著。
聽起來差不多有十四五歲少年的聲音響起:「宿主大人,您這是……欲求不滿?」
「啊,是啊!」息征沒好氣,「都怪你弄什麼封鎖記憶,搞得我傻逼了二十四年,不然早就跑去找我家……哎,剛剛我白期待了,開這種店,居然這麼純情,不知道什麼叫做天時地利人和麼!」
熊孩子沉默片刻,勉勉強強:「……如果宿主希望,我可以去給情敵大人託夢,讓他一刻也不耽誤迅速過來壓了宿主大人。」
息征乾脆:「我謝謝你了。」
熊孩子一噎,悄然無聲消失了。
息征一想起來第二天的工作,頭就大了,也不敢多想,洗漱了倒頭就睡。
事實證明,他還是睡的有點遲。
哈欠一個接著一個,眼角都被生理淚水浸濕了,傳染的整個辦公室跟著他哈欠連天,一片困意。
第五次打錯字的胖子幽幽回過頭來,一雙細眯眯的眼睛下掛著兩個眼睛大的黑眼圈,欲言又止:「……小周,能注意下哈欠的傳染性麼?我等下交報告。」
息征一個哈欠打到一半,被胖子語氣中藏匿的殺氣給嚇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曲霞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來,頭也不抬:「小周,門口有人找。」
息征一愣:「誰?」
「一個小丫頭,」曲霞坐下後,一臉八卦,「畫著濃妝。小周……是不是你……」
息征立馬跳起來:「哎呀,我侄女!」
……個屁!
息征跑出辦公室後,臉稍微扭曲了下。
世界女主啊,這不就是要挖老子牆角的小傢伙麼?
呵呵,小侄女,你等著,叔叔!馬!上!來 !
————
分局門口有個小丫頭抱著手臂,高昂著頭,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模樣站在門衛室前面,不停抖著腳,典型叛逆期少女。
息征手插兜慢吞吞走了過去。
小丫頭一眼就看見了息征,穿著警服的娃娃臉警察高挑的身材,寬肩細腰,懶洋洋打著哈欠走過來,長長的腿一邁,停在錢曉媛面前。
錢曉媛仔細打量了息征半天,然後從兜兜里摸出來手機,翻開了一張照片,仔細對了對,仰起頭:「你是叫周銘鵬,對麼?」
息征露出一個和藹的表情:「叫叔叔。」
錢曉媛確定人後,翻了個白眼:「你是我哪門子叔叔?」
「你管老岳叫叔叔,可不得叫我叔叔麼?」息征一本正經,「我和老岳一輩人。」
錢曉媛眼神犀利:「你和他一輩人,管我什麼事?」
息征聳聳肩:「你不是他侄女兒麼,那就是我侄女嘍。」
「我不是他侄女!」錢曉媛努力挺了挺一馬平川的胸膛,「我是他女朋友!」
「哦——」息征拉長了音,然後果斷撇下一句,「不信!」
小丫頭還是太年輕,當場就急了:「你什麼意思!哦我知道了,你果然和我岳叔有關係!」
十四歲的小丫頭臉一黑,氣勢洶洶:「說,你是不是我岳叔的姘頭!」
息征一下子就套出來了小丫頭的底,特別無所謂:「你們初中教姘頭著兩個字?」
「你管我!」錢曉媛磨著牙,「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太對勁!還好我留了個心問了於爺爺,哼!男妖精!」
息征想了想,提了一句:「這個點鐘,學校沒放學吧?」
錢曉媛手一叉腰:「你管我!呸,不要臉!」
息征掏了掏耳朵,隨口道:「好好好,你要臉,要紙麼,小孩子家家的別畫的這麼艷,跟唱大戲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