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頁
向辰掙扎著嗚咽出聲,臉在粗糙的地面上擦出血痕,他不想死,他的愛人,家人還等著他回家。
淚水順著臉頰留下,洇濕了臉上的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痛感,但是這些向辰都顧不上了,他的心裡被巨大的悲傷籠罩,找不到出路和方向。
鐵器順在向辰臉頰上輕輕刮過,向辰輕輕的抽氣聲若隱若現,那惡人似乎很享受向辰現在狼狽恐懼的模樣,他嘎嘎怪笑著道:「一個男人長這副模樣,難怪有人看你不順眼了,來,哥你畫個花嘿嘿……」
利刃割破皮膚,血珠從沁出傷口,向辰偏頭想躲,卻被身後的手按得死緊。
「你們幹什麼?」一聲大叫從後方傳來,聽在向辰耳朵里去宛如天籟。
按住向辰的歹徒一扭頭,巷子裡風風火火闖進來好幾個年輕小伙子。這人心中一衡量,收拾這幾個多管閒事的肯定沒問題,但是沒辦法像抓住向辰一樣瞬間得手,要是招來更多的人,他們脫身就困難了。
「走!」領頭的歹徒當機立斷,壓著向辰的手順勢後收,手肘在向辰背部猛擊一下,當即打得聽到動靜想要起身的向辰委頓在地。
「追,別讓壞人跑了!」進來的幾個學生,一部分追著兩個歹徒跑出去一段距離。
只有那個高個學生,直奔向辰而來,伸手去攙扶趴在地上似乎沒力氣的向辰。
第202章 打折腿
「喲,這是怎麼了,摔了嗎?」門口的夜燈下,許恆洲滿身灰土,宋文彬拉住他,揚聲朝屋裡喊:「魏醫生,快出來看看!」
「沒事,進去說。」許恆洲擺擺手,沖聽見聲音趕出來的魏醫生笑了笑,示意大家進包廂說話。
今天火鍋店開業,生意特別好,屋裡擠滿了客人,堵在門口不像話。
進了包廂,裡頭大部分人都到齊了,見到許恆洲這副模樣,頓時目露關切。
許恆洲喝了口熱水,才開口道:「遇見兩個劫道的,把車胎給我扎了,我一下車就沖我招呼,被我送公安局去了。」要不是時間急怕人聯繫不到他擔心,他就先回家換身衣服再過來了。
他說的很輕描淡寫,但字裡行間卻透露出攝人的危機,宋文彬不敢相信他剛才說的沒事,非要看他傷著哪兒沒。
許恆洲站起身轉了一圈給他看,無奈道:「真沒事,就搏鬥的時候摔了一下,連油皮都沒擦破。」
看他不像說謊,宋文彬這才放過他,板著臉生氣:「太過分了,首都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兩個歹徒,必須嚴懲。」
鄧歷給他添了點兒熱水,安慰道:「老宋消消氣,大侄子這不是沒事嘛,也不瞅瞅咱大侄子什麼人物,這是盡往鐵板上踢,腿折了吧!」
「那是恆洲自己厲害,換個人今個不就吃虧了嘛。」宋文彬依舊憤憤不平。
覃老師和魏醫生等人也跟著附和,他們都很痛恨這樣的行為。
「別著急,現在的公安局長我熟啊,我老同學,回頭我給他說一聲,一定嚴懲兇手。」鄧歷當即開口保證,若是讓他動關係做些違反亂紀的事他還要猶豫一下,但是這可不是他們不占理,他們是受害者,要求嚴懲兇手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個……」許恆洲聽到這裡,猶豫了一下,還是插了句話:「其實,我把那兩人給打傷了。」
「啊,然後呢?」鄧歷反問,劫道的遇見被劫的人反抗,搏鬥中被打傷有什麼好說的。
宋文彬更熟悉許恆洲的脾氣,擰眉問:「打成什麼樣了?」
許恆洲:「兩人腿都折了,其中一人斷了只手……」
沒斷手的那個被他打歪了鼻樑,他覺得這個傷勢比起其他的好像不太嚴重,就沒拿出來說。
眾人:「……」
鄧歷抹了把臉:「沒事,不怪你……不是,你去報案公安就直接讓你走了?」
他就是好奇,把人打成那副模樣,怎麼也算防衛過當了,公安怎麼就直接放他走了。
許恆洲老老實實道:「那兩個都帶了刀,算兇器吧,還想挾持群眾來著,被我救了的那個人跟我一起去的公安局,給我作證說我見義勇為。」
其實一開始他被扎車胎的地方挺偏僻的,他把那兩個歹徒打的受不了了想逃跑,其中一個腿斷了跑不掉,另一個被他追出去老遠。發現跑不掉之後,隨手抓了個倒霉路人想做人質。
要說許恆洲真沒什麼見義勇為的情懷,不過這人算是受他牽連,他就沒放著不管,中間又有被吸引的其他路人來幫忙,最後把人給抓住了,許恆洲乾脆把他的腿也打折了。
眾人靜默片刻,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於那兩個歹徒也有點氣不起來了,真是太倒霉了,竟然撞到許恆洲手上。
何遠峰誇張地聳了聳肩,玩笑道:「看來你平時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以後可不敢再招你。」
「不敢招誰?」顧雲之推開門進來,他今天有點兒事,所以來晚了,一進門就聽見何遠峰說話,就隨口接了一句。
「沒什麼。」許恆洲隨口把話岔過去,不想再多說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何遠峰給顧雲之拉開凳子,顧雲之坐下後環視一圈,笑道:「看來我來的還不是最晚。」
小平安搶著道:「小哥哥還沒到,他去哪兒了?」
覃老師說:「應該在家裡出卷子吧,他最近就在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