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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如果這樣下去,有父母照看著,衛巧雯在父母離世之前,都不會過的太慘。
然而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當年她陷害過的那個姑娘楊雯雯,不知道怎麼曉得了那件事的真相。
這姑娘含冤多年,甚至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被冤枉,直接被毀掉下半生。得知真相後,她的痛苦難過以及對衛巧雯的滔天恨意,簡直難以描述。
楊雯雯豁出去了,她穿一件白衣服,上面用血寫個大大的冤字。她上過高中,文筆還十分不錯,把當年的事寫了一份大大的訴狀,市裡的各大單位一個個的去找,就站人家門口,舉著狀子讓人看。
最後她找到政府辦公室,問這事有沒有人管,沒人管,她就吊死在政府門口。
衛鴻升就算有滔天的能耐也兜不住了,衛巧雯被抓了出去,先掛破鞋遊街,然後又以流氓罪問刑,直接進了監獄。
衛鴻升一夜白頭,衛家算是徹底完了,他被停職調查,衛家的房子也沒了,畢竟單位的房子,工作都沒了,房子自然也沒了。
最後一家子反而是靠衛宇接濟著活下來的,他不能看自己的老父老母和幼弟流落街頭,只能用自己微薄的工資養活一家人。
所以,這十多年,衛家幾乎可以說是窮困潦倒,衛鴻升夫妻做些雜工,幫忙糊紙盒之類的補貼家用。
就算後來很多人平反,也沒衛鴻升什麼事,他家閨女還在監獄裡待著呢,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苦主還活著,怎麼都不可能容他們過的好好的。
甚至後來衛航出息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因為成分問題,家裡頭有個在刑犯人,還差點不能提交材料,耽誤他的前程。
總而言之,衛家現在絕對沒能力來找他們麻煩,更別提買兇殺人,有這個錢,他們也許寧願吃點好的。
第206章 我有錢
衛家的嫌疑被排除,向辰其實有點開心,不管怎麼說,衛航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中對衛航的感激是很真摯的。
「等這件事解決了,我想去謝謝衛航。」向辰聽許恆洲說完衛家的事,想了一下,這麼對許恆洲說。
衛航這些年過得並不好,要不是這時候讀大學不用交學費,國家還有補助,衛航的學都上不了。從一個驕縱的小少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向辰心裡並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有點不是滋味。
「好,再等等。」許恆洲擰著眉,一直沒有進展的案情像壓在他心頭的大山,跟向辰說話的時候也在想著怎麼解決。
「也不知道那些人收了多少錢來害我們。」向辰突發奇想,跟許恆洲吐槽:「你說我們倆好歹也算頗有身家了對不對,要是錢收少了,我多冤啊!」
向辰覺得,他的臉現在可是值不少錢的,這時候萬元戶被認為是富豪的象徵,他比萬元戶有錢多了,四捨五入一下,他的臉怎麼也該值個萬把塊錢吧。
「收了錢……」許恆洲聽了向辰的話,卻陷入沉思。
「怎麼?我的話有什麼問題嗎?」向辰見許恆洲突然低著頭不說話了,奇怪地問道。
許恆洲突然抬頭,眼睛亮得驚人:「我想到了。」
他用力抱了一下向辰,往外跑出兩步,又轉身跑回來,拉著向辰往外走:「走,我們去公安局。」
「唉,我們去公安局做什麼……」向辰話來不及說完,已經被許恆洲拉出門。
許恆洲去公安局,是想看一下襲擊他的兩個歹徒的資料,本來這些東西是不能給他看的,但是誰讓他既是受害者,上頭還有人。而且這都幾天了,公安這邊進展緩慢,他們只好把資料給他看。
這些東西都不能帶走,許恆洲就在瞿公安的辦公室看的,襲擊他的兩個人,一個叫潘四兒,一個叫馬問革。
潘四兒是個小混混,上頭原先還有三個姐姐,從小家裡頭四兒四兒的叫著,也沒個大名,後來就直接當大名用了。
潘四兒的親爹是個賭鬼酒鬼,喝醉了就打老婆孩子,唯有對潘四兒這個惟一的兒子還好一點兒。後來潘四兒的媽受不了了,跟人跑了,潘四兒的幾個姐姐,說是嫁出去了,其實是被他爹給輸出去了。
他家裡沒錢,他爹還賭,輸了人家要剁他的手,他就把女兒壓出去,三個女兒,輸了兩個,沒等禍害最小的,喝酒把自己喝死了。
潘四兒從小跟他爹一起在街面上混,十歲出頭就敢拿著石頭往人頭上招呼,後來國家嚴打,他消停了一陣子,但是私底下壞事沒少做。
潘四兒的爹死了之後,家裡頭就剩潘四兒和他小姐姐,他娶不上媳婦,遊手好閒,跟人一起欺負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家裡要送他坐牢,他就把他小姐姐給賣了,給那家得了小兒麻痹症的兒子做媳婦。
沒錢了就去幾個姐姐家裡打秋風,被姐夫們打一頓罵一頓也嬉皮笑臉不在乎,總能混口飯吃。
這樣一個人,可以說是壞透了,無牽無掛,也難怪願意為了錢被人收買。也許對他而言,錢才是最親的。
馬問革原先不叫馬問革,他後來自己改的名。馬問革原來也是個小混混,讀過兩年書,能認字,小學沒畢業就出去混街頭了。
那些年亂的時候,他帶頭搞事,弄掉了原來給他帶過課的老師,他下手夠黑夠狠,瘋狗一般,後來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一路上升,還當了個小官,手底下都是以前的混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