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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向濤是真不認這個兒子了,他甚至還試圖讓向明宇給他養老錢,理由是向明宇是他養大的,那就該給他養老,直接把向明宇嚇跑了。
向辰得知向明宇腿瘸了消息之後,隱隱覺得也許不是巧合,他試探地去問許恆洲,許恆洲毫不隱瞞,直接承認了:「沒錯,我讓人做的。」
「為什麼啊?」向辰奇怪地問。
許恆洲伸手摸了摸向辰額角的傷疤,被他養大的那個孩子,全身上下乾乾淨淨,一丁點傷痕都沒有。
而現在的向辰,除了額角這道經過十多年依舊殘留痕跡的傷疤,在他小腿上、胳膊上、手上都有一些細小的傷痕,那是向辰在沒有他的童年裡,獨自蹣跚走過的證明。
許恆洲:「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向明宇給你留下這道傷疤,你砸傷了他的腿,羅慧攆你走的時候說,如果你不滾,就廢你一條腿,讓你永遠當個瘸子?」
向辰愣住,這件事他只跟許恆洲說過一次,是在他穿越那年,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沒想到許恆洲還記得。
向辰有些遲疑:「我說過……是這樣沒錯,向明宇當時被我用凳子砸骨裂了。」
「你呢?」許恆洲的手指停在向辰額角的傷疤上,「這裡當時是怎麼樣的?」
「腦震盪,縫了五針,我記得流了好多血,滿臉都是,醫生都嚇了一跳……」向辰怔怔地摸上自己的額角,卻沒摸到傷疤,反而被許恆洲捉住手指握在手裡。
許恆洲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眸色深沉,有些後悔自己下手太輕,「你看,當初羅慧說你把她兒子砸瘸了,實際上根本沒事,這是不公平的,讓他跑跳了這麼多年,已經是便宜他了,現在只不過讓他付出該付的代價而已。」
向辰反握住他的手,突然笑彎了眉眼:「你不知道,我早就想過要收拾向明宇。我上中學那會兒,明明不在一個學校,他老是帶人去欺負我和霍凱,那時候我就想,要是當初下手重一點兒,乾脆把他打瘸了就好了,沒想到現在如願了。」
「我替你出手,是不是該謝謝我?」許恆洲見他心情好,故意出言逗他。
向辰早熟悉他的套路了,根本不接招,笑嘻嘻道:「好啊,謝你,金腰帶要不要?霍凱送給廖海的時候,我看他可高興了,我當初送你的金飾套裝里就沒有,我給你補一個吧哈哈哈哈哈……」
「你就皮吧。」許恆洲一把把人撈過來按在自己懷裡親了兩口,「什麼場合你們都敢胡鬧,幸虧廖海沒跟你們計較。」
「怪我咯,明明是你使壞讓我給他們送金飾!」向辰不滿地輕咬了許恆洲一口。
許恆洲覺得很冤:「我沒讓你們在廖海生日宴上送……」
沒錯,那套包含了大金鍊子大金戒指金腰帶金手鐲金耳環(?)的金飾,完工了,重量極其可觀,因為許恆洲這個大老闆說往重了做,師傅們都是在保證形態的基礎上用了最多的金子。
向辰第一次看見的時候,覺得自己差點被閃瞎了,然後他覺得這種體驗不能自己一個人獨享,拉來了自己的小夥伴,反正以後也是要送給霍凱和廖海的。
霍凱……霍凱完全不敢要,做都做了,送不出去就尷尬了,而且要是霍凱不要,送給廖海基本不可能被接受。許恆洲繼續發揮他的口(hu)才(you)能力,勸說霍凱收下,並轉送其中一半給廖海。
恰逢廖海三十歲生日,邀請了霍凱,霍凱還在發愁送什麼禮物,在向辰的慫恿之下,順勢把這套金飾送給廖海了。
廖海以前過生日,都是兄弟小聚,但這不是他們洗白了嘛,現在也是有名有姓的大老闆,還沒到日子就一堆人打聽,於是乾脆辦了個生日宴。
宴會上一堆人拜大佬,送什麼的都有,廖海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一直表現得十分淡定,不管什麼禮物都讓人登記後送下去。
唯有霍凱送來的,他親手接過來,一時激動問能不能拆,在得到霍凱肯定答覆後,當場拆開了禮物盒。
那天晚上,宴會廳的水晶燈特別亮,在盒子打開的瞬間,反射的金光差點晃瞎了廖海的眼睛。
廖海:「……」我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微笑著收下啊!
許恆洲在宴會上如願看到了廖海當時臉上表情裂開的樣子,頓時覺得圓滿了。
從那天起,廖大佬特別喜愛黃金的傳言甚囂塵上,廖海從此以後收到的禮物,大都是黃金、黃金、黃金……
其實想一想,比起那些搞不清真假的古董,騙人錢的奢侈品,好歹黃金挺保值對吧。
「反正是你出的主意,你別想賴我!」向辰理直氣壯,反正有霍凱保駕護航,他一點兒都不擔心廖海找他麻煩。
「對了,你怎麼把廖海忽悠走的?」向辰又好奇起來。
廖海不是傻子,霍凱怎麼可能送得起那樣一套金飾,所以打聽清楚之後他直接去堵許恆洲了。
向辰還帶著霍凱看熱鬧來著,也不知道這兩人在書房裡說了什麼,直接握手言和了,後來廖海甚至還送了許恆洲一些禮物以示感謝。
「廖海帶霍凱出海玩去了是吧?」許恆洲答非所問。
向辰點頭:「沒錯,走了快一周了。」
許恆洲勾起嘴角:「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跟廖海傳授了一些經驗,還給他推薦了一些輔助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