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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哭,朕又沒什麼說什麼話。」
「皇上還沒說麼……」江晨卻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咬著唇控訴,「您那眼神都要把我殺了一樣……」
「胡說什麼。」一口打斷對方的話,衛宴冷冷。
「朕什麼時候要殺你。」
江晨撇了撇嘴沒接話。
只是賭氣一樣轉身就將人撇在了身後,自己抱著枕頭不吭聲了。
「……」
「嬌氣。」
衛宴只能又嘴硬說了一句。
心裏面擔心著。
臉上卻冷冰冰的走過去,坐在床榻邊,「別壓著那受傷的腿了,轉過來聽到沒有。」
江晨卻低著頭不理他。
反正他的人設就是嬌氣又不聽話的公子哥,隨便吧。
衛宴閉了閉眼。
只好軟下了幾分口氣,「朕知曉了,方才是朕的……不對,你轉過來,別壓著。」
過了一會兒。
江晨這才抱著枕頭小心翼翼瞥了人一眼。
然後乖乖聽話的轉身躺了回來。
也將腿給伸直了。
衛宴皺了皺眉,
江晨連忙就朝旁邊躲了下。
這一下子就讓衛宴的手僵在了半空。
臉色「唰」一下也黑了下來。
眸子冰冷。
只好坐起來貼過去,江晨垂眸靠在皇帝肩膀,「陛下,我口渴了,您能不能給我倒點水。」
衛宴一頓。
少年挨著他,手還緊緊勾著他。
頓時陰沉的臉色就好轉了幾分。
「口渴?」
第65章 皇帝他暗戀我(2)
「你年紀不大,破事還挺多的。」雖然依然是冷冰冰,口吻卻柔和了不少。
一邊說著,他視線止不住朝少年看去。
江晨自然感覺到對方的視線。
心裡忍不住罵了句。
還是裝作柔弱看著對方,「皇上……」
衛宴斜了人一眼,冷冰冰的,卻「口嫌體正直」的轉身走到桌子旁邊拿了一個茶壺朝杯子裡倒了杯水。
走過來捏著那杯水就湊到人唇邊,「……」
江晨仰頭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閃。
「你不是渴?」
江晨「哦」了一聲,低頭就張唇喝了一口,「咕咚咕咚」,順著吞咽下去的茶水。
衛宴呼吸一頓。
似乎是要冒火。
指尖死死扣著杯盞像要捏碎了。
「好了,我喝好了。」
不多時擦了擦唇,江晨推開對方。
衛宴閉上眼強迫自己轉過身,一邊沒吭聲走到桌子邊將那茶水杯放在桌上。
「對了皇上,我差點忘叫小廝去傳轎子了,能麻煩您幫忙叫個小廝幫我傳個話麼。」
「不然我腿疼自己沒法子回丞相府。」
衛宴一僵。
垂眸動作就頓了一下。
出宮?
半晌他轉過身,淡淡瞥了人一眼,卻沒吭聲。
只是走過去。
,「別亂動聽到沒有。」
……
……
夜深。
天色漸漸黑下來。
偌大的正殿內宮牆門忽然被推開。
伴隨著「吱呀」一聲,宮人就瞧見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皇上回來了,臉色不大好,去給人泡杯茶。」
小太監對宮女說了一聲。
那宮人連忙小心翼翼的從後面跑了出去。
「讓他們去查的怎麼樣了?」衛宴一進宮門就命人將大門關上,將幾個暗衛給召了出來。
丞相府的勢力如今在朝中越發的強大。
相較於衛宴登基前的那兩年。
先帝去世後最近這麼一段日子破有些無法無天。
丞相年紀大,也可能是做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事,現在處處干涉朝政。
就連最近京城外面縣城裡災民鬧災荒,裡面的人侵吞銀兩都要欺上瞞下,中飽私囊。
更是官官相護。
若非衛宴培養了幾個心腹去視察,那災地恐怕是今年顆粒無收。
朝廷撥款下去的銀兩也被侵吞。
到處都有餓死的災民。
不少災民更是拖家帶口朝京城裡來,在外面的城門口落了腳。
丞相一家……都該死!
「皇上,這是今兒密探稟報上來的奏摺……」
錦衣衛走進來四處看了一圈,這才悄悄將藏在袖子裡的奏摺稟上去。
衛宴接過來看了幾眼。
臉色就有些黑了。
「這丞相府真是該死!」說著一把摔了那摺子。
錦衣衛嚇了一跳。
「咕咚」一下跪在地上。
如今丞相府的嫡長子江河簡直是秉承了丞相大人的一貫作風。
處處侵吞災款中飽私囊不說。
也正在接手已經年邁丞相所做的一切事情。
衛宴裝作視而不見,心裏面卻一直窩著火,自然也不準備輕易放過丞相府的所有人。
包括丞相。
「皇上,那江小公子,要不要給叫了轎子送回丞相府。」忽然旁側一個小太監想到什麼問了一句。
呼吸一僵,衛宴想到什麼臉色變了變。
江晨……
他眸中滑過道幽深。
表情就黑了。
是了。
他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