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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精就是之前息征兩次遇上,並且還纏傷的那個。聽白九溟說,這隻兔子早早就化形了,叫做狐狸,但是兔子精自己說,她叫做塗荔,是一個活了有兩百年的兔妖了。
說這話的時候,兔子精搖身一變,化作一個穿著雪白襦裙的少女,大大的眼睛懵懵懂懂,看上去既可憐,又無辜,純情一如原型般,嬌小惹人憐。
狼妖的歲數比兔子大,他的話不多,都是在息征和塗荔說話時默默傾聽,偶爾說上一言半語。從他的話中,息征拼湊出來的,是一個曾經入世過的狼妖,但是找不到調動他心情的存在,回到九岷山默默修煉,打算有朝一日,位列仙班。
息征覺著狼妖小黑應該是清修苦練的那種,但是很意外的是,只要息征叫了,塗荔有時候都不在,而小黑,每次都會出現,默默陪著息征閒聊一會兒。
風中夾帶著一絲暖意,息征躺在桃樹上睡得迷迷糊糊,砸吧著嘴,翻了個身,卻不想這一個翻身,就翻出了樹幹,身體瞬間下墜,砸到了樹下。茂密的桃花隨著少年的掉落而顫動,不一會兒,就如同下了一場花雨般,飄灑了一地。
掉落的少年好在樹下有著一團白色皮毛軟綿綿的存在,幾條蓬鬆的尾巴一卷,把睡得眼睛都不想睜開的息征牢牢放在背上後,化作原型的巨大九尾狐趴在地上,尾巴把桃花花瓣掃來掃去,任由身上的少年埋在他的毛中,睡得香甜。
春風裡的陽光帶著一絲暖意,躺在長長的皮毛中的息征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白毛,臉在狐狸背脊上蹭了蹭,轉了個面向,又繼續砸吧著嘴,睡得格外舒心。
九尾狐眼睛一眨一眨,透過一層層桃樹,目光投在了桃林盡頭,蹲在黑暗中的一個身影。那個身影隨著九尾狐的眼神,慢慢退後,而後,消失不見。
巨大的狐狸這才卷了卷尾巴,徹底放鬆自己,閉上眼,和背上的少年一起春眠。
暖暖的陽光曬得息征美美睡了一覺後,醒來毫不意外是在自家狐狸的背脊上,他伸了一個懶腰,趴在狐狸背脊上,捏了捏白狐狸的耳朵,故意吐了一口氣:「狐狸,飛,我要飛!」
狐妖抖了抖耳朵,無奈。剛睡醒就要飛,慣得毛病。
白九溟一點也沒有息征的壞毛病都是他自己寵出來的意識,抖了抖毛:「抓緊了。」
巨大的九尾狐背上,小道士笑眯眯摟著狐妖的脖子,整個人鬆弛地貼著狐狸的身體:「抓緊了!」
狐狸嘆氣,腳下一踩,帶著自家小祖宗穿破霧氣,踏上雲霄。
息征摟緊了身下騎著的狐狸,眯著眼,迎面而來的風吹亂了他的發,也吹得他眼睛有些睜不開。息征連忙趴在狐妖的後頸上,叫道:「狐狸,我們下去!」
白九溟身形一轉,九條尾巴甩了甩,從上空緩慢下行,慢慢四腳著地後,狐妖道:「怎麼了?」
息征已經手腳並用從狐妖背上爬了下來,白九溟抖了抖身體,化作人形,這才發現少年在揉眼睛。
「別揉,」白九溟按住少年的手腕,一手抬起息征的下頜湊近看了看,「春天空氣中飄散的東西太多了,迷了眼睛吧。」
息征委委屈屈點頭:「嗯,難受。」
白九溟拿開息征的手後,自己用手撐住少年發紅的眼皮,湊近吹了吹,然後問:「好些了嗎?」
息征頷首:「嗯,好了。」
看來只是小事,白九溟見狀鬆開撐著眼皮的手,臉卻依然貼的很近,狐妖伸出了舌尖,在少年的眼帘上舔了舔,然後又問:「現在呢?」
少年面無表情:「這裡也要。」
息征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白九溟從善如流,在少年的指揮下,一一舔過了他的眼,眉骨,臉頰,唇……
一時興起,息征直接推倒了狐妖,騎在狐狸身上,宣布道:「狐狸,春天是動物發情的時候,我為了你,稍微犧牲一下好了!」
被告知自己應該處於發情期的千年狐妖白九溟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好啊,小道士,你想怎麼犧牲?」
息征毫不客氣一把扯開狐妖的衣襟,故作兇狠:「吃掉你!」
狐妖薄唇微啟,發出一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喘息:「呼~小道士,來啊~」
少年眼前一亮……
事後,狐妖拂去了落在少年身上的花瓣,抱著渾身無力不斷囈語的少年,帶著一臉饜足回到了絕穹坪。
息征特別苦惱,他光著身子縮在被子裡,對坐在他身邊的狐妖問道:「為什麼是我被吃?之前我怎麼摸你你都任由我的!」
狐狸舔了一圈唇,眼露春意:「小道士,喜歡摸我?」
「喜歡……」息征眼神一盪。
「那……喜歡和我做這個事麼?」白九溟湊過去,輕輕吻了吻息征。
少年思緒搖搖晃晃:「喜歡……」
狐妖嘴角一勾:「那,還想要麼?」
息征痛哭流涕:「想要!」
「乖孩子,」白九溟眼一彎,笑眯眯,「只要想要,就對了,何必在意其他呢?」
狐妖的話似乎沒有錯,而且,他也確實……很享受來著。
立場不堅定的小道士,最終還是奠定了永遠被吃的基礎。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春去秋來,狐狸從外面的小妖手中收到了來自天問山莊的消息,關於正天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