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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聽說阮枳死亡,第一時間去酒店探班,想要安慰韓冷。他沒指望韓冷對他有多親切、熱情,但那天韓冷約他去喝酒,這讓他受寵若驚。
正好屬於他的戲份已經拍完,他也退房回了市區。韓冷約他在一家黑森林見面,那是一家同性酒吧。他內心非常的激動,還精心打扮了一番。
「我到了那裡,看見韓導已經在了。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喝了很多酒,也不說話。我就在旁邊陪著,一直到下半夜。他喝得爛醉如泥,我把他弄上車,沒有地方去就拉去我自己家裡。
你知道,面對自己一直愛慕的人,又有這樣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我不是想要賴上他,更不想用這個來要挾。我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個晚上!
可是事情總是這樣的出人意料,老天爺也喜歡作弄人。我把韓導帶回家,因為太激動竟然連門都沒鎖。第二天,我們還躺在被窩裡就被牧森堵個正著!在那之前,我還不知道他們是父子。
他看見韓導顯然是很驚詫,過來把韓導從被子裡拽出來,看見我們光溜溜的樣子立即表現出憤怒甚至是仇恨的情緒。我從來沒看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砸爛了家裡的花瓶和電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韓導被驚醒,他顯然沒弄明白眼前是什麼情況。我聽見他喊牧森兒子,頓時覺得有種遭了雷劈的感覺。」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很明顯,有些話讓他覺得難以啟齒。
「你沒有想到,他們父子有相同的性向,而且還都跟你有糾葛!」
「不,我跟牧森只是戀人未滿。」曲寞聽得一皺眉,他對這些新新人類的語言不感冒,「我們就是彼此有好感,只限於拉拉手,親親嘴。」
說好的愛慕韓導呢?轉頭又跟別得男人曖昧不清,原來同性在一起也不全是為了神聖的愛情,也有扯犢子的人。現在的年輕人,光圖新鮮追時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他們的思想非常的混亂,甚至搞不清自己的性別。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韓導讓我先走,讓他們父子好好談一談。我知道自己留下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糕,而且我也需要冷靜一下,腦子有些發懵。我穿好衣服開車去了江邊,直到天黑才回家。
家裡已經被整理好,他們父子都不在。我不敢給任何人打電話,可心裡又忐忑不安。實在按耐不住,我給牧森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接聽,我知道他肯定在生我的氣。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約定後天去遊戲裡大戰一場,他說要殺了我!
九號那天,我早早就登陸帳號進了遊戲。聯盟的人邀我一起去打怪,我跟著去了。一整天,我一直在等著牧森上線,但是他的頭像一直是灰色的。我知道,我們之間可能完蛋了,他不會再搭理我了。
果然,之後的幾天,他始終沒有登錄帳號玩遊戲,而且也沒有跟我有聯繫。直到前幾天,他突然到了家裡來了。他說想要跟我最後玩一場遊戲,以後就當不認識。可不等遊戲玩完,我就接到了陸警官的電話。
他聽見是警察,而且馬上要上樓來,就表現的有些驚慌,還囑咐我千萬不能說跟他認識的話。我看著他穿上衣服出了房門,跑到樓上的緩步台上面躲藏,心裡就有些疑惑。
後來,陸警官發現異常追了出去。我這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覺得牧森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但是我不敢去想,覺得自己猜測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警官,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麼?」
曲寞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問道:「為什麼約定打遊戲的時間是九號?」
「因為他正好那天有空吧?」陸路覺得這算不上問題,一個高三的學生,打遊戲自然得抽時間啊。
但是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牧森對陸路的感情顯然超過了一般的朋友。他親眼看見自己不負責任的生父跟陸路睡在一起,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他想要恨,偏偏又愛,想要愛,偏偏又過不去那道坎。他選擇在遊戲裡發泄內心的情緒,這是可以挑日子等待的嗎?不該是第一時間就衝過去宣洩嗎?
韓冷二號退掉酒店的房間,從那天開始就失去了跟外界的聯繫。沒想到三號晚上跟陸路一起喝酒,還在他家裡過夜。也就是說,韓冷真正失聯是在四號早上,最後跟他接觸的人是劉牧森!
陸離馬上讓人去傳喚劉牧森,另外,曲寞建議他對陸路的住所進行一次仔細的搜查。
兩路人馬分別行動,陸離親自帶隊去陸路家裡,審問工作交給了曲寞。
很快,劉牧森就被帶了回來。他正在學校上課,突然出現警察把他帶走,校方第一時間通知了家長。劉霞接到消息,馬上就趕到了刑警隊,甚至比劉牧森還早了一步。
「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她看見陸離帶著兒子進來,衝過去大聲的喊著,「你們這是拿我兒子當殺人犯,我要申訴!」
「劉女士,我們都是按規章制度辦事,請你配合支持。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兒子是最後一個跟韓冷接觸的人,而且兩個人發生過爭執。」劉俊皺著眉頭說著。
他的話讓劉霞怔了一下,很顯然,她明白事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複雜嚴重。她在這裡再怎麼喊都沒有用,對兒子沒有任何幫助.
想到這裡,她朝著兒子說:「牧森,你什麼都不要說,媽媽馬上找律師保釋你!你放心,一切有媽媽在,你不會有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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