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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拍開狐妖的手:「誰是你九岷山的人?貧道正天門弟子,來你九岷山不過是除妖……走錯路!」
提起這個,狐妖收回手,對息征道:「你體內的煞氣有些不對,在九岷山,你接觸了什麼?」
息征沒好氣:「除了一隻狐狸,就是一尾魚,再之外就是一隻猴子一隻兔子了。」
白九溟道:「猴子兔子?」
息征道:「一個還不會說話的猴子,剛開靈智的樣子,我剛進山時,就是猴子用桃核引我進的桃林;兔子的話,能口吐人語,但是還不能化形。」
「我大約知道了,」白九溟眉頭微微一皺,「猴子不用理,只是山間野畜,尚未成精。兔子的話,如果是你亂跑時遇上的那個,我知道,她早已化形近百年,喚作塗荔,平時總是原型在山上跑來跑去。」
「一隻兔子叫狐狸?」息征一愣。
白九溟道:「不是這個音,罷了,無需去管她叫什麼,總之,小道士,這段時間聽我的話,不要亂跑,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
息征道:「那我可以去太巫山看看麼?好歹當初接的除妖就是太巫山的。」
一聽太巫山,狐妖難得正經臉色,對小道士道:「你知道太巫山上有什麼嗎?」
「有什麼?」少年不解,略有好奇。
「太巫山有抽靈之陣,」白九溟淡淡解釋道,「曾有大能把作惡的惡蛟羈押在那,日日夜夜用從惡蛟身上抽出來的靈氣,餵養太巫山。」
「那裡很危險,不是九岷山這種環境,你不能去。」
「惡蛟?」息征聽得一愣一愣,「傳說中可以化龍的?」
白九溟略一頷首:「對,但是太巫山的,可不是什麼可以化龍的蛟,那是一個……滿載最大惡意的妖物。」
「你之前說的村民那些情況……」白九溟嘆了口氣,「大約是那個被羈押的傢伙,弄出來的小動靜。」
息征還是第一次知道,就在雲霧繚繞背後,山與山相對的對面,居然羈押著一條蛟。
但是狐狸的告誡他還是聽了進去,一個被大能所羈押的蛟,絕非善類。
息征在九岷山,就這麼落了戶。
知道了仙桃純屬狐狸蒙他的瞎話,小道士就放開了膽子,經常溜下去,在桃林摘好多桃子,吃的特別幸福。
白九溟對於小道士的行為沒有加以阻攔,甚至還會主動去摘下桃子回來,給小道士投餵。
無事可做,一天中除了吃吃吃睡睡睡外,息征能做的,也只有餵魚這麼一個可以跑腿的事兒了。
「那個魚怎麼回事,」息征拎著木桶,手指在裡面攪了攪,特別好奇,「怎麼還要你專門用靈氣餵?」
餵了幾次之後,息征也看出來了,用來餵魚的,其實就是凝結靈氣的糰子,魚吃的,幾乎可以比一個妖怪吸收的還要多。
白九溟道:「秋尾是集天地之靈氣所誕生的靈,他只能用靈氣飼養。」
息征:「居然是靈……我還以為他就是一個小魚妖呢!」
靈和妖不一樣,靈是天地所誕生,而妖,是萬物修行而演變,兩種的起點就不一樣,秋尾,是個身份高貴的魚啊!
帶著這樣的心態,息征再去餵秋尾的時候,還是按捺不住,趁機摸了紅魚一把。
正在吃靈氣的紅魚一僵,一個翻身變作童子,瞠目結舌:「壞道士,你居然敢摸我!我要告訴山主!你紅杏出牆!你水性楊花!」
息征黑了黑臉:「小魚,我就是看你漂亮摸摸你……還有,你從哪裡學來的詞!亂用!」
童子振振有詞:「你看了山主身體,就是山主的人了,你既然是山主的人,就不能去摸別人,摸了別人,就是紅杏出牆,水性楊花!」
息征冷哼:「首先,這種看了身子就要負責的不存在在男人之間,還有,就算你告訴狐狸又能怎麼樣?他又不能管我什麼!」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狐狸耳中,等到息征拎著水桶哼哧哼哧回到絕穹坪的時候,榕樹下守著一個白衣的美人,似笑非笑等著他。
息征放下了桶,看著那人的招手,想了想還是慢吞吞過去了。
「幹嘛?」
狐狸手指挑在小道士的下巴,沙啞的聲音帶有無限的纏綿:「小道士,我聽說,你和我沒有關係,我管不得你?」
息征一聽這話就知道,是那個魚告狀了,跑得比他還快!
少年冷哼:「是啊,難道不是麼?」
「當然不是了,小道士,」狐狸緊緊盯著少年的眼睛,「難道在你心裡,我們就是互相管不到的陌生關係?」
息征對於兩個人之間親近的距離有些彆扭,別過頭去道:「唔,難道不是麼?」
白九溟聞言,鬆開了捏著少年下巴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息征不解,然後看著那人的動作,慢慢睜大了眼。
狐妖一貫喜歡穿白色,在這絕穹坪上,只有他們二人,下了禁制的地方無人回來,所以狐狸很隨意,腰帶時長松松垮垮,有的時候,衣衫不整已經成了一個常態了。
但是,白九溟卻從來沒有過,在息征的面前,親手解開過自己的腰帶。
細長的腰帶垂感很好,被白皙的手纏在指尖,一種是死板冷漠的白,一種是狐妖手指晶瑩剔透如玉般的白皙,兩種白色纏繞在一起,給了息征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