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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和冰酪,果然是絕配!
一勺冰酪吃盡,嘴巴自己張開了,景年閉著眼,像嗷嗷待哺的小雀,乖乖等著餵食。
雲廷眼底含笑,穩穩地又送進去一勺,看著景年臉上的笑,心裡十分舒暢。
果然,自己吃有什麼意思,這樣不是有趣多了。
第387章
「嘿,笑什麼,你撿銀子了?」衛紹武拍了一下景年肩膀,擠眉弄眼地問。
景年揮開他的手:「不告訴你!」
他才不會告訴衛紹武這個大嘴巴,要是讓他知道他「夢裡」吃了冰酪,不是笑話他,就是跟他阿兄告狀,或者先笑話他再給他阿兄告狀。
想到冰酪,景年忍不住回味了一下,是「夢裡」的冰酪格外好吃嗎?他怎麼覺得這次冰酪,是他吃過最好吃的。
衛紹武被吊起好奇心,景年越是不說,他越是好奇,笑嘻嘻地跟雲廷打聽:「雲世子,五郎撿錢了?分你了嗎?」
他現在其實不怎麼害怕雲廷了,如果他沒欺負景年的話。
傳言還是有一部分準確的,比如心狠手辣,但是大部分時候,他懶得搭理其他人,只要不去惹他。
雲廷剛剛張嘴,景年已經合身撲了過來,一把捂住他的嘴:「阿廷,不要告訴他。」
雲廷垂眸,懷裡沉甸甸的壓著景年半個身子,他只有一隻腳在地上,還有一條腿跪在雲廷的凳子上,這麼個姿勢,上半身不著力,全靠雲廷撐著。
「你們怎麼還有小秘密。」衛紹武嘀咕著,語氣酸溜溜的。
他早就想說了,他跟景年什麼關係?那時實打實的親戚,正兒八經的兄弟,怎麼跟雲廷一個後來的外人,反倒成一夥的了。
景年得意挑眉:「就是我們的秘密,不告訴你。」
他轉過頭,沖雲廷擠了擠眼:「阿廷?」
雲廷一手虛扶在他身側,以防景年不注意摔下去,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還能有別的答案嗎?現在景年說什麼,他恐怕都會答應。
衛紹武氣乎乎地走了,他覺得自己勢單力薄,也該找個同夥才行。
氣走了衛紹武,景年就像贏得了勝利一般格外開心。
他從雲廷懷裡爬起來坐回去,見雲廷衣裳讓他壓皺了,順手給他扯一扯。
恰好施長文從外進來,瞧見這一幕,陰陽怪氣道:「國子監是給你們讀書的地兒,可不是讓你們攀附權貴的,有些人想當奴才僕人,喜歡當奴才僕人,找個牙人自賣自身去,別污了咱國子監的正氣。」
景年一開始還沒聽懂他又在發什麼瘋,也沒想到他在說自己,直到其他監生都因為施長文的目光,將視線聚焦到他身上。
景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頓時愣住了,這是說他的?
此時衛紹武已經一拍書案站了起來:「你他娘的逼逼賴賴,說誰呢!」
他逗弄景年,那是他的事,兄弟之間打打鬧鬧,那叫欺負嗎?那叫交流感情。
姓施的這狗東西,瞧著景年軟和好說話,逮著他欺負,把他這個當哥哥的不放在眼裡!
這話傳出去,景年名聲可就臭了。
讀書人最是好名,他是想毀了景年前程!
他酒肉朋友眾多,但都是勛貴子弟紈絝公子,不好好讀書,許多都在別的堂,本班就那麼三兩個,當即拍著桌子起鬨,給衛紹武壯聲勢。
施長文心裡有點兒慫,他一般找衛紹武他們這些人的事,都是瞅准了有師長在的時候,否則惹急了這些莽漢,上來給他一拳,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麼受得住。
景年這種乖學生就好欺負了,大部分時候施長文嘴上說幾句,只要不踩到他底線攻擊他家人朋友,自己被說兩句他都不怎麼在意的。
若是違反了國子監的監規,施長文要記集愆薄罰他,他也老老實實認罰,越發讓施長文覺得他性子軟好欺負。
今日也是一時順口了,瞧見景年給雲廷整理衣裳,抓住機會刺景年幾句,沒想到景年還沒反應,衛紹武先炸了。
他慫唧唧地說:「
我、我又沒說你。」
「那你說的哪個?」
衛紹武抓著他不放,他早就忍不了這傻x玩意兒了,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朝施長文走過去。
施長文嚇得連連後退,嘴上說著:「沒說你,我沒說你,衛……衛紹武,毆打同窗,要去繩愆堂打板子的……」
衛紹武怒氣上頭,氣勢洶洶道:「老子今天就算拼著挨一頓板子,也得先收拾了你這個王八羔子!」
他怎麼說也是武將家的公子,雖說家傳武藝使得稀爛,只能在國子監混混日子,但收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嗶嗶別人的施長文,還是毫無問題的。
其他監生眼見要打起來了,有的來拉架勸架,跑出去叫師長,有的湊熱鬧起鬨,還有些暗恨施長文的,跑去關門關窗。
還有人找上景年了,那個「仗義助人」的肖仲德要拽景年去勸架:「五郎,你快勸一勸衛二郎,施齋長不過開個玩笑,大家都是同窗,怎麼能動手呢?」
景年側身躲開他的手,唇角翹起,眼神冰冷:「你個奴才秧子,別碰我。」
肖仲德一愣,壓抑著怒氣:「我好心勸你,你怎麼罵人?!」
景年忽然笑開了,他臉生得好,眉眼彎彎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單純:「開個玩笑而已,大家都是同窗,肖兄不會開不起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