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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耳獸和土豚都是雜食,平時他們只餵飼料,因為捨不得餵肉,難得餵一次肉,也是讓它們當「小白鼠」。
景年嘴巴張太久,酸得流口水,他舔了舔自己的毛毛,嘟嘟囔囔告狀:「我沒有要吃,老師,它要逃跑!」
趙羽茜這才看見那隻長耳獸前肢的繩草已經沒了,順手拔了幾根草一擰,又給它捆上了。
「好了。」趙羽茜說。
景年好奇問:「老師,要等多久,大肉肉才能吃?」
趙羽茜也沒這個經驗,她估摸了一下,「等到中午再說吧。」
長耳獸和土豚吃東西消化都蠻快的,如果半天時間過去它們都沒什麼事,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旁邊傳來一陣驚呼,景年立刻伸著脖子往那邊看,趙羽茜抱著他走過去,看見一群壯漢,和丟在地上的一根標槍。
愛乾淨的崽崽嫌棄地別開眼,粉白的爪墊兒捂著小鼻子,「臭。」
趙羽茜把崽崽放下,湊過去看了一眼:「你們把標槍掏出來了?」
這根標槍是猛丟出去的那根,就是……呃,從巨角獸後來弄出來的,猛的力氣著實夠大,幾乎整根末入。
趙羽茜原本還想著,是不是戳破了腸子,所以標槍才沒掉出來。
如果是這樣,破掉的腸道會污染腹腔,可能一部分肉就沒法吃了,如果沒毒的話。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怎麼思維被力給同化了,光想著肉能不能吃。
在趙羽茜搞「動物實驗」的時候,狩獵隊的猛獸們在分割那頭巨角獸,一部分獸人從頭,想先把巨角獸頭弄下來,猛則帶著幾個獸人從後,他還惦記著他那杆標槍。
現在標槍找到了,壞消息,標槍是挖出來的,確實扎進了腸子。
好消息,腸壁本來就很厚,巨角獸的腸壁尤其厚,標槍進洞的時候被阻擋了,只插進了腸壁,沒有戳破。
所以腹腔還是乾淨的,只要把腸子掏出來丟掉就行了,這東西味重,不好好處理下重料,根本沒法吃,雖然趙羽茜穿越前還蠻喜歡吃肥腸、羊雜湯之類的,穿越之後,她對那些雜碎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
景年也不想待在這裡看一根髒兮兮的標槍,他以前想進狩獵隊,當一名狩獵隊的勇士,後來又想學弓箭,當一個百發百中的弓箭手。
反正跟標槍沒什麼關係,小崽崽總是崇拜著、嚮往著身邊最敬佩的人。
他跟趙羽茜說了一聲,跑去找宗廷。
宗廷在前面分割巨角獸的頭,巨角獸的皮堅硬無比,石刀骨刀都沒有用,只能讓獸人用自己鋒銳的爪子和牙齒撕開它的皮。
在獸人們的努力下,巨角獸的脖子已經被撕來大半。
景年一身白毛確實顯眼,最起碼宗廷總是能一眼瞧見,他從巨角獸身上跳下來,景年看見他嘴邊、下巴還有胸脯上的血,扒拉著黑色巨獸的前肢讓他低頭俯身,湊過去給哥哥舔毛毛。
宗廷已經忙了好一會兒了,他崽找來,正好歇歇。
平時都是他給崽崽舔毛,如今孩子養大了,知道孝敬哥哥,黑色巨獸趴臥在一片厚厚的草叢上,溫柔地看著在他身上爬上爬下,到處舔毛毛的崽崽。
今天對於獸人們來說,可是大豐收。
這邊大家忙著,其他族人分成幾批,由幾個昨晚的作戰小隊成員帶領著,沿著巨角獸的痕跡去撿它的剩飯吃。
獸人們不在乎吃剩飯,況且巨角獸發瘋,弄死的很多獵物都還沒吃,別的動物都被嚇跑了,因為巨角獸的氣息不敢靠近。
他們抓緊時間去撿個便宜,一路走一路吃,那些完整一些的獵物,儘量留著,可以拖回族地里慢慢吃,獸皮也是有用的,不能浪費。
太多了,現成的獵物實在太多了,所有族人都吃了個肚圓,他們頭一回這麼敞開了吃,想怎麼吃怎麼吃。
尤其是幾頭長角獸,被巨角獸啃得亂七八糟,獸人們一點兒不嫌棄,好肉還多著呢,這麼大也不好往回運,反正弄回部族還是要分開來處理,不如直接啃了。
趙羽茜帶著一些人處理巨角獸,其他的族人們吃得飽飽的,然後就開始幹活,把獵物一批一批的往回運。
觀察到中午,幾隻充作「小白鼠」的長耳獸和土豚都活蹦亂跳,甚至已經餓了開始就地啃草。
趙羽茜覺得差不多了,她忍著害怕和噁心,去看過巨角獸受傷的眼睛,入的最深的那根箭,直接洞穿了整個眼球。
又因為巨痛下巨角獸想合眼,眼皮壓到露出的箭尾,就像那幾支箭在巨角獸眼球里攪動一樣,它眼睛上的傷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痛。
惡性循環,它沒辦法合眼睡覺,又痛又難受,脾氣暴躁開始發瘋,然後就死了。
趙羽茜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巨角獸的死因是什麼,是它眼球幾乎深入大腦的箭?還是箭上的毒入了腦子?
搞不清楚,大不了不吃腦子上肉,或者用來餵部族養的牲畜,反正他們撿的獵物,還有巨角獸龐大的身軀,已經昭示著,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部族都不會缺肉吃了。
這場運貨行動組組持續了半個月,不光是因為巨角獸體型太大,分割和運輸都很耗費時間,還因為他們要運的東西多。
一開始是挑著好的、完整的獵物,後來覺得是肉就不能浪費,能看到的肉都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