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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這兩人寒暄,芽芽只覺無趣,懶洋洋打了個呵欠,眼角帶著淚珠:「鍾哥哥,我餓了。」鍾桓連忙叫人送來餐食:「舒姑娘剛醒,不如和芽芽姑娘一起用吧?」鍾桓自小就來了凌雲山,身邊沒有姊妹,也不知該怎樣應付小孩,芽芽平時都和掌門形影不離,只是掌門今日不在他才被抓包過來。

    發現了這年輕人臉上的為難,舒顏爽朗應下:「來,芽芽,舒顏姐姐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試劍台上,兩個醉鬼歪倒在一邊,看似仙風道骨,實則魂飛天外,如果不是快要到早課時間,二人不想鬧出凌雲派掌門及高階長老酩酊大醉不成體統的新聞,也不知要喝到何時才會盡興。

    鍾桓派來的弟子發現兩人,連忙找了小道將他們送回殿內,又慌慌忙忙在那處理狼藉,心中納悶不知出了什麼好事能讓這兩人破功失態。看見被弟子架回來的洛殊步履蹣跚滿身酒氣,舒顏震得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桂花小湯圓,一感受到師父的氣息,那個弟子就被嫌棄地推開,靠在了舒顏身上。芽芽也滿臉訝異看著邊上沒好到哪去的暮閒庭,拉著他的袖子,聲音冷冷清清:「閒庭,你醉了嗎?」

    鍾桓一臉無語帶走了掌門,請人去懸脈峰送來了醒酒湯。

    洛殊搭著舒顏的半邊肩膀走走停停來到內室,舒顏聞到他身上的酒香,本來清甜的酒味熏得撩人,嫌棄地皺眉:「嘖嘖,到底是喝了多少……」  

    「師父~」觸到舒顏溫熱的肩膀,洛殊傻傻一笑,把半邊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壓得舒顏後退半步,兩手推著洛殊肩膀。

    「誒誒誒!小心!」

    舒顏的力氣哪比得上洛殊,兩人倒在了床榻上,舒顏被嚇了一跳,卻見那人撐著雙臂倒在她上面,目光灼灼,看得人臉紅心跳。

    ……這、這是真醉還是裝醉,舒顏屏住呼吸,腦海中警鈴大作,她緊緊繃著身子,隨時預防這條大狗的『突然襲擊』,卻見他迷糊地眨了眨眼,倒在一旁。

    舒顏:…………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人安置好,舒顏報復似地捏了捏他的臉,直到泛出紅痕才收手作罷,她的目光落在洛殊的臉頰,唇角高高翹起,不管她怎麼作弄洛殊最多只擰擰眉就過去了,沒想到喝醉以後這麼乖。舒顏安撫式地拍拍臉,又給他灌了一大壺醒酒湯,心情鬆快地朝外走去。

    她拐到隔壁,溫琳琅暫時安排在這,同樣是陷入夢魘,溫琳琅卻不如她和洛殊幸運,直到現在依處於昏迷之中,舒顏拿著帕子擦了擦她頭上的冷汗,她雙手捏著床單,嘴裡念叨著什麼,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據鍾桓說,他們是中了一種特製的迷香才會陷入夢魘,這夢魘十分特殊,只能通過自己闖過,外人無法插手,舒顏能幫洛殊是因為身上的同命蠱,溫琳琅卻只能硬熬,好在這迷香,除了在精神上給予創傷,對人的身體倒沒什麼損害。  

    「不,不!……夏玉,夏玉!!」溫琳琅揮著手臂,突然從夢中驚醒,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對外界事務一無所覺。

    「夏玉怎麼了?」舒顏見她驚魂未定,只覺她現下心神不穩,正是詢問的好時機。

    「他死了……為了保護我,不……他不能死!」

    舒顏上前拉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誘導:「你夢到了什麼,夏玉為什麼會死,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溫琳琅怔怔看著她,「我夢到有人殺了他,那個人是……」她搖著頭,一臉無助地否認夢中所見,她閉上眼整個人安靜下來,約莫過了幾秒,再睜開眸子,她的眼神已恢復清明。

    溫琳琅看到周圍場景亦是一愣。舒顏給她講明了前因後果,她點點頭,卻沒什麼精神,似乎還未從夢魘完全脫出。

    「溫姑娘在夢裡一直在喊夏玉的名字,我記得上次相見你還說要見另一個公子,難道那人就是他?」在青州城分開的時候,溫琳琅還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她還以為那時候遇上的是男主,沒想到現在竟然男二上位了。

    溫琳琅擰眉,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我和夏玉是之前認識的,至於那人…不過萍水相逢。」不等舒顏打探更多消息,溫琳琅突然從衣領中扯出一枚玉哨,哨聲清脆悠遠,饃饃循聲從窗外跳入,蹦到她懷中。  

    她朝舒顏一行禮:「抱歉,我有些要緊事需要既可去辦,還請舒顏姐姐代我多謝掌門師叔的救命之恩。」饃饃蹭了蹭她的手心,突然變大,一人一獸俱踏空而去,舒顏放心不下,掏出一隻金色蜜蜂。

    「去,跟著那位姑娘。」這蜜蜂是追蹤的好手,類似於現代的定位,是十分流氓的一件法器,洛殊從季無修那裡繼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沒怎麼用上,倒是舒顏覺得好玩在包里裝了好大一堆。不管溫琳琅的情況與原著有多大偏離,只要她是女主就不得不加倍注意。

    舒顏看著羅盤上越來越遠的金色光點:「唉,溫琳琅,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要想知道溫琳琅的變化,就要知道她這些年經歷了什麼,舒顏知道凌雲山的每個弟子都有自己的檔案,入派以後的重要事件都會標註,敏華的檔案就放在初廷殿,溫琳琅應該也有這樣一份。她差人將敏華請來,敏華一看到舒顏就恭恭敬敬立在一旁:「見過夫人!」

    舒顏微囧,想了想現在這個稱呼也沒什麼不對,便勉強應下,擠出個笑容:「你別這樣稱呼,我比你大不了幾歲,私底下你還是叫我舒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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